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努力不发出声响来的洪公子,她心下不禁有些松软,她对小七道:
“去拿止血药与纱布给洪公子,想必洪公子自已会处理好自已的伤口的。”
说着,她左手捏的尾指往洪公子那边一丢,也不知丢到哪儿去了,只觉刹那间便融入于渐渐黑沉的夜色之中。
终究除了李肖生,其他四人对白青亭与白红娟来说,不过就是路人,就连白红娟额头的伤亦是李肖生动的手,他们四人最多也就是呐呐喊助助阵,要了他们的手指头便也罢了,无需要了他们的性命。
小七应声去拿止血药与纱布,她这样的决定无疑在无形中鼓励了李肖生,他觉得她似乎还有些人性,并未想对他们赶尽杀绝,一时间胆量突起,对白青亭求道:
“天、天色不早……我们也该下山回、回去了……”
另三人一听连连应是附和。
“是是是!这天都黑了,我们回晚了……家里人该是有多着急……”
“可不是么……李知县向来最疼李大公子,该是最为着急了……”
“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求姑娘高抬贵手吧……”
就白青亭身边的两个丫寰,一个妩媚一个冰冷,随便哪一个出手便足以要了他们的小命,何况还有她这个喜欢自已亲手动刀子的主子,他们一想到便冷汗淋漓,今日定非出门的黄道吉日!
打,打不过……凶,她们比他们还凶!
除了求饶,他们已别无他法。
白青亭在他们殷殷的求饶目光下,终于爽快地说了两个字:“行啊……”
他们欣喜若狂:“谢谢姑娘!谢……”
“各留下一根手指头吧,权当记念了。”岂料他们还未谢完,白青亭又悠悠然说道,吓得他们脸色在瞬间齐刷刷煞白。
他们哭丧着脸瞧了瞧已被剁了一根手指头的洪公子,又齐齐瞧向始俑作者的李肖生。
李肖生被他们盯得无法,只好畏畏缩缩地上前一步,小心翼翼道:
“姑娘……到底要如何方可放我们下山……”
白青亭还未开口,小七已然将大刀再次拔出,锵的一声响,深深插入泥土立于李肖生四人跟前,娇声讽刺他道:
“聋啦?我家姑娘都说了各留下一根手指头了,还问什么问!怎么?装伤残装可怜是想博我家姑娘的同情?!”
白青亭被小七的话逗得不禁一笑,不得不承认小七的毒舌真的是毒得浑然天成,丝毫不掖着藏着,光明正大得很合她的口味。
小七接到白青亭赞赏的目光,不由越发兴奋了,正想再毒舌一两句,便闻被三名富家公子推搡着向白红娟求情的李肖生开口道:
“红娟!这位姑娘定然是你白家的哪位姑娘,或是什么亲戚,你倒是句话!快让她放了我们下山去!否则今日若是将事闹大了,李白两家的面上谁也别想好看!”
与白青亭说话,李肖生是说得磕磕碰碰,与白红娟一开口,倒是溜得很,其中还不泛饱含几分命令与理所当然。
听得白青亭又是一个逆耳,而这痒痒的一逆,她便又想见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