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气急败坏,又发现鲁掌柜站在一边,忙住嘴,皱着眉头,“你家大公子在西厢房里,没下打牢。”
鲁掌柜黑着脸,“小的就在衙门候着。”说罢,背手不说话。
许中梁和王桂红对望一眼,使个眼色,一起转进内衙。
“究竟怎么搞的?”许中梁急得满屋子乱转。
王桂红皱眉,“苏大人是说粮食就放在他们农庄里,然后我们直接查出来,抓了管事的拷打画押即可。可,大人,抓秦钰乃大人下的令?”
许中梁脚一顿,“县尉想必是听错了,我只是让他抓管事的。”
王桂红瞧着他的眼神有些疑惑,“可若是苏大人知道粮仓被烧了,没了证据,还被秦府长房抓住了把柄,恐怕……”
许中梁瞪他,“你不是很有主意吗?想啊!”
衙役露出个脑袋,“大人,秦四小姐请回来了。”
许中梁拧着眉,叹口气,走出去。
8岁的小女孩一双凌厉的目光如刀一般射过来,生生的剐了他心一跳。
他自然不可能让小屁孩镇住的,抬屁股正准备正堂落座,沉欢清脆的声音镇了他。
“如此大案,大人竟然还坐得住?”
许中梁的屁股定在半空,上下不得,咬牙瞪了一眼小丫头,只好站直身子。
“人放还是不放!不放就别拦着本姑娘告状去!”
许中梁脸色一阵黑一阵红,被噎了半响,无法搭话。
“四小姐,有人报案,为官当查清,如若与秦大公子无关,自会放人。”王桂红慢条斯理的道。
“报案人可当面对峙,他哪只眼睛看到我粮仓里放了2千石米?还有纵火之人也要严惩!”
小丫头真够聪明的,死死咬住粮仓里米的数量,如果这2千石米压根不存在,调换军粮的事情也自然子虚乌有。纵火根本就是个意外,他们两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沉欢刚才因为担心哥哥,急得冒火,现在看他们两的表情反而镇定下来。
如果纵火是他们的人干的,那一定会掩护放火人逃离,刚才明明看到只有一个人在放火,并无同谋。难道说纵火不是他们指示的?
早在凌凤取走一袋米的那天,沉欢就交代周仓注意粮仓里的粮食。独眼龙那伙人撤离时,没有拿走粮食,这本就有问题,周仓就按照她的指令,将2千石发霉粮食转移藏了起来。沉欢的本意是要等曹天鉴来豫州时交给他,让都护府出面查清。没想到她的细心反而帮了自己。她猜想嫁祸的事情应该是苏东辰下令干的,只是放火根本就是多余,应该还有其他人捣鬼,目的是至长房顶梁柱秦钰于死地。
“既然你们没有证据,那我找给你们。三天,如果三天里我哥哥和周管事有任何问题,我保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沉欢本来满腹疑问,在这里耗着心里万分焦急,这个时候强行带走哥哥不是不可以,但她转念一想,哥哥在这里倒给他们压力,热番芋丢也不是拿也不是,何况哥哥若是没有回府,陷害之人自然会放松警惕,说不定一心想下毒手,反而露了马脚。看许中梁的神情,他在没有确定沉欢会输的情况下,一定会保哥哥安全。
“鲁掌柜,你让周正宇来陪着哥哥。”沉欢吩咐完毕,瞪两个目瞪口呆的官员一眼,转身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