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隐世家族的人。然后那些家伙为了报复,就把他的妻子和孩子抓走了,现在不定真的就像那张被剪坏的照片上那样的,身首异处了?她难道要这样吗?不!不要!她不要!她现在都能够想象的出来哥哥在知道他的妻子和孩子在为他妹妹闯的祸买单的时候。他看她的眼神了。她不要看着自己一个一个地失去她最亲的人!坚决不要!
“哥。你不要这样蹲着了。”夜天星突然开口。伸手将天继拉起来。
将天继拉起来站好,夜天星认认真真的看着他,:“哥。其实你现在就可以帮到我。就是你不要问,现在先什么都不要问,你让我冷静一下好吗?我保证,我一定会把嫂子还有我侄子送回来,完完整整的送回来。如果我没有做到……”
如果她没有做到,如果全茗诵与天忆已经死了,她能怎样呢?她总不能自杀,还一条命给哥哥。
夜天星又沉默下来,伸手狠狠地扯着自己的头发,将郁英给她做好的发型完全扯乱。
“星星,你……”究竟是怎么了?天继被夜天星的这种态度,还有她所的话,给闹得愈发忐忑不安。他张嘴就想要继续问,却最终没有开口,因为他看到夜天星的眼中,再次开始充斥混乱痛苦。
“哥,我求你别问了,也别多想。总之你放宽心,就在庆安基地等一会儿,好不好?你想问什么,你想知道什么,等我在有了确定的结果之后,我来回答你,或者是让我嫂子告诉你,好不好?不会等太久的,我保证,就等一会儿,好不好?”
他怎么可能放宽心?他担心她,也担心自己的妻儿!天继瞪着他的这个妹妹,心里面了一大堆,嘴上却叹了一口气,好,让夜天星能够放心。
听到天继答应,夜天星脑子里面混混沌沌的也没有多想,只觉得放下了什么事情,脑子稍微清醒了一。
其实她本来在认主犀萝界之后已经足够冷静了,但是在发现嫂侄不在空间里,出来找他们也找不到的时候,她又镇定不起来了,就好像是脑子里面那容易被感情所影响的人脑又回来了。
她得冷静下来,她必须要冷静下来!毕竟大约,可能,不定全茗诵与天忆现在并没有什么事不是吗?她现在最着急要做的事情就是安抚住哥哥,然后去找嫂子和侄子,清楚确认他们的结果,至少先解决掉心里面的一个秤砣。而且,夜天星觉得,找到了全茗诵与天忆,她也就能够找到寒旗了。
在将天继赶走了之后,夜天星再一次拿出了那张被留给她的纸条,借用那几个字与那被剪坏的照片配合出的阵阵阴风来让自己清醒,同时,她的眼睛也再一次看向纸上面的“老地方”这三个字。
老地方?老地方……她上一次与隐世家族之人见面,是在那表面上是医院,实际上却是个秘密研究所的地方,仁德医院,正门外。这张纸条上的老地方,该不会就是那里吧?
很有可能!因为她与隐世家族之人,似乎没有什么别的“老地方”。只在那里,她用腐蚀骨棒,结果了所有想要来抓寒旗的人。
想到仁德医院里面那满地的尸体,还有能够熏得死人的腐臭味,夜天星的心里一跳。
尸体……死……杀……她现在不能想这样的字词,一想就心惊胆战的。
确定了这纸条上的“老地方”是哪里之后,夜天星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进了犀萝界,去带了一个人出来。
原辰绪有些紧张的看着夜天星,他不知道她带他出来做什么,只想着或许夜天星是要“逼供”——从他嘴巴里面掏出来一些有关于寒先生的事情。
只是,有关于寒先生的话,有的可以,有的却是不能的。
如果星想要知道有关于寒先生的组织的任何事情,那他都可以十分详细的告诉她。毕竟现在,这组织的主人已经是她了,她有权利了解,也有义务了解这组织的大事宜。可是如果星问他知不知道寒先生去哪里了,知不知道寒先生的计划,那他可就没办法回答了。
他当然是知道寒先生的计划,不只是他,雷凡他们也都知道。可是他们也全部都对着寒先生赌咒发誓的这辈子绝对不会告诉星他的计划,和他对他们的话。
如果星问他,他要么沉默,要么就撒谎。而这两种做法,前一种,会让星不信任他们。后一种,如果被识破,那更糟糕。
他们答应了寒先生,要让星在一年的时间里,可以强大到和一个隐世家族抗衡。而建立起一个强大的势力所需要做的事情,他们做习惯了,至少要比星熟悉的多。所以,无论如何,他们这四个帮手,她必须得收着,她暂时必须得相信。否则的话,他们会对寒先生食言。
那个人于他们而言,是恩师,是恩人,是恩友,是信仰,没有他,就没有他们现在的一切。而他们实话,从来都没有报过恩,从来都没有帮上寒先生的什么大忙。这已经是最后的一次机会,他们接受寒先生的嘱托,帮他好好的守护他的爱人。所以,在这种时候,尤其是在这一年里,星绝对不能不信任他们,她必须要接受他们的帮助。他们也不能让她不信任他们,那么问题就出现了,如果星问有关于寒先生的计划的问题,他们要怎么回答。
原辰绪在那里绞尽脑汁的想着他要给夜天星的答案,而出乎他的预料的是,夜天星并没有问他他所想的那些事情,她的问题很简单。
“你知道这学校校长室里面装没装监控设备吗?”
原辰绪愣了一下,然后头。
“你可以拿到监控视频吗?”
夜天星再问,原辰绪再头。
“那好极了,可以带我去吗?”
原辰绪又头,愣愣地走在了夜天星的前面,带着她去查校长室的监控视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