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在没当空少之前,我可是把好几家岌岌可危的破产公司,经营得有声有色,让它们起死回生。”
“真的?”
“当然,哈佛的管理学位可不是拿假的。”说到那些丰功伟业,他可是得意极了,而几家公司回韵给他的酬劳,也足够他一辈子不愁吃穿。
“那为什么要离职?”她不懂。
“挑战没了,趣味就没了。”
“对女人,你也是抱持一样的想法,对不对?”她直觉的下判断。
“也许吧,不过,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引起我的挑战欲,”他炯炯有神的双眸含笑的盯着她“截至目前为止,你的挑战性最高。”
“我并不想引起你的挑战欲。”她有些郁闷。
“我知道,这也是我锲而不舍的原因。”他笑。
她咬着下唇,直视着这张迷人笑脸“我没有兴趣玩爱情游戏。”
闻言,他的表情变得很认真“我们是朋友,我也打算从朋友进阶到亲密爱人,但至于是不是一场游戏?我认为还不到评断的时候,只是”他顿了一下,突然又扬嘴一笑“我必须承认,我以前没把女人当一回事,也认为女人只是男人上床的必要工具之一,但你给了我很不一样的想法,甚至,我居然开始喜欢上这种暧昧不明、循序渐进的交往方式。”
她感到受宠若惊,也讶异于他如此坦白。
“当然,我还是一个大男人主义者,我不敢说我们的交往会跟童话一样,结局是王子跟公主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但至少我是诚恳的,跟你遇见的那只兔崽子绝对不同。”
段薇瑜神情一黯。他的确很坦然,是比“他”可取。
“下班后一起去吃饭?”他随即改变话题。
她摇着头“不,我朋友从非洲回来了,就是让我借住的那位朋友,我们已经约好了要一起用餐,”她看了手表一眼“我也该回办公室了。”
一说完,她拿着帐单起身,范英奇也无异议的让她拿到柜台,只是她一看帐单却傻眼,上面并没有金额。
“友情无价。”他勾起嘴角一笑,随即拿过她手上的帐单,在上头签上自己的名字,这是可以白吃白喝的回条,让店家呈报给大老板柯宸宇。
两人边聊边走回到公司大楼门口,段薇瑜看着他。就最近会计部门呈送给她的数据资料,她很清楚他的魅力之于公司业务有多大的贡献。
“你愿意回来工作了吗?”
“以现在的评分来看,你只有六十分,及格边缘。”
她咬着下唇“范英奇,老实说,你一走,公司业务马上掉三成,因为掉的都是那些金字塔顶端的客人,所以我真的希望你能早点”
他坏坏一笑“要快一点吗?那好,我就再给你一次加分的机会。”
范英奇突然拉着她往地下停车场走,直到走进一个隐密的墙角间,他一伸手,迅速将她拥入怀中,饥渴的吻住她,这可是他今天看到她时最想做的事。
他的唇舌在她的唇问狂野的滑动着,恣意的挑逗着她的每一根神经,她被吻得浑身无力,若不是他的大手紧抱住她,她怀疑自己会因而瘫软在地。
随着这个吻越来越火辣,原始欲望亦被唤醒了,情欲之火在范英奇的血液中燃烧,他急迫的双手解开她的上衣扣子,灼热的手探入搜寻她的柔软,在碰触到的剎那,他逸出一声呻吟,随即以唇代手品尝她意外的丰润。
段薇瑜听到一声吟哦的沙哑呻吟,但在惊觉是出自她口中时,身子不禁一颤,顿时从情欲中清醒,仓皇的拉紧零乱的上衫,踉跄的往后跌靠在墙上,以仍然迷离的眼眸看着他,喘着气道:“不可以,不可以的。”
天,失控了!他爬了爬刘海,看着她颤抖的手急着要整理衣衫,他上前一步“让我来吧。”
她原想拒绝,但自己的手实在抖得太厉害了,不得不由他代劳。
他替她整理好衣衫,凝视着那张变得疏远的紧绷粉颜“情况有些失控,我只是想要一个吻而已。”
“不、不要再这样了,以一个吻来换取分数,这对我太不公平了,我不想再继续承受。”那会让她降服在他的吻中、他的魅力下,傻傻的又丢了自己的心!她越想越害怕,泪水立即滚落眼眶。
范英奇沉沉的吸了一口气,伸手将她拥入怀中“对不起,你别哭了,我第一次看到女人的眼泪会感到心痛。”
“骗人。”她哽咽。
“你是我的朋友,我不会骗你的。”
朋友?都快把她吃了,还算朋友!段薇瑜枕靠在他怀中。怎么办?他越来越吸引她,她该如何跟他保持安全距离?
他放开她,温柔的拭去她的泪水“我先回去,你平静下来后再回去上班,明晚我来接你下班,我们去吃饭”
“我不想。”她摇头,他们的亲密接触一次比一次还要激烈,每一次见面都成了冒险。
他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我会当绅士,我保证。”话虽这么说,但他还是轻啄了她的额头一下,这才笑笑的离开。
段薇瑜凝望着他挺拔的背影。这样下去,行吗?她怕会守不了自己的这颗心。
夜暮低垂,范士强跟傅惠兰早早开了灯,睁大眼睛,仔仔细细的盯看着墙面上儿子回家的纪录。
敝了,那个不肖子再怎么不孝,除了飞到欧、美两三个月的时间外,一个月总会回来一次,可这一次时间早就超过了,却还不见人!
范士强拿着笔,走回椅子坐下,抚着下颚“那小子反常了,这次我又派人去堵他,他也该顺势回来,但怎么都没有?”
“有问题。”傅惠兰也觉得儿子不对劲。
他眼睛一亮“还是我们亲自去堵他?让他想到我们两个尚在人间?”
她眼睛也跟着一亮,但马上想到自己曾说过的话,撇撇嘴角道:“不要,要去你去,我才不去,我是他娘,本来他就应该来看我才是!”“但他就是不回来啊,再熬下去,我会想死儿子的。”范士强其实很以这个儿子为傲。他只是没定性,但他做什么像什么,三百六十五行,样样都行。
她也好想那个臭小子,但她拉不下脸去找他,因为她说过他回不回来都随他,她是没感觉、无所谓。
“惠兰,你那拗脾气要改一下,何必跟自己的儿子认真,还有,每次回来,你就拿厚厚的一本相亲簿要他看,又要他吃二十道补品补身,他”
“你有没有搞错?”她一双眸子立即窜上怒焰“是你爱碎碎念,一见到他就开始念经,没念三天三夜不停下来,谁受得了,他不回来全是因为你”“是你!”
“是你!”
两人又开始唇枪舌剑,完全没注意到一个挺拔身影正悄悄的退出去,同时还跟帮上兄弟送个眼神,要他们当做没看到他。
范英奇可是突然良心发现回来瞧瞧两个老人家,没想到两人吵得正凶,他要是白痴的出现,就成了围攻的对象,还是走为上策。
“嘿!嘿!回神。”
位居北市东区一家港式饮茶的包厢里,萧洁茹伸出右手在好友面前晃了又晃。
“薇瑜!薇瑜!”
她的声音忍不住的变得高亢。从今晚用餐开始,这个好朋友就不对劲,动不动就神游,一桌子的精致好菜全都凉掉了,她却没尝上几口。
段薇瑜一回神,表情尴尬,但一想到明晚要跟范英奇用餐,她就觉得不安不安的是她居然也有两种矛盾情绪,既想见他,又怕见到他。
一见好友又陷入沉思,头发削得像男孩一样短的萧洁茹,不由得仰头翻白眼,又唤了她好几声,见她终于回神,才一脸受不了的道:“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你这个样子就跟康宪夫在交往时一样!”
“我没有,不过,我不想听到你提到他。”她的表情变得很闷。
她轻哼一声“我也不爱提他,但你老实说,是不是有男人了?”
段薇瑜咬着下唇,知道自己瞒不了这个好友的,一其实也不算是”
她将跟范英奇相处的情形大略提了一下,但下意识的,她都挑他坏的事说,彷佛也在说服自己他根本一无是处。
“听起来,也是花心萝卜那一型的,英俊、对女人有办法,但你可别着了他的道。”
“他跟宪夫不一样。”她不自觉又替范英奇辩白。
“不一样?对,是不一样,因为你本来就太纯又ㄍ1ㄥ,所以康宪夫花了好多时间跟精力,才能跟你有进一步的发展,但这个范英奇显然技高一筹,不到两个月就推进你们还没做那档子事吧?”这么问是因为好友都避掉相关部分。
她粉脸酡红“当然没有。”
“亲吻、抚摩都没有?”她不相信,花心男人最终的目的就是要女人的身体,他们不会浪费时间,有机会就上,没机会就创造机会!
好友问得露骨,段薇瑜脸上的霞红又深了一层,害她回答是也不对,不是也不对,只好拿起杯子一连喝了三杯茶。
身为她的多年好友,萧洁如可看懂了这个表情,她啧啧两声“这家伙的魅力肯定不容小觑,我敢打赌,你明晚就会被他啃干净了。”
“不会的。”她的语气缺乏自信。
“不会?我告诉你,他现在可是火力齐开、只专攻你耶,他还是个业余的棒球选手,现在又是无业游民,此时,这个男人的体力跟欲望一定处于最高峰,而你就是他看上的猎物,你能逃得过?”她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别忘了,我是精神科医生,我的诊断绝不会错。不行,什么样的男人来追你我都赞成,但这一种就是不行,我得帮你想个法子。”
她边吃东西边想,最后想到一个好方法。
“你不是已经看好新家要搬了?我的诊所也将迁移到世贸附近,所以我也不续租了,但那些家具都是我买的,所以,全送给你好了,我在世贸只想租间小套房,所以也摆不下。”
段薇瑜一愣。这好友超败家的,一间三、四十坪大的房子里塞了好多东西,要把它们都挤到她的新居去?
“不不不,我不要,我只打算买张床跟衣柜。”她并没打算在台湾定居啊。
“重点不是这个,因为房东要把房子留给儿子开公司,叫我一定要找人把里面清空,而范英奇闲着也是闲着,他做搬家工人耗些力气,你得利我也得利。”
“他没有那种力气的。”他看起来就很好命,要他搬家?
“他没有才好,你想想,搬了一天的家,普通人都腰酸背痛了,就让他痛上半个月好了。”
她咬着下唇“可他平常有打球,我还是觉得不需”
“打球是运动,搬家叫劳动,施力点不同,总之,就这么办。”
好友很坚持,但她却觉得这个点子荒谬极了,只是再想想,如果他真的腰酸背痛半个月,他的侵略性应该会减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