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而白青亭则是把眉毛画成了一剑眉便成了,本来她的容貌便只是清秀,扮起男的来简直容易得不得了。
一主一仆出了门,小二在暗处紧紧跟着。
到了知府。主仆二人畅通无阻地进了朱知府府诋。
早前君子恒便做了安排,小七是以神医的身份进的府,白青亭则是小七的药从。
对此,朱知府并不十分赞同,但拗不过朱老夫人对嫡孙子腿残的心疼,什么不靠谱的法子一到朱老夫人耳里,那都是可试上一试的良方。
朱夫人也是爱子心切,存了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
于是朱知府如常去了府衙办差,朱夫人则把小七、白青亭二人恭恭敬敬地请进府,像供菩萨一般小心翼翼。
白青亭看在心里。直叹一句老话——
可怜天下父母心!
接着再叹一句——
怪不得江湖骗子那么有市场,这也是天下父母心给闹的!
朱夫人直接将小七、白青亭二人引到知府公子的院落里。
一入院落,白青亭便感到一股爆燥非常的火药味。
这时听朱夫人道:“我儿自被打残了腿,便一直在自已院落寝居床榻上躺着。半刻也未下过榻,脾气自然便有些差,待会还请神医多多见谅!莫与我儿一般见识!”
小七捋了捋小二给她下巴粘贴上去的一小撮白胡子,很是仙风道骨的说道:
“无妨无妨!老夫自不会与小儿一般见识!”
连声音都装得有模有样,苍老中带着沉稳,丝毫见不着平日小七那跳脱的模样。
白青亭很是欣慰。带小七在身边真是带对了!
朱夫人闻言,在旁便连连地感恩。
小七也有驰有度,装了会清高之后,便客气地与朱夫人说道不必多礼,救人性命乃医者本份之类的云云。
瞧不出来,小七还真有演戏的天份。
白青亭默默地在心中给小七点个赞。
进了院落的寝居,外室便有两名丫寰正跪在满地狼籍的地上哭着求饶,声声俱人泪下。
小七见状看向朱夫人,朱夫人不好意思地说道:
“定然是这些丫寰没侍候好我儿,我儿发脾气了!”
一转身,朱夫人复又转对两名哭哭啼啼个没完没了的丫寰斥道:
“哭什么哭!没见到有贵客到么,还不快快收拾好这些,赶紧给神医沏最上等的香茗来!”
这一转,朱夫人之前的温和客气全没了,尽是凌厉与当家主母的威仪。
两名丫寰即时收拾好满地的瓷碎片、糕点楂,及两本看起来应该是令人脸红的小话本,便连滚带爬地下去。
朱夫人领着小七、白青亭小心地越过厅里周边没糟害的地方踏过去。
到了内室,床榻上坐卧着一名年约二十几岁的知府公子,床榻前圈椅中坐着朱老夫人。
朱夫人给朱老夫人请过安后,便向朱老夫人介绍小七的神医身份,又指了指白青亭,说是神医的药从。
朱老夫人一听神医到了,那浑浊老眼即时一亮,似是晨起的曙光一般,亮得令人侧目。
白青亭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想着朱夫人与朱老夫人这般怀着希望,可她与小七却是君子恒安排来刺探军情的探子,这两位注定是要大失所望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