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天一天的等著,日子都过了两个多星期了,她……却还没出现。
那该死的女人,到现在还不肯相信他?!
想起她,成濬的神色倏地变得陰霾。
该死的女人!
「成……成医师,我心脏的毛病很严……很严重吗?」
病人紧张地看著成濬难看的脸色,两手紧抓著自己的大腿,额上冒出冶汗来。
「有没有得救啊?我……还剩多少日子可以活?你可得老实告诉我,不要隐瞒我啊!」
成濬冷冷抬眼看著眼前这位忧心过度的病人。「你的毛病还没到需要紧张的程度。」
「啊?那、那成医师怎么看我的病历表看得那么久,脸色还那么的……不好?」病人满脸疑惑。
「我脸色不好是因为你只不过是出了点小毛病,居然就跑来占用门诊的号位,浪费了我看其他重症病人的时间!」薄唇掀动,飘出不悦的声音。
「下次如果再被我看到你只是因为心口会闷而来看诊,我就把你抓到开刀房去换一颗不会闷的人工心脏,看你以後还闷不闷。」
啪!病历表被丢开。
他对丁蔤蓎一直不出现的情绪紧绷到今日,已经濒临极限,这位病患刚好走霉运,遇上了大医师心情不爽的时候,很无辜的被飙了几句。
那位心口会闷的病人被飙得当场掉泪,幸好有一旁的护士给予安抚,才勉勉强强忍住泪水,带著很苍白的脸色离开了门诊室。
当那名病人步出门诊室时,在走廊上候诊的其他病人,全都投予同情的目光,大家都猜测这位病患大概是患了严重的心脏病,脸色才会这样沉重而难看。
接下来几位,也全都得到候诊病人同情的目光,一个接一个……
哇咧~~怎么今天来看诊的人脸色全都那么凄惨又委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中午十二点半,成濬终於结束了门诊。
脱下白袍,他换上了一套休闲服,准备外出用餐。
步出医院,正午的热浪袭来,让他原本就烦躁的情绪更增添几分不耐。
薄唇吐出一声低咒,大步走向不远处的医院人员专用停车场。
走到车子旁,正要上车,不意却看见丁蔤蓎纤丽的身影从医院的门口走了出来。
她来医院做什么?来找他的吗?
成濬烦躁的情绪瞬间不见,他的视线与她接触,目光灼炙地昂立於车子旁,带著一分期待地等她接近。
他很清楚,只要她肯说一声抱歉,他就会原谅她,绝对不会再去计较其他,因为他深爱著她哪!
另一端的丁蔤蓎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站在烈阳下的他,粗犷而挺拔,丰采依旧迷人。
显然两人分手的这段时间,他过得极为惬意,在他英俊的脸庞上,完全看不出失落和难过的情绪。
他好得很,不像她。
这段时间她的心情一直都很低落,每天食不下咽,就连出门逛街也提不起半点兴致……
看来,他和倪艳的恋情大概进行得很顺利吧?!
想到这里,丁蔤蓎就满肚子的委屈和怨气。
他实在是全天下最可恶的男人了!
口口声声说要挽回她的感情,挽回他们的婚约,但是私底下却和倪艳交往,还在宴会中那样亲密的大胆拥吻……
想到那一幕,她就一肚子火—再思及他把她丢在餐厅独自离去的恶劣行径,她更是无法原谅他!
对他,哪还需要什么信任?
要分手,就分个痛快好了,以後她再也不会和他有任何瓜葛。
丁蔤蓎气恼地将视线调开,不愿再多看他一眼,挺直细腰,直接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成濬眯起锐眸盯著她故意绕路而行的身影。
该、死、的!
她这是什么意思?
她来医院不是为了要找他求和的吗?
为什么会在看见他之後,急忙转身走开?
成濬在她朝医院後栋的办公大楼走去时,紧盯著她的眼眸出现怞搐现象,俊容在瞬间转为陰骛而可怕。
丁蔤蓎走著走著,感觉背後仿佛快被灼刺的目光烧伤,不由得心中一惊,便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
她这一个举动,看在成濬的眼中,非常的不是滋味。
可恶!她就这么急著想离开他的视线之外?!
一股火气从成濬的心口直冲上脑门,他用力地甩关上车门,飞速迈动长腿,往丁蔤蓎的方向狂卷而去——
丁蔤蓎回头觑了眼他陰寒的神色,旋即再转回身来,惊怕地紧抓著皮包,往前方直跑。
她……竟敢跑?!
「丁蔤蓎,你给我停下来——」後方传来成濬的咆哮声。
「啊……我……才不要!」脚穿细跟高跟鞋的丁蔤蓎,被他这个威胁声一吓,纤纤身影迅速穿过绿地,更是加快奔跑的速度。
「敢跑给我追?!你是心虚吗?」
「我、我干么心虚?」做错事的又不是她,他有没有搞错啊?!
成濬三步并作两步,很快地追上了她。
丁蔤蓎感觉他强大的气势紧挨了过来,一时情急想转弯跑上长廊,却没看见一旁的廊柱,硬是侧身撞了上去,整个人往後跌倒。
「啊——」尖细的叫声从粉唇逸出。
她简直不敢想像自己会摔得有多惨、多疼……
然而,就在下一秒,她的背被一堵宽厚的胸膛承接住,她没摔惨,也没摔疼半分,他护住了她。
「呼——呼——」美眸紧闭的她,在他的怀中娇喘吁吁,过度的奔跑让她上气不接下气。
正当她大口大口地喘气时,成濬将她扳过身来,俯下鹰隼般的厉眼,盯著她粉嫣动人的脸蛋。
「你为什么躲我?」
因为跑步的关系,让她两颊浮上两抹红,额上冒著细汗。
目光再往下移,不难发现,她穿的露肩洋装因为流汗的关系,让薄薄的布料贴上她的肌肤,使得她的身段几乎是呈半透明地烙进他的眼瞳中。
「我——呼——不想见到你,所以,只好跑开,呼——」她几乎喘不过气来,骇然地避开他质问的目光。
老天!平时没有运动习惯的她,突然在烈日下这样的狂奔,身体实在不太好受。
「你刚刚说什么?!你、不、想、见、我?」双手扣住她被骄阳晒得微烫的粉肩,他几乎是咬碎牙齿地低咆出声。
「对——呼——你既然、和倪艳交往——我就成全你——所、所以,我们以後都没必要再见面——唔——」
丁蔤蓎最後的尾音被成濬给吞没。
他在她喘不上气时,一只铁臂紧拙住她的柳腰,一只手拙住她的下颚,欺下唇,恶狠狠地封吻住她的嘴。
「唔……」她在他怀中挣扎不休。
他的吻又狂又猛,让她快要断气了,粉嫣的脸蛋也因为喘不过气而转为粉白。
成濬气怒地用吻来惩罚她小嘴的不驯,在他也即将面临断气之虞前,很不甘愿的还给彼此喘息的空间。
「你、你……要害、害死我吗?」喔,她好难受。「你……真是浑、浑蛋……有了倪艳……就忘了我,还、还打算害死我……你是、你是浑蛋啦!」
几乎断气的丁蔤蓎,全身虚软地挂在他的身上,用著全身仅存的一小丝气力,对他咆哮。
只可惜她的低咆像猫叫,起不了任何作用。
成濬冷哼一声,铁臂揽住她香软的身子,扬高下颚,傲然且强势地对她说:「我改变主意了,现在,我就带你去找倪艳,证明我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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