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笑的神情转为怔愣,这老夫人身边的关妈妈怎么这会到婵娟楼来了?
要知道,自白红娟年前回白府长住,白老太爷与白老夫人那是两眼闭着双耳掩着。对她的事情那是不闻不问,提及她时只有那日问罪的那一次。
让小丫寰快去请了关妈妈入娟居,白红娟已端坐于外室的罗汉床上,关妈妈入内给她见了礼,她和颜悦色地说道:
“关妈妈实不必如此多礼,您是祖母身边的老人了。也是看红娟自小长大的,何需如此客气!”
关妈妈微笑道:“礼不可废,这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白红娟转眸瞧了一眼关妈妈双手捧着的黑檀木盒子,问道:
“关妈妈这是……”
关妈妈会意,回道:“这是老夫人令老奴给大姑娘送来的。”
说着,关妈妈将黑檀木盒子交与迎雨。
迎雨上前接过,回到白红娟身侧。
在白红娟的示意下,她打了开来,见是一副价值不菲的珍珠翡翠头面,迎雨微张着嘴,险些叫了出来。
白红娟亦惊得站起身来,细细瞧着珍珠翡翠头面好半会,方疑惑地对关妈妈问道:
“红娟愚昧,不知祖母是何等意思,关妈妈可否赐教一二?”
关妈妈也是个心沉的,面上仍带着微笑,并无正面回白红娟的试探之言,只道:
“大姑娘是个有后福的,老夫人赐了这副头面给大姑娘,自是从心坎里疼爱大姑娘的,大姑娘也不必多想,诚然只是一位祖母对嫡亲孙女儿的疼爱罢了。”
自关妈妈走后,白红娟还是未能想明白,迎雨亦在一旁忧心肿肿:
“这老夫人不会是……不会是……”
听着迎雨断断续续地不说个爽利话,白红娟奇怪地看向迎雨:
“不会是什么,直说便是,这里只你我二人,有何话不能直说的?”
迎雨深吸了一口气又呼出之后,果然直言道:
“这老夫人不会是见姑娘刚和了离,便给姑娘寻了门……亲事吧?”
白红娟一怔,随即随手撩拨着迎雨双手捧着的黑檀木盒子里的头面,嘴里笑着说道:
“你真是多想了!祖母哪里来的闲功夫管我的事!”
迎雨急道:“可、可这头面是怎么回事?这是珍珠翡翠头面啊!”
想想又提醒着白红娟道:“姑娘忘记了,年前八姑娘、九姑娘在千堂轩老夫人那里一见这副头面,那便是喜欢得不得了!”
白红娟停下撩拨头面上珍珠的手,示意迎雨将黑檀木盒子在罗汉床小案几上放好之后,她开始盯着黑檀木盒子出神。
她哪里会忘记,那会白橙玉与白紫衫眼里嘴里频频向白老夫人暗示着,她们都想讨要这副珍珠翡翠头面,可最后却是白老夫人四两拨千斤给拨没了。
那时白红娟便瞧出来了,白老夫人是不舍得将珍珠翡翠头面送与她们这些嫡亲孙女儿。
事后,想必除了天真娇憨的白橙玉,白紫衫亦是早瞧出来了白老夫人的不舍,以致后来白橙玉偶尔还会缠上两句,白紫衫却是静静地笑而不语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