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苏到了五王府,一袭桃粉色的长裙,温婉的面容含蓄的气度,相较于丰延绍府上任何一个侧妃妾室都要出彩……
岳楚人与丰延苍也在,她没有丝毫意外,只是笑叹着她来晚了。
“确实晚了些,大家都等你多时了。”靠在太师椅上,岳楚人笑得意味深长。不止是她在等着,丰延绍的后宫更是等了许久了。
看着岳楚人那笑,阎苏似乎明白了什么,不过却是不甚在意的笑笑,走至丰延绍面前微微福身,“苏儿见过王爷。”
“坐吧。今日你来,阎兄要独自在府中过小年了。”丰延绍儒雅谦和,也是因为今日属于家宴,所以称呼阎靳为阎兄。
在岳楚人的对面坐下,阎苏笑容浅浅,“哥哥今日去了城郊军地,与军士共度小年。”
丰延绍点点头,对于阎靳,他还是很佩服的。
岳楚人靠坐在那儿,听着他们这对未来的夫妻对话,很官方啊。不过他们日后肯定能做到相敬如宾,圣人都说夫妻就该相敬如宾,但那又何尝不是另外一种貌合神离呢?
就在此时,大厅外那一众妾室来了,岳楚人和阎苏动作一致的扭头看过去,当先的是那两个侧妃,后面则是那五六个妾。
“见过阎小姐。”进得大厅,除却那两个侧妃,其余的女子均福身问礼。
“诸位姐姐不必多礼,许久不见,诸位姐姐过的可好?”站起来,阎苏很熟稔的与她们说话,相当有大房风范,看的岳楚人也不由得啧啧称奇,这个时代的女人,果真都是好样的。
“阎小姐许久未来了,我们可是想的紧。前些日子您派人送来的方子我们一直在用,效果很是不错呢。”两个侧妃一左一右的将阎苏围在中间,大有以她为中心的模样。
“好用就好,下次我再给你们送几个别的方子来,女人用了特别好。”阎苏笑意盈盈,她们好像亲姐妹一般。
岳楚人几乎不眨眼,从那些个女子身上一一略过,仔细打量,其实她们好像也没有有恶意的,看样子像是诚心交好。
“怎么了?眼睛都直了。”身边,丰延苍低低的声音传过来,还带着笑意。
岳楚人扭头扫了他一眼,然后很诚恳的赞叹道:“对于如此和谐的场面,我感到很神奇罢了。”
“莫不是她们吵翻天你才觉得正常?”丰延苍轻笑,凤眸如水。
“反正我是做不来,要有这么一群人在我眼前晃,连带着你全部灭掉。”单手支着下颌,岳楚人斜睨着他,亏他还能笑得出来。
“够狠,说的我都开始害怕了。”顺着她往下说,看她笑起来,他亦是轻笑。
“七王与七王妃真是浓情蜜意,让人羡慕的不得了。”蓦地,对面那寒暄的女人们开始关注对面了。他们俩一俯首一仰头的注视着,那看向对方的神态也着实让人钦羡不已,尤其是对面的女人们。
干笑了一声,岳楚人依然保持那个姿态,不予回答。
丰延苍淡笑自若,气度无双。
“他们俩是连体婴,互相对视之类的毫无稀奇,还有更让人受不了的呢。”阎苏轻笑,一边说着,语气熟稔,自是也表明了她与他们二人的关系不一般。
“你们姐姐妹妹聊你们的,说我们干什么?大家都是普通人,夫妻之间的事都大同小异的,你们用得着那么稀奇么?”岳楚人不乐意,她和丰延苍可是很清白的。
“七王妃不高兴了,我们就不要再说了,新婚燕尔的,害羞很正常。”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岁的女子打圆场。
“嫂子们误会了,我这还真不是不高兴。只是我家小苍子脸皮薄,一会儿把他说害羞了,你们可哄不好。”坐直了身体,岳楚人终于和那群女人聊上了。
说到丰延苍,对面的女人又齐齐的将视线转向他,而后便是一阵高低不一的笑声。
“不是还有你么?老七最是听你的话,估摸着你说一,老七决计不敢说二。”阎苏啧啧叹息,驭夫有术啊。
对于这话,岳楚人绝对爱听,果然不反驳。丰延苍淡笑着微微摇头,女人说话,他不参言。
丰延绍坐在主座,一直都在温和的微笑着,凤眸幽深,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晌午很快就到了,筵席也已在饭厅备下,众人移驾,刚走进饭厅,酒菜的味道就飘入了鼻腔,好闻的紧。
在各自的位置坐下,丰延绍位居主座,左下第一位是丰延苍,岳楚人就在他身边。对面,挨着丰延绍的是阎苏,然后是那两位侧妃,其下依次是其他的女眷。
“府中从未如此热闹,人也一个不少,本王甚感心悦。这一杯本王敬大家,希望以后每年都能聚于此。”丰延绍举杯,其他人也跟着举起来,而后与他同饮而尽。
“五哥,你家的酒倒是很好喝,一股桂花的味道。”放下杯子,岳楚人咂嘴,真的挺好喝的。
“这是桂花酒,宫中的酒师酿的。老七以前身体不好,所以,父皇也不会赐酒,你们府上自是没有。”丰延绍笑容儒雅,一字一句都十分有气度。
岳楚人点点头,宫里的东西的确好,也怪不得大家都喜欢那地方。
“喜欢喝?”丰延苍转头看着她,温声道。
“我又不是酒鬼。”看了他一眼,她如此说着,却是自己又倒了一杯,看来是喝上瘾了。
丰延苍轻笑,“多喝些也无事,这酒不醉人。”十分适合女子喝。
“喝多了撒酒疯,你可别害怕。”红唇弯弯,她的酒量还是可以的。
“还会翻天不成?”丰延苍饶有兴味儿。
“没准儿,喝多了就变成猴儿了。”又抿了一口,真的很香,比在护国寺与费松喝的那个要好喝的多。
“为什么?”丰延苍不解,这是什么逻辑。
岳楚人眨眨眼,对面的女人们也在看着她,她们一直都在听他们俩说话。
“这个嘛、、、孙悟空?你们应该是不知道,这个话题就此略过。”挥挥手,要她讲孙悟空?那得讲到什么时候去。
“孙悟空?寺门中人。”丰延苍推理道,还是很想知道那孙悟空是谁。
“你还真是执着,孙悟空是个猴儿,猴儿精。大闹天庭,把玉皇大帝的凌霄宝殿都翻了,众多神仙都拿他没办法,后来被佛祖压在五指山下了。”看他非要弄清孙悟空是谁,岳楚人无语的解释。那就是只猴儿,有什么可琢磨的。
“哦,原来如此。”丰延苍明白了,孙悟空并不是某个人,是个妖精。
“明白了?你们也别看着我了,这只是个神话故事而已,没什么特别的意义,也不用仔细琢磨。”所有人都在看着她,到底还吃不吃饭了?
“这故事也是佛祖讲给你的?”丰延绍开口问道,岳楚人有佛缘等等的事迹他自是听到过。虽不相信,但是不可否认这传言能传成真的就更好了。
“佛祖?你就当是佛祖告诉我的吧。”解释不清,岳楚人也不解释了。
“都说七王妃深得佛缘,还能见得菩萨佛祖,当真不是假的,居然还能得佛祖讲故事。”丰延绍的一妾室惊奇道,她是个很虔诚的佛信徒。
岳楚人拿着酒杯,这口酒就是怎样也喝不进去了,都看着她,让她怎么喝?
放下杯子,岳楚人深吸口气,“佛祖与我讲过许多故事,天上的地下的,数不胜数。日后若是有空闲的话,我讲给诸位嫂子听,可好?”
“如此甚好,七王妃可不要食言。”
“不食言不食言,楚人一言驷马难追。”爽快的挥挥手,与女人打交道也是很麻烦的事儿。
丰延苍一直看着她,凤眸含笑,又包含诸多的纵容。
“都用膳吧,时间很多,不急今天这一时。”丰延绍开口,那些女人果然不再说话,低头用餐,一时间整个饭厅都安静了。
“楚人,现刑部大牢有一犯人,不知是何故,不知疼痛,不知饥饿,好似失去了各种感觉,但他确实是清醒的。我们对他用过各种刑罚,轻的重的,他皆是能轻松承受,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儿?”筵席进行中,丰延绍说道,眉目间满是不解。
岳楚人高高的挑起眉尾,思虑片刻随后道:“只是听你的描述,我断定不出。不过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人,不知能不能见见?”牢中的犯人?宁誉?还是其他某些不相干的人?
丰延绍沉吟片刻,“自是可以,不过若是你都拿他没办法,那我们就真的想不出法子撬开他的嘴了。”微微摇头,丰延绍也是有发愁,这么多天过去了,一无所获。
“让人痛不欲生我有很多招数,何不让我试试?”双臂环胸,她说这话就犹如讨论天气一样简单,让对面的女人们有些微变色。
丰延绍笑笑,“不要说得那么血腥。”
“我的话中可没半个血腥词儿,不过我说的绝对属实,对于刑讯逼供什么的,我天赋异禀。”关键是她从未专心致志的折磨过人,从未尽兴过。
“能不能不要那么兴奋?还有别人在。”倾身,丰延苍低声道。瞧着她眼睛亮晶晶,可见她有多兴奋。
转着眼睛扫了一圈对面,确实有几位胆小的在用那种眼神看着她,不过她不在意。
“五哥,咱们一会儿就去大牢看看?”去大牢可比在这里听着一群女人叽叽喳喳有意思多了。
“好。”丰延绍点点头,他自是公事为重。
筵席结束的很快,因为丰延绍和岳楚人都急于去刑部大牢,其他人自是也不敢拖延。
前去大牢,只有岳楚人与丰延绍。丰延苍现今为礼部侍郎,身份不合,想当然的不能出现在刑部。
坐进马车,车轮轧轧而动,朝着关押重犯的天牢而去。
天牢在皇宫外东南方向,那建有城中最高的宝镇塔,且结实异常,水火不惧。
平日里,这也是除却皇宫禁军最多的地方,方圆五六百米内没有百姓居住,亦是不会有人接近,因为大家都知道,这儿是关押犯人的地方。
宝镇塔就在眼前,同时也看到了围在宝镇塔外的栅栏,手臂粗的铁栅栏,横向缠绕在栏杆上的铁丝还满是张扬的尖刺。栅栏两米多高,对于岳楚人来说,除非弄点炸药炸了,否则出不去。
马车还未接近栅栏,里侧有禁军开门,马车顺利进入,栅栏门也随即关上,那沉重的声音听在耳朵里好像给了自己一闷棍,进来了就出不去了。
“许多死刑犯被囚禁在这里,待得年后二月初二一同问斩。”对面,一身儒雅大气的丰延绍一字一句道,问斩两个字轻飘飘。
岳楚人微微点头,算是了解了一些,“宁誉也在这儿?”
“嗯。不过他毕竟曾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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