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个底。”
小七连连点头应是。
小九讶道:“姑娘要带着马妈妈?”
白青亭看了小九一眼:“你不是很看好马妈妈么?”
小九应道:“是不错,可……”
白青亭道:“不错便行了,这些日子以来,我也信得过马妈妈,何况她真有什么旁的心思,不是还有你们么?她翻不了什么大风浪。”
隔日,君子恒亲自带着厚礼上白府来与白世均夫妻道别,更特意拜见了白老太爷与白老夫人。
白青亭不知道他与白老太爷说道了什么,只见他在千堂轩待了许久,竟是有一个半时辰之久,也不知哪有那么多话可谈?
可君子恒出千堂轩后,白老太爷红光满面,当日午膳便多吃了一碗,连着白老夫人也笑得拢不上嘴,整日的眉开眼笑。
君子恒一出千堂轩,便去了温均楼,与白世均、白大夫人一一道别。
临了,白世均将君子恒请进了书房,岳婿二人又在书房内密谈了半个时辰之久。
出了温均楼,君子恒便让白大夫人身边的小春领到映亭楼院口:
“未来三姑爷,奴婢便领到这了,一进这院门,便会有小丫寰领着三姑爷去见三姑娘的。”
小春说得没错。
君子恒一入院子,小九便候在离院口不远的廊下,正引颈张望。
一见到他,小九快步走了过来:
“公子,姑娘命我前来带公子到书房。”
又是书房?
君子恒听到书房二字不免想起就在前不久里,白世均对他所说的那一番难为天下父母心的肺腑之言。
小九领着他到了映亭楼的书房,白青亭便在书房内。
除她一人之外,再无他人。
连小二与小七也未侍候在旁,这让君子恒颇感蹊跷:
“怎么就你一人?也没让她们在旁侍候着。”
白青亭端坐于书房书案之后的圈椅中,一听到他的声音,她便放下手中的羊毫笔,抬头对他一笑:
“这不是想着与你单独聊聊么?”
君子恒来了兴致:“哦?聊什么?”
他没到书案前去,他想她既已放下了笔,必然是未想再写的。
只是她写的什么,他即便没到书案前去,也多多少少看到了些。
白青亭拿起镇纸石轻压在已抄写了半张宣纸的地藏经,便走出了书案,到君子恒坐下的桌旁坐下。
她坐在他的对面,盈盈对他笑着,却不作声。
君子恒颇觉微妙,觉得她这般定然是想挑他的不是。
他当下细想了一番,自觉这两日也没做什么令她误会或着恼之事。
他想不出来,也猜不到,干脆不想不猜了,直接问道:
“你抄写地藏经是想到……那里去?”
白青亭点了下头,她明白他口中的那里是哪里。
君子恒也猜对了。
白青亭确实想着在离开中元县之前,亲手抄写一些地藏经拿到明楼与白居山的衣冠冢,及白家姑母、姑父坟前去烧一烧,多少可安抚下他们的冤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