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慌,如今他们一家人可是拾掇了东西,推着小推车回去了。
李月季先带着向马和岳氏回去,许惊云则带着那些人去手巧瓷器坊,自然还按了用工合同。
半个月下来,向马和岳氏的那个摆摊生意好极了!
去手巧瓷器坊的那些人都觉得自己能堂堂正正的赚银子比当人见人怕的地头蛇好多了,现在那些人在手巧瓷器坊可以安分守己的干活,许惊云也放心了不少。
当然一开始也有闹事的,但是架不住许惊云会出狠招啊,直接把带头闹事的人给关了禁闭,饿了那人三天三夜,那人也只能求饶,然后就是和别人一样干活赚干净钱。
如此,其他人也不敢再在手巧瓷器坊闹事了。
李月季心里有了办成人培训学堂的想法后,就开始画设计图,还要想着去买地。
“娘子,你不怕你把这成人培训学堂办出来了,没有人来学,你又该如何自处?”难道娘子就没有想过失败吗?许惊云好奇她的自信心是哪里来的。
“我觉得让他们接受新事物还是需要一定的过程的,一开始也许收效甚微,但是只要我努力宣传,而且我培养的人有了好去处,我就不信来培训学堂的人会少,我相信自己的决定,这生意肯定有赚头!”李月季心想她想在大齐当猎头公司的CEO的梦一定能实现的。
“娘子胸有成竹,我也只能举双手赞成了!”许惊云笑着说道。
“好啦,好啦!多谢相公支持。”李月季甜美含笑道。
时间过的飞快,一晃到了临近县试的日子。
许惊云带着小舅子李山竹去找癝生乔檀林时,李月季备了两匹棉布,两只鹅和两部李山竹从书院里抄来对读书人极有用的书,其中有前朝大儒公孙先生的注解。
那边张屠夫家得知许惊云有门路,赶紧送了长子张黑竹和准备好的礼物过来。
和李月季帮弟弟李山竹准备的礼物差不多,两匹棉布和半扇猪和两部书。就是书是另外两部书,也有前朝大儒公孙先生的注解,张黑竹亲自抄写的。这样一来,两家准备的书就不会重合了,而且还都对乔檀林有用。
这乔檀林家境一般,自小酷爱读书,人长的俊俏,年方二十四还未娶妻,只说金榜题名之后再娶,但是在考中了癝生之后,加上老父过世,老母病重,如此,他家里的经济更是拮据了,如今他正在好再来酒坊里当账房先生。
当然让他去当账房先生,也是许惊云得知他为老母治病下跪在回春堂药铺前感动了路过的许惊云,许惊云帮他出了诊金医治好了他老娘后,还帮他安排了工作,是以,乔檀林自然对许惊云感激涕零了。
这乔檀林本就对许惊云感激不已,又见这两部书,顿时如获至宝,但认保时却很谨慎,比对李山竹,张黑竹和律例上年纪、体格、相貌的描述,然后才签上自己的名字,同时又写了保结书。
接下来,许惊云又带着李山竹和张黑竹去县衙的署礼房报名,而李月季则在帮他们二人准备考篮衣物并文具等物。
因为县试连考五场,张屠户两口子说为了让张黑竹可以在县试里取得好成绩,就说要让张黑竹暂住在许惊云家,许惊云答应了,反正小舅子在,提点一个是一个,再加一个也行,于是张屠户高兴的送来了半副猪和五匹布当谢礼。
李月季心疼李山竹和张黑竹通宵达旦地用功,她觉得他们很努力,几乎可以和自己前世的高考相提并论,再加上李山竹是自己亲弟弟,而张黑竹的爹娘一直有照应自家,她自然要好好照拂还这份人情。
于是李月季天天变着法子把饭菜做得更可口些,喜得李山竹和张黑竹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天天吃得肚子溜圆。
而张家也是天天送来新宰杀的猪肉或者羊肉,三不五时地拎一只鸡,提一篮子鸡蛋,抓两条鱼送过来给李月季做菜。
转眼间就到了县试第一场考试的日子。
昨天晚上许惊云和李月季就两人亲自检查李山竹和张黑竹携带的文具和衣物,收拾妥当,生怕遗漏了什么东西,次日天还没亮,许惊云和李月季就一起送这二人去县衙搭建的考棚。
白鹤书院的建造,涌现了一大批学子。这参加县试的学子自然就多了。
有年少的学子,有壮年的学子,少不了的是白发苍苍的考生,人数几乎达到了上千,李月季瞅了瞅自己弟弟俊秀白皙的面孔,再看看身旁两鬓如霜的老人,心想这么大年纪了还参加县试图什么?
又不禁忧心忡忡起来,这么大年纪的考生显然已经考了不知道多少年,考了这么多年都没考过,自己的弟弟李山竹能考过去吗?
比如那个有名范进中举的故事,她记得范进是在五十四岁才考中的。
“娘子,你瞧我不是年轻轻的就考中秀才了吗?你要对你山竹弟弟有信心!”许惊云侧目见李月季的表情丰富,一会儿狐疑,一会儿担忧,一会儿烦躁……他知道李月季在担心李山竹这场县试成绩将会如何?
察觉到二姐的担忧,李山竹倒是很坦然,神色平静,考得上固然是皆大欢喜,考不上亦非坏事,就当积累了一份考试方面的经验,大不了明年再来考试。
比起身旁白发苍苍的老者,他还年轻,时间方面等得起。
看到县令严大人的轿子过来,诸位学子纷纷避让,李山竹和张黑竹亦然。
严大人是县试的主考官,为了避嫌,许惊云最近一个月都没有去过县衙。
县试考场的检查极为严格,检查衣物和文具是否夹带作弊用的纸张,检查考生体格长相是否符合履历所述,检查互结书和癝结书是否合格等等,一千多名学子所需时间几乎可以预料得到,轮到李山竹和张黑竹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时辰后了。
“李山竹,年纪十六,身高中等,体格略瘦,面色白皙,剑眉朱唇,左手背有黑色豌豆大小的痣,手伸出来我看看。”见李山竹伸出左手,左手背处果然有一块豌豆大小的黑痣,依次检查过衣物文具等物后,“履历、互结书、癝结书,嗯,都没有问题,嗯,李山竹进去吧。下一个!”
李山竹进去,张黑竹则赶紧上前,接受同样的检查。
许惊云和李月季两口子目送李山竹和张黑竹二人领了考牌进去,许惊云让李月季一起走,可李月季还不肯就此离开,只能坐在外面马车内等候,不多时就见到卖完肉过来的张屠夫,忙招呼他上车一起等。
不独他们,其他年轻学子的父亲都是如此。
张黑竹的娘许氏在家里也是十分焦虑,本来想包馄饨的,这会儿包了一些后,便心神不宁的在堂屋里走来走去。
这县试的题目不知道难不难的?
许氏这么想的时候,李月季也在想这个问题,也许在场的所有年轻考生的家人都会考虑这些问题吧。
“张大哥,你这手怎么这么抖啊?”李月季看见张屠户的手颤抖的厉害,不由得好奇道。
“我这不是担心孩子考不上嘛。”张屠户忧心忡忡。
“你家黑竹这些年心无旁骛,不像山竹那样学这个学那个,他又是个老实肯用功的,书院里的先生哪个不夸他?单凭这份苦功,就比我家山竹弟弟强些。你就放心吧,既然学里的先生让他们两个参加考试,定然是觉得他们俩的功课好。等两个孩子考完了,张大哥可别问他们考得是好是坏,横竖五场考完,很快就会发那布告的。”
“话是这么说,就是心里惦记着,总想早点知道孩子他过没过。”张屠户抬手挠了挠后脑勺,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他很清楚自己的担心无用,但是总是忍不住担心。
李月季觉得这种担心很正常,自己也担心呢,只是自己不说出来罢了,以后等许稷生和许擎天考科举的时候,她会不会也这么担心?
只是她忘记了许稷生和许擎天的身份,这会儿她完全已经融入古代百姓生活了。
李月季使了个眼色给自己相公许惊云,让他想法子转移话题,别老提县试了,许惊云也怕张屠户胡思乱想,影响他娘子李月季的心情,于是许惊云便跟他说起了别的事儿。
“听说了吗?白鹤寺有个风流和尚,专门勾搭庵堂的野尼姑行那苟且之事……”一起等考生出来的家人们闲的无聊为了调节自己内心的紧张情绪,便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些最近发生的稀奇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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