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不嫁了?”
丁少夫人难得冷静下来。她勾勾嘴角,以前就是她太在乎丁嗣,才气得发疯,在林雨面前毫无形象。如今,丁嗣敢拿她嫁妆送人,她不说心如死灰,可也再不复刚刚的心境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以前有多发疯,现在就有多理智。她慢慢凑近林雨,用仅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我看你如今除了丁嗣还能嫁谁?”
说完,不待林雨反应,一下子她怀里的貔貅掉在了地上,里面有铜钱,这一掉在地上,立刻应声而碎,铜钱也洒了出来。
“哎呀,林姑娘,你再气愤也不该打碎了这貔貅啊!我嫁妆里都有登记的,这可是官窑烧制的,没个三五百两银子可是买不到的!你就这么给打碎了,还好你是我丁家的人,不然我一定要把你送交官办的!”
“把我送交官办?丁嗣送我的时候好多人都看见了!就是去了又何妨?没偷没抢,收份贺礼而已,我还怕与你去衙门吗?”林雨气道。
“呵呵!”丁少夫人掩嘴而笑,“恐怕林姑娘还没认清形势吧?丁家对你势在必得,上至老太爷、下至少爷,哪个不想让你进门?从前是我拦着你才进不来,现今我同意了,你以为你还逃得了吗?到了官府,你认为丁嗣会怎么说?”
丁少夫人的话让林雨的背上沁出了一层冷汗!她一直以为丁少夫人是个无脑的,是她太过轻敌了,以至于如今轻而易举地落入人家的鼓掌之中!
看着林雨错愕的双眼,丁少夫人满意地白了她一眼,还没来得及得意,就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怎么,按照这位夫人的意思,如今天哲的律法就是偏帮你这种为富不仁的人胡说八道了吗?”
“景少爷!”林珊刚刚怕死了,这会儿见到忽然出现的景皓,立刻见到救星一样,欣喜地跑到他的身侧。
刚刚丁少夫人说话的声音很小,她觉得这个声音当不会有外人听到才对。却没想到,被人讥讽回来。转头一看,一个唇红齿白的英俊少年嘴角正挂着玩味的笑意。而带头打砸的人,一见到景皓出现,立刻不敢再有动作,他就是丁嗣身边的仆从,这会儿跟着少夫人为虎作伥。
“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为人出头,也不看看你帮的是什么货色!”
“啪!”丁少夫人的“色”字刚刚落下,一个巴掌便打到了她的面颊。景皓来去动作很快,林雨还未看清,景皓便已经退到几步开外了。“一把年纪,嘴巴再这么不干不净,别怪本少爷不客气!”
这时候,刚刚带头打砸的人也凑到了丁少夫人的身后,道:“哎哟,少夫人,刚刚少爷就是被他打伤的!”
景皓勾勾嘴角,道:“不错!刚刚那个肥头大耳的老男人也是我打的!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们两个张口便都是腌臜话,当真没白费了‘夫妻一体’这句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