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瑶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于萧洛枫来说,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诺大的睿王府,没有了秦沐瑶,是死一般的沉寂。
整整一个多月了,詹宁居他们的卧房里,空气中已不再残留着她的味道,让他的绝望一天天的加深,他始终不相信,他掘地三尺会找不到她,可是,没有任何关于她的消息传回,他亲自翻遍了京城每一寸片瓦,竟找不到她一丝的痕迹。
夜已深沉,静默的空气中除却孤独与噬骨的思念、满腹的焦急再无其它。
躺下,无法入睡,又和衣起身,立于窗前。
颀长的身影越发的萧索,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那样的单薄。
狭长的眸子望向窗外,却空洞的毫无焦距,眼底酸涩,轻轻的闭上眼,一滴泪掉落,打在他抓着胸口衣襟的手背上,发出“滴答”的清脆声音。
“宝贝儿,你到底在哪里?你一定还活着,就躲在一个我看不到的地方是吗?你要判我的死刑,起码得听听我的解释啊,为什么要一走了之?为什么要失信于我?为什么你宁可相信别人说的话也不相信我?”
“宝贝儿,你答应了我,说你不再离开我,可是,你还是走了,连我一面也不见就走了,你好残忍……”
伤心到极致,化为低咒发誓,“秦沐瑶,你想跑?除非我休了你,否则别想离开我的掌控,你生是我的人,死亦是我的人,我们既然被扯到了一起,就得生生世世永远纠缠,别说一月,就是一年,十年,二十年,我都要找下去,除非我死!”
天又亮了,漫长的一夜,萧洛枫在窗前就站立了半夜,三更天的时候返回床上睡了三个时辰又醒了,手臂习惯性的伸出,身边空无一人,冰凉的温度提醒着他,他爱的女人不在他身边,失落、伤心、寂寞、想念、焦灼全部徘徊在心头,压的他就快喘不过气来。
这一个月来,每天他都只睡三个时辰,天一亮,便骑上马四处寻找秦沐瑶,直至日落西山,或是深夜才返回睿王府,身体早已疲惫不堪,可他强撑着,一日找不到秦沐瑶,他一日便不得安心。
策马奔向郊外,身后几十骑快马紧紧跟着,萧洛枫不停的呐喊着,“秦沐瑶!你在哪里?沐瑶!沐瑶——”
喊声一遍又一遍,声音嘶哑、悲怆、凄楚,令随行而后的一干侍卫纷纷红了眼眶,待萧洛枫嗓子喊哑了,发不出声了,他们接着喊,“王妃——”
高亢的呼唤声响彻在天地间,惊了树上的鸟儿,天空的雁儿……
晚膳时分,萧洛天匆匆而至,来不及擦拭一下额头上不断滚落的汗珠,急声道:“皇兄,永定河里发现一具女尸,容貌被毁,但身上穿的衣服极像……极像三皇嫂的那件紫衣!”
“什么?”萧洛枫像石化了一般,僵硬着身子,眼睛瞪的好大,眼珠一动也不动的盯着萧洛天,慢慢的消化着萧洛天带来的消息,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泪水纷涌而下,凄厉的吼道:“不!不会的!沐瑶不会死的,她不会死的!不准你胡说!她不会丢下我一个人走的!”
“皇兄!”
萧洛天亦泪流满面,撑住萧洛枫摇晃发抖的身子,悲苦而道:“皇兄,我也不相信那是沐瑶,所以我来找你,你来认一认,那到底是不是沐瑶,还有,我派人去找秦大人和秦夫人去了,他们是沐瑶的爹娘,你们都认一认吧!”
萧洛枫大手死死的抓着萧洛天的胳膊,眼中浮现出希望的光芒,“四弟,沐瑶不会死的,对不对?她那样像精灵一样的人儿老天不会舍得她死的,对不对?”
“嗯,她不会死,一定不会的……”萧洛天喃喃的安慰着萧洛枫,也在安慰着他自己,秦沐瑶不见了,他的皇兄疯了,他也疯了……
不多会儿,秦中和秦夫人便步履蹒跚的赶来了,一进大厅,便老泪纵横的哭喊着,“瑶儿在哪儿?她在哪儿?”
萧洛天哽咽着声音朝外喊道:“抬进来!”
四名侍卫抬着一副担架进来,纯白的布盖着一具尸体放在了地上。
大厅中所有的人,所有的目光全部死死的盯着那块白布,手心,脚心,额头,鼻尖全部紧张的渗出了汗,萧洛枫身子不停的颤抖,俊脸上的肌肉也在颤动着,从座椅上慢慢的站起,不过三米远的距离,却走了好长的时间,一步一步,脚下重如千斤般,每移动一步,都要用上好大的劲儿,而目光一直定格在那白布上,心,几乎跳出了嗓子眼儿!
终于走到了近前,凝神,屏息,缓缓的蹲下身子,右手颤抖的伸出,抓起白布的一角,轻轻的闭上眼睛,然后用力一扯,白布飞落,一袭紫纱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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