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震奇依然尴尬,只能连声应着:“是、是,岳父大人。”
“新娘来了!”媒人婆高亢激昂的声音又响起。
舒苡荷低着头走出房间,是媒人婆要她头低低的,否则,她可是打算要抬头挺胸,看柏震奇长得是什么德行的。
“老大,你注意看,她真的很像小意。”柯立恒在柏震奇耳边,很轻、很轻地说道。
哪需要柯立恒提醒,他早在新娘走出房间那一刹那就目不转睛了!
尽管白色薄纱罩住舒苡荷的脸,柏震奇还是一眼便认出了她。
此时他唇角轻扬着胜利的笑容。
不当他的情妇,却成了他的契约新娘,不是一样意思吗?
此时,他觉得整个人舒服起来,一定是血压恢复正常了。
走到舒苡荷跟前,柏震奇将捧花递到她手上,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终归还是属于我。”
这声音?
舒苡荷赫然抬头,在确定真的是“那个人”之后,她只能猛眨着美丽双眼,不知所措!
是她老想着他,眼花了吗?
“新郎、新娘上礼车了!”媒人婆高亢激昂的声音又响起,接着她走到前面开路,催促着新郎、新娘上礼车。
柏震奇搂住舒苡荷的腰,搂得很紧,像是在宣示什么,直到上了礼车。
“你叫舒苡荷,我的契约新娘。原来我早就知道你的名字了,而你也早就属于我,我真不该浪费那么多唇舌。”柏震奇像是在取笑她不愿说出名字和不愿当他情妇的无谓坚持。
舒苡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接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改而对他缓缓地绽开迷人笑容。
“柏先生,情妇和契约新娘是不一样的。”她讲得气定神闲。
“不一样?是不一样,名词不一样,而你一样会是我的女人。”柏震奇也对她露出俊魅笑容。
“柏先生,你可能忘了你合约上的内容,请你想一想,你就会知道情妇和契约新娘哪里不一样了。”
前座的柯立恒听到这里,知道柏震奇血压可能又要上升了。
舒苡荷说得没错,情妇和契约新娘是不一样的。
合约上的内容?合约上是什么内容?柏震奇当初签名盖章但没细看,反正阿立会帮他处理好。
“阿立,契约是你写的,是什么内容?”用问的快一点。
“老大。我照你交代我办这件事时说的条件写的。”
“我那时候说了什么?”他是曾经随口说了几个重点,但他记不清楚了,好像都是在预防一些女人会乘机纠缠的条件。
“老大,你说”
“柯先生,我来说好了,我把内容都背起来了。”舒苡荷打断柯立恒的话,刻意挑衅柏震奇。
柏震奇注视着舒苡荷。
舒苡荷忍住笑,缓缓地说道:“合约内容是,婚姻期约暂定为一年,必要时由你提出离婚;同住一个屋檐下,但互不干涉生活,有名却无实;未离婚之前,我不得做出损坏你名声之事;不得透露这是一桩契约婚姻。”
柏震奇听完,血压又升高了,整个合约内容打击他最深、让他又气又呕的就是:有名却无实!
“还有、还有哦!”舒苡荷接着说:“请你放心,我不会哭哭啼啼或是对你纠缠不清的。”
柯立恒见他老大血压仿佛又高了起来,连忙说:“嫂子,我老大今天早上发现有高血压,请你不要再刺激他了。”
“高血压?”舒苡荷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柏震奇“你年纪轻轻的,又不是很胖,怎么会有高血压?好可怜哦!”柏震奇回道:“吻了你之后才有的!”
他居然当着第三者的面,说他们吻过!舒苡荷斜眼睨着他。
“嫂子,你虽然是契约新娘,可我老大毕竟你是名义上的丈夫,高血压还是吻过你之后才有的,他的身体理该由你负责照顾。”
舒苡荷此时羞得无以复加,只好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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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震奇的风度从没这么坏过!
或许是血压太高让他心浮气躁,才会风度尽失。
他大刺刺地在舒苡荷面前脱衣服,全身只剩一件内裤,将他健美的身材完全暴露出来。
舒苡荷知道他是故意的,她羞红了脸不看他“我要把礼服脱掉,不然到浴室不方便,你去洗澡,我尽快换好。”
“你也高血压呀?不然脸怎么这么红?”有可以逗她的机会,他绝不放过,就像她有机会就挑衅他是一样的。
舒苡荷没好气地说:“你快进去洗澡啦,穿着这身衣服很累人耶!”
柏震奇只好进浴室去洗澡。
一见他进去,舒苡荷赶紧反手到身后,摸到拉链就要拉下,结果拉到一半卡住了,而且好像卡在她内衣的勾子上。
她再往上拉试试,试图先脱离内衣的勾子后再试一遍,偏偏卡得死死的,连动也不能动。
完了,怎么办?好像只有柏震奇能帮她的忙。
放弃继续与拉链缠斗,她先取下头发上的发饰,放下头发梳理好,卸去浓妆,等柏震奇从浴室出来。
柏震奇一踏出浴室。发现她还没换好衣服,颇为疑惑:“还没换好?”
“拉链卡住了,可不可以请你帮个忙?”
柏震奇走到她身后,检视着卡住的拉链,一个念头闪进脑里,他使坏地问道:“你不想穿着这身衣服睡觉吧?”
舒苡荷往后微抬起头,注视着他问道:“什么意思啊?弄不好吗?”
“当然弄得好。不过,我要一个吻,否则,你就穿着这身衣服睡觉吧!”他邪恶地说。
“你每次都趁火打劫!”她又羞又气。
今天在交换戒指完后,当一旁的司仪说新郎可以吻新娘时,人家也顶多碰个唇表示一下就好,他居然当众热吻她,她都快羞死了!
“要不要随你,不然我睡觉了哦!”她怒视着他,点点头。
“先吻再脱。”他又道。
舒苡荷微抬起头,闭上眼。
柏震奇将她搂进怀里,轻轻地覆住她的唇,一点一滴地品尝着。
这美妙的感觉好真实,他决定不再留恋和小意的过去,那段记忆好短,却占去了他二十年的光阴。
舒苡荷在需要空气时,不得不推着他。她脸泛桃红、娇羞无比,人却还是倚在他怀里“吻好了,可以帮我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