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了下来。
被死死系住的双腿无力地蹬动一下,脚掌泛着一丝惨不忍睹的白,最终停止。
就像一只临死前翻身以肚皮朝天,可怜的死鱼。
哗哗——
水声又响起。
齐惊蛰搅动铁索,将陆然提了起来。
陆然看上起脸色铁青,呼吸若无,跟尸体没什么区别。
“别指望用假死龟息来骗我,十秒钟,你再不睁开眼睛,以后都不用睁开了。”她冷声说道。
陆然眼皮微微阖动着,睁开了眼睛。
他看着齐惊蛰,唇角微翘,用牙缝里蹦出两个字——呵呵。
他依然在笑。
笑得依然那么开心。
这是挑衅。
齐惊蛰心想。
她不觉得陆然还有那个资格挑衅自己。
哗啦一声,陆然又掉进了腥咸的海水之中。
如此这般,周而复始。
陆然身体最后一丝力气,都被这恶毒女人给压榨了出来。
“果然接近三十岁的女人,*就格外强大呀。”
这是陆然昏迷前,最后的想法。
而齐惊蛰看着他昏迷前的嘴型,眼里怒意更甚。
那嘴型,分明还是呵呵。
……
迷迷糊糊中,他只觉得,自己的腰子,被捅了一下。
一阵深入骨髓的疼痛,陆然再次恢复意识。
他没有睁开眼睛,继续假装昏迷着。
默默感觉。
身上的绳索已经被解开了,但是穴道依旧被制住。
应该可以动,但是没有卵用。
全盛状态的他,都打不过齐惊蛰,何况是现在?
他睁开了眼睛。
齐惊蛰看着他,冷笑道:“我还以为你会继续假装昏迷下去。”
“臭娘们儿,你究竟想怎么样?”陆然怒声道。
“折磨你咯。”齐惊蛰浅笑。
“你觉得有意思么?”
“很有意思。”
她笑得愈发风情。
然后,咔嚓——
一声脆响。
陆然瞳孔一缩。
她……她手里拿着剪刀!
“喂……你这个变态,你别乱来呀。”陆然有些慌了。
“陆然小弟弟,现在你觉得我是变态了,前阵子想把我剪掉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自己是变态?”齐惊蛰笑容冷冽。
“我跟你开玩笑的。”陆然正色道。
“其实我也是跟你开玩笑的。”齐惊蛰手里的剪刀逐渐下移,然后定格在某人如死蛇一般的某处,“然而我有手抖的毛病,假如一不小心将你给咔嚓了,你应该不会怪我吧?”
陆然觉得自己好冷。
从心里到身体,哪里都冷。
身上炸起了一层一层的鸡皮疙瘩。
“疯婆娘,你不会是认真的吧?”陆然大叫道。
他紧张了,没法不紧张。
搁哪个大老爷们儿在一个想把你剪掉的女人面前,都会紧张。
“我就是认真的。”齐惊蛰说道。
她说着,就要把陆然给咔嚓了。
“等等——”陆然叫道。
“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不是耍花招,齐惊蛰,虽然你很恶毒,但是你很漂亮,在你把我咔嚓掉之前,能不能允许我跟你敬个礼?”陆然无比严肃的说道。
“敬礼?”齐惊蛰有些懵。
然后她就发现,在这种场景下,这个挨千刀的王八犊子,真的跟她敬礼了。
很大,很挺,很粗。
不知道为什么,在某人本钱很雄厚的雄性特征面前,她心里有些慌乱,眼神挪移往一边,不敢再看。
陆然一直觉得,如果一个爷们儿没有随时都能勃-起的本事,那就不叫爷们儿。
如果一个女人在他的勃-起面前,还能做到八风不动,那就不能算是女人。
事实证明。
他陆然果然是个纯爷们儿,齐惊蛰毕竟也还是个女人。
就是这一刹那的慌乱,也就够了。
陆然暴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