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五种?”阿九问道。
“猪牙皂,雷公藤,五灵脂,虎杖,猪苓。”莫问依次指着架子上的五种药草。
“猪牙皂,木中水,去风痹,止痰咳,杀疥虫,与灯芯草以背yin蜂巢捣汁,大毒,三ri死,目泛青……”阿九如数家珍一般将这五种药草的药xing逐一背诵了出来。
莫问闻言愣住了,阿九所说的比他回忆的要详实的多,几乎是在重复玉玲珑的原话,毫无错漏。
“以后再有遗忘的就同我说,我背给你听。”阿九说道。
莫问闻言愕然点头。
“你有没有发现近些时ri我们的饭食粗陋了许多?”阿九靠着一根房柱开口说道。
“连年战事,青黄不接,现在无量山的道人每ri都是两餐。”莫问迈步向门口走去,他虽然可以夜间视物,但孤男孤女同处一室还是不妥。
“我们可否凑些银两交给他们?”阿九跟了出来。
“他们不会要的。”莫问走到殿门外站定,他不敢回房,不然阿九极有可能跟他前往。
“莫问,你出山之后有何打算?”阿九问道。
“贱内被胡人掳了去,我要去寻她,若是寻到她我就回西阳县老家去。”莫问想了想开口回答。
“若是寻之无果,你和老五会去哪里?”阿九追问。
莫问闻言沉默不语,良久过后叹气摇头,回家是他最想做的事情,但他也很清楚家已经没了,西阳县现在是一座无人的死城。
“出山之后你我同行吧,我陪你去寻找令正,若是寻之不果,你和老五可随我前往无名山,那里清雅安静,灵物易寻,我们可在山中炼丹补气,悟道修真。”阿九低声说道。
“多谢阿九姑娘美意,不过寻找贱内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想假手于人,况且我还有诸多琐事未了,不想避世求全。”莫问稽首说道。
“你可是嫌阿九出身卑微,不屑于我这异类为伍?”阿九皱眉说道。
莫问闻言看了阿九一眼,叹气过后再度开口,“阿九姑娘对我的心意莫某心中明白,但眼下贱内生死未卜,先父和吴家夫妇的尸身还在江底不可寻觅,我每ri想的都是这些,心中苦闷,别无他想。”
“千岁乃黄河水族,出山之后可请他帮忙下水找寻。”阿九伸手指向西院。
“我也正有此意。”莫问点头说道。
二人说话之间,刘少卿房中传来了兴奋的叫喊声,随后便见刘少卿抱着小坛自房中跑了出来,“我已能够将珠子尽数取出了。”
其他众人闻声尽皆外出围观,莫问和阿九也凑上前去,刘少卿再度探手入坛,将坛子圆珠尽数夹捏而出。
众人见状纷纷向他道贺,刘少卿又试了几次,确定无误之后欢喜的跑入东殿,将小坛放到了北侧木台。
其他六人见刘少卿成功,纷纷回屋练习,莫问回屋之后并没有抱那小坛,而是简单吃了些粥饭盘坐念经,经文念罢便是行气练功,到了亥时方才抱着小坛加以练习,指诀是ri后习练符咒法术时才会使用的,还有不少时ri,无需过分着急。
随后半个月中七人一直在跟随玉玲珑辨别药草,熟悉药xing,玉玲珑教的随意,众人学的也随意,三天前司马道长就已经到来,不过他并未前来东殿,而是一直在西殿闭门不出,据前往西殿送饭的老五回来传递的消息来看,这位司马道长不到四十岁,脸上有一道刀疤,沉默寡言,终ri饮酒。
千余种药物讲解完毕之后,玉玲珑命杂役在东殿外架起了七只药罐和大量柴草,七人见状暗自欢喜,皆以为要学习炼制丹药之法。
未曾想玉玲珑待药罐和柴草准备妥当之后并未演练如何炼丹,而是挑眉轻笑,“每人自殿内千种药物之中选出四十九种煎熬,煎好之后自行饮服。”
众人闻言瞬时寒毛直竖,这些药物虽然大部分无毒,但是混杂在一起极有可能成为剧毒之物,除非通晓药理将四十九种药物的药xing彻底中和,否则喝下去必定是凶多吉少。
“敢问真人,此局若是胜出,便可得到炼丹宝鼎?”阿九开口问道。
玉玲珑微笑摇头,“前去挑选药草吧,限时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