决心,自然不会因为徐向晚的几句话就改变心意:“你可以把发现枸杞子的地方和辨别枸杞子的方法告知于我。”
这下徐向晚知晓自己上山是彻底没有指望了,瞬间蔫头耷脑。
“可是,这大白天的,山里有狼也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啊……”稍稍冷静些后,五郎暗自思忖,不过看了一眼蔫头耷脑的徐向晚,并未将心里的疑问问出来,只道是徐向晚运气不好,在山里惊了狼。
“晚儿,你快点过来给大伯娘搭把手,这厨房里的事儿啊,你芙蓉姐和桂花姐都做不来。要说烧火做饭,还是你们娘儿三个拿手。”郑氏正好站在厨房门口,看见徐向晚在院子里站着,眼前顿时一亮,朝着她招了招手。
听到郑氏给自己戴高帽,徐向晚却并未领情,只是笑着朝郑氏道:“大伯娘,要不你先等会儿,我和我哥有要紧事先商量一下。”
“哟,这才刚分家呢,翅膀就长硬了?我娘现在是叫不动你啦?不就是叫你帮着做做饭嘛,这就叫不动了?”徐芙蓉手里端着一盘炒熟了的南瓜子,一边津津有味儿地嗑着,一边朝着徐向晚瞥了一眼。
没等徐向晚开口,五郎便抢先道:“芙蓉姐要是觉得做饭简单,不如芙蓉姐先到厨房给大伯娘帮忙?反正我看芙蓉姐也没啥事儿。”
似乎是没料到五郎竟然也敢反驳她的话,徐芙蓉竟然愣了好一会儿才敞开了声音骂道:“好你个五郎!你别以为你们分了家就不得了了?站在这里的可不止是我,还我有娘,你的大伯娘,你的长辈!这饭也不是做给我一个人吃,这还有咱阿婆阿公的,怎么让你们帮点忙就委屈了?这就是你们天天挂在嘴边的孝道?”
与女子逞口舌之利并不是五郎的性格,于是他便选择了沉默。
看五郎没说话,徐芙蓉自以为占了上风,更加变本加厉地讥笑道:“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样子。能叫你帮忙做饭,那也是看得起你!你们二房的大脚不就是生来做事儿的?还当自己是大家闺秀,十指不沾阳春水是怎么的?”
五郎不说话,徐向晚却不是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石头,听到徐芙蓉这样骂,心下是十分气愤,便也笑道:“芙蓉姐虽然是小脚,不过离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还是远了些,要不然芙蓉姐自己纡尊降贵去做个饭?我也不用谁看得起,我自己能看得起自己就够了。”
正在此时,崔氏也从上房走了出来,叉着腰指着徐向晚便开骂:“你个小贱蹄子,你那背时的老子娘就是这样教你的?还敢说自己贤惠孝顺,也不怕遭天打雷劈!连做个饭都不愿意,你们这是要报复我们两个老的把你们分出去,要活活饿死我们啊!你们这些黑了心烂了肺的狗东西,我那傻儿子怎么会看上这样的毒妇,怎么会养了这么一群狼心狗肺的白眼狼哦?这分家人家得了大好处,这就看不上我们两个老不死的了!你们这些丧良心的,都是你们做多了缺德事才报应在我儿子身上,让他死到外面,回不了家啊!我可怜的儿子,把我们一起带走吧,免得我们两个老不死的给人家添堵。”
看到崔氏,徐向晚脸上的笑容便挂不住了,朝着五郎使了个眼色,便让其先行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