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让她喝药了,否则她怎么可能听我们摆布呢?”金家老二点点头说道。
“等下她万一反抗怎么办?”金家老三担忧的问道,虽然说白鹤山后山人迹罕至,可万一有人在附近看见了报官可怎么办?
“你蠢啊?把药喂给她吃下,然后再用布头塞住她的嘴巴,你看她还能咋的,反正必须让她吃下去,乖乖地听咱们的话。”金家老大凶狠的瞪了一眼金家老三。
“就是,三弟啊,想想到手的银子吧,够咱们三家吃香的喝辣的!”金家老二一想到白花花的银子,兴奋道。
“嗯嗯……”金家老三闻言猛点点头。
于是三个丧尽天良的狗东西一下就合计好了。
金雅娘看到金家老三把她嘴巴里的布头拿开。
“你们还是人吗?咱们都是一个爹娘生的,你们这样对我!会天打雷劈的!”金雅娘红着眼眶说道。
“我们只认白花花的银子!雅娘啊,哥哥们也是没办法啊,家里太穷了,真的太穷了,只能委屈一下你了,等你去了邱府,有你的好日子过。”金家老大当然不会跟金雅娘说,那是让她去活生生的殉葬。
“我恨你们!我恨你们!你们总有一日会得到报应的!”金雅娘气愤的说道。
接下来也不管金雅娘说什么话,金家老大和金家老二直接一左一右用手固定住她的肩膀,另外让金家老三喂药给金雅娘吃。
金雅娘流着眼泪被他们强行把药丸给拍嘴巴吞咽了下去,她知道她的一生可能就这样完了。
但是她不甘心啊!她真的好不甘心!
金雅娘还没来得及吐口水,金家老大已经拿刚才的布头又再次塞到了她的嘴巴里。
金家老大想乘着天黑的时候,把金雅娘给送去邱府完婚。
方氏在白鹤寺寺庙周围都找了一圈,也没有看见金雅娘不由得着急死了。
她今个来寺庙里烧香是想给小儿子李山竹祈福,希望他能在八月份的院试里通过。
她见找不到金雅娘,心中不由得的惶恐不安起来,她可是听二闺女说起过金雅娘是为了躲哥哥们安排的冥婚才去投奔她家二闺女和二女婿的。
现在金雅娘人不见了,还是和自己一起出来人不见的,这事儿让自己和二女婿两口子可不好交代呀,真是急死她了。
她马上扔了手里的篮子,慌忙雇了一辆马车去往鸿运酒楼。这个时候,她已经不想去计较雇马车比雇驴车昂贵的价格了,她只知道金雅娘突然失踪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许惊云一看岳母方氏哭哭啼啼的样子,心中就猜测莫不是李家出事儿了?
“岳母,今个鸿运酒楼刚开业,你有什么事儿告诉我就行,就别说给娘子知道了,她今天已经很累了。”这大晌午的,他娘子李月季忙的可是连口饱饭都顾不上吃呢。
“二女婿,你跟我过来,事情是这样的……”方氏气喘吁吁的告诉他事情的经过。
“岳母,你的意思可能是金家人所为?”许惊云蹙眉问道。
“嗯,我就是这么想的,别又是把雅娘逮回去配冥婚了。”方氏担心道,“二女婿,得快找人帮忙一起寻雅娘啊,时间越长,越难找。”
“我知道,不过,你放心,雅娘的户籍已经是女户了,他要带雅娘回去,城门口也不是那么好通关的。”许惊云心中琢磨着城里有哪些大户人家有想配冥婚的打算?或者已经在配冥婚?
“二女婿,我真着急啊,这孩子是跟着我一起出门的啊,这下回来变成我一个人回来了,我……我能不急吗?万一她出个好歹,回头我肯定无法原谅我自己,二女婿,你可一定要帮我寻到她啊!”方氏说着说着就泪流满面了。
“嗯,莫急,你肯定还没有吃午饭吧,你先去那桌上吃饭,我出去一趟。”许惊云关心道,还递了个眼色给跑堂的。
虽然方氏不知道许惊云心中想了什么应对的方法,但是一想到刚才许惊云提醒的话语,她一想自己也确实饿着肚子了,马上坐到桌边,然后跟跑堂的小二哥要吃什么菜。
李月季看到方氏在鸿运酒楼吃饭的身影,就疾步走了过来。
“娘,你怎么来了?”李月季好奇道,因为她几日前曾回娘家去看过方氏,当时方氏说了初一这日她要去白鹤寺上香祈福的,娘这个时间不是应该在白鹤寺那边吃素浇面吗?怎么来这里吃菜饭了?
“我……我这不是刚好路过,才你们新开的酒楼沾沾喜气吗?”方氏想起了二女婿的嘱咐,她眸光闪烁道。
“娘,你……你这话,我有点不太明白,娘,你和相公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李月季担忧的说道。
“没有,真没有……真没有……哎呀……我说二闺女……我……我这肚子还饿着呢,能不能等我吃完了饭,你再跟我说?”方氏心想自己答应了二女婿不告诉她,那自己就会遵守,绝对不会告诉她的。
李月季见方氏不肯说,聪明的她,再一看许惊云不在鸿运酒楼,她马上猜到了什么。
再仔细一打量方氏的眼眶泛红,她不得不猜测莫不是金雅娘出事了。
不过,既然相公不想让自己插手金雅娘的事情,那自己还是别去插手了。
到了晚上戊时一刻,许惊云带着奄奄一息的金雅娘回来了,当然还另外请了张郎中过来诊病。
等张郎中开了药方走了之后,许惊云也不等李月季解释,忙拉着她的手解释了一遍。
“我真是没有想到,这金家三兄弟竟然贪财到这种地步,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肯放过。”许惊云说完那事儿叹了一口气,然后愠怒道。
“之前我只是听说,这雅娘的命真苦,竟然让那些个丧心病狂的亲兄长坑害的给死人殉葬!”李月季震惊的瞠目结舌。
李月季好容易才回过神来。之前她以为冥婚就是死人和死人结成姻缘,没想到冥婚中也有男丧女殉的陋习,因为没有亲眼见过,所以她连忙问许惊云是谁家如此狠毒。
许惊云回答道:“这样迂腐又残忍的人家终究少见,也不是咱们村里发生的事,大伙儿男耕女织,日子艰难,好不容易才养大的女儿哪个舍得送命?不过,其他村子不是没有,为了钱财什么事做不出?只要男方给一笔巨资就把女儿舍了。我亲眼目睹的就一家,那年我秘密回去盛京的途中,见到一个大户人家出殡,抬着两口棺材,听当家人说,女家倒不是为财,而是真的迂腐过了头,女孩子的父母认为殉葬是天经地义。”
李月季叹了一口气,封建社会许多陋习简直害死人,偏偏当地九成的人都认为理所当然。
许惊云不赞成望门寡和未婚妻随夫殉葬等陋习,仅是对于死人与死人结成的冥婚不如何反对,已是十分开明且善解人意的人了。
其实,死人和死人的冥婚没有伤及无辜人等的性命,也不是格外忍受,况且在现代的一些山村里据说也有冥婚这一说法。
“我和兰捕快的人到了邱府,那边已经开始把昏迷的雅娘放入棺材里和死去的邱大公子合葬呢。将邱府管家买来做聘礼的纸糊衣裳首饰等在坟前焚化,才算礼成。我当时气得咬牙切齿啊,想宰了邱家人,还是兰捕快拦住了我,因为这邱府的人没有错,人家以为金雅娘死了的,有罪的是金家三兄弟,邱府老爷子一听人没死,担心惹官司,便说不会让活人殉葬,所以我又拜托邱家人好好照顾雅娘,邱老爷子也答应了,我呢又和兰捕快一起问了媒婆,得知了金家三兄弟的下落后,就把那三个人渣捆绑了直接送去了县衙的地牢里。我再返回邱府那边,先是告罪了一番,然后把从金家三兄弟身上搜出的银票全还给了邱府,邱府的老爷子也算明理之人当即就派了马车一道把我和雅娘送了回来。”许惊云又简略的说了一遍,省略了自己怎么反复的规劝邱家人不要让活人殉葬的事儿。
“相公忙着救雅娘,你肯定饿了吧,我去给你下碗馄饨吃。”李月季心中松了一口气,只要雅娘还活着就好。
“嗯,来个十五只吧,可不能太少了,你相公我真是午饭吃了一点点,晚饭早过了点了,太饿了。”许惊云伸手抱了抱李月季,他觉得自己一天没有见到李月季,就会好想她好想她的。
“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再给你烙两个玉米饼子!”李月季担心饿着他了。
“娘子,我和你一起去土灶房,我去给雅娘熬药,哎,这可怜的丫头,那三个人渣兄长我真恨不得当场剁了他们!”许惊云灌了几口茶水后,就马上说道。
瞧着他气呼呼的样子,李月季只得安抚他道:“相公,只要雅娘没事儿就比啥都强!你先歇一歇吧,熬药汤的事儿我自己可以。”
“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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