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水搭桥!三湘镖局走镖了啊!要劫镖的趁早啊!实箱子过了,可就空箱子回了啊!”路人尽皆侧目。
每到一处险峻之地,镖队都要停下休息。那意思是惟恐强盗兄弟有事不在家,等等无妨!
一路平安!眼见就进入江苏地界了,趟子手也懒得喊了!这一天镖队照例在一处小峡谷休息,强盗来了。
只见谷口涌出十数人,衣衫褴褛。一人手持雁翎刀越众而出喝道:“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载。‘丘平精神一振,睁眼看去。只见此人三十左右,胡子邋傪,身上除了那把雁翎刀再没有一件东西是完整的。
趟子手懒洋洋地靠着一块大山石坐着,等他念完了便把手往镖车上的大木箱一指,便不再理他。那人心中嘀咕,却慢慢朝这边行来。众人都不动,看他如何行事。
那大木箱封着一张纸条,上书镖银二字,乃是李胜宾的行草。这强盗头子见众人不语,即道:“弱水三千,我取一瓢饮,这口箱子里的东西我也不拿完了,就我一个人拿,拿多少是多少。”于是撕去封条打开木箱,众人仍是不动。强盗头子打开木箱后一呆。丘平看去,只见大木箱中装着一个略小的铁箱。强盗头子心头火起,用力一推,大木箱应声而倒。强盗头子拽出铁箱,只见上面也贴了张封条一样的字体,上书两字,欢迎。强盗头子一不做二不休,就又扯去封条,劈开箱锁,打开一看,果不其然又是一只铁箱,这次仍然有条有字,又是两个行草:取走。强盗头子口中喃喃:“镖银欢迎取走,***,耍你大爷吗!”众人皆感好笑,却很默契的无人出声。
就着样一个箱子套一个箱子,那强盗头子越开越怒。开到第五个箱子时,强盗头子忽然噫了一声。“这是三湘镖局保的镖,李总镖头可在么?”
那第四个铁箱上的封条上写的是李胜二字,第五个铁箱上的是宾上二字。合起来是:镖银欢迎取走,李胜宾上。
“李总镖头不在这里,他的公子倒是在此,你认得李总镖头吗?”周镖头见其似无恶意,便答了一句。
“不知道哪位是公子,可否见上一面?”
“我就是。”丘平见其言神情真切,倒不便拒人与千里之外。
“公子请稍等。”强盗头子对着带来的人群喊道:“大山,去把我的包裹拿来,就是衣柜里那个。快!”
转头对丘平道:“我原来是山中猎户,叫武奎。只因与当地官府冲突,官老爷诬陷我偷猎了他家养的豹子,把我下到大狱。后来蜂充军,路上遇到了李总镖头,李总镖头见我可怜,半夜里把我抢了出来。后来我跟了李总镖头大半年,直到李总镖头成亲,那时李总镖头正好在外忙乱,又要陪唐家小姐行走江湖,一直就没有回镖局所以武奎也不认识各位大哥,武奎无礼请各位大哥莫怪。”说罢向董周二人行礼,董周二人急忙回了一礼。
武奎接着又道:“武奎蒙李总镖头看得起,便教了一点武艺,别时李总镖头曾有言,若如意,便自过活,若不如意李府随时欢迎。别后不久武某来到此处一个村落,认识了大山他娘亲,日子便也过下来了。哪知道天下官府一般黑,有一次此处县令要霸占村中一个姑娘,姑娘抵死不从,被恼羞成怒的县令害死了,其父母不服要去打官司,不想不但没有讨回公道反而又被县令串通知府连这姑娘的父母也害死了。村里人知道我会些武艺,于是推举我当头,大家杀了丧尽天良的县令。后来官府知道了,派了许多当兵的来剿。为了不让大伙白白送死,我就带领大家到了这山里,真的做了强盗了。
“爹,包裹。”大山递过包裹,那大山十三四岁,皮肤黝黑,虽然稚气未脱,却长得虎背熊腰。武奎打开包裹取出一块兽皮状物道:“很多年没有见到李总镖头了,这是我前年打的一只怪鳄的皮,已经硝制好了的,听说鳄皮做的靴子很好,李总镖头长年奔波,就请公子将这块鳄皮带给李总镖头做双好鞋。武奎别无长物,这块鳄皮是我亲自猎的怪鳄,亲手硝制好的,绝不是当强盗抢的,公子但请放心。”
丘平接过包裹道:“武叔心意,丘平定当带到。武叔何不洗手不干,现在的李府同样欢迎您。”
武奎苦笑:“你看看他们,这就是原来那个村子里所有的壮年男子了,家里还有女人老幼,我若去了,让他们如何是好!”丘平心重感动,转念又道:“大山是您的儿子吗?”
武奎闻言知意,答道“这孩子在山里出世,名字就叫武山,公子若是愿意把他带走,武奎终生感念!”
“好,武山就暂时和我走吧,等我办完事回去和爹爹说说你的事,相信爹爹自有办法。”
武奎大喜,牵着武山到一旁叮嘱。
丘平要留些银两给武奎,武奎坚决不受。丘平无奈,只好带着武山便又起程了。
终于碰上了强盗,可没想到最终还是没失镖,反而多出一个人来。武山生性木衲,丘平问一句就答一句,说来说去就说到武功上来了。武山底子不错,天生力大,就是内功基础太差。丘平于是从他的角度考虑看看有没有合适武山修炼的方法,一路上边问边试,倒是也不觉无聊了。
丘平长嘘一口气,终于从混元功中变化了一路修炼基础的法门让武山学了。丘平不是胡来,让武山学混元功一来门规不允许,二来其多半学不会。而这一种修炼方法是丘平根据混元功变化而来,和一般内功不同,是由经脉修至丹田,以动而练,可以说已经和混元功没有关系了。对它的安全性丘平也是做了充分的思考的,武山试后居然进展颇速,这时已经能看到姑苏城的大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