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沉欢看着周正宇的眼神,知道紫菱在他心里的地位。
抓住人心,就要抓住他的需求,这点她很清楚。
“烟翠,我有一块翠色的菊花缎子和淡黄色细棉布取来,给紫菱做件新褙子和新襦裙。在秦府人靠衣装,我们可不能给秦府的人比下去。”
紫菱捧着从来没见过如此漂亮的缎子和柔软的棉布,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眼圈红红的,激动得都快哭了。
周正宇满心的感激,忽然拉着紫菱跪在地上,重重的叩了一头。
这次沉欢没有拉起他们,她要用的人,总是需要懂得规矩心服口服才好。
再说这边钱陇媳妇接到云裳送来的东西有些莫名其妙,问云裳她也说不上来,只是说大少爷和四姑娘外出回来带来的,说她应该能明白。
钱陇回房吃晚饭,瞧着自家女人对着两块布发呆,凑了过去,“怎么了?”
他媳妇皱着眉头说,“布料肯定有问题,但是,长房这些孩子是什么意思呢?”
“什么布料有问题?”钱陇奇怪的问。
他媳妇指了指白色的一块,“这块是我们府里常用的纯棉布,春季刚过,马上要准备夏天的新薄被子了,所以,我定了三十匹薄棉布准备给各房主子做被里子用。”
钱陇拎起发黄的那块看了看,“这布一看就知道是用霉烂的棉线织的。”
“对啊,如果说布料铺换了料子,那么差的料我一眼就瞧出来了啊。”
“那就明天等布料进来再说,你验货时仔细些,别被次布藏在好布里面就行了。”钱陇伸了伸懒腰,“这几天太累了,祭奠的事情总算是过去了。正好三爷回来了,老爷这几天都不愿意出府,整天和三爷聊着大事,我就能轻松两天了。”
他媳妇将布收好,温柔地说,“我去给你准备洗澡水,好好的休息下。”
钱陇颔首,“好。”
钱陇媳妇走到门口,忽然站住脚,脸上带了些不快,“你说气人不气人,吕道家的今天居然拿了件破衣服跑到衣坊去指手画脚的,说我选的面料不好,给夫人做的里衣一洗就烂。那件衣服明白就是撕烂的,哪里是洗烂的。”
钱陇冷笑,“吕道以为有夫人撑腰,就能在秦府横行霸道,总有一天栽跟头的。”
他媳妇不忿地道,“我一直都负责燕夫人的衣裙钗环,现在做管事娘子也快十年了,好料差料我一眼就能瞧出来,欺负人都欺负到明面上了!”
“你别和她一般见识,夫人想让她顶替你,也得看老爷的脸色不是?我娘在世时老爷当她亲娘一样对待,我跟着老爷几十年了,吕道算老几啊,一个穷亲戚。”钱陇哼了一声,“好了,别为这种小人烦心,快去,我累死了。”
钱陇媳妇这才神色缓和些。
过了两日。
鲁掌柜就带着周正宇和春雷到了绸铺,他依沉欢的方法把两个伙计吓得够呛,一股脑儿将秦中矩要求他们买卖不计帐,然后五五分钱的事抖露出来。伙计也是狡猾的,为了分赃均匀,自己私下里记了一笔账,正好将这两年里私分的钱一条条的记得非常清楚。细细一算,两年里被贪污的竟然有几百两之多。
秦钰抱着账本重重的放在秦功勋面前,“老爷,母亲的绸铺这两年没有交给我们就罢了,但铺里的收入也该算公中的。他这样不仅不将老爷放在眼里,也叫做私吞公产!”
秦功勋气得脸色铁青,指着账本,瞪着秦中矩,“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