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了哼,岳楚人抬头看了一眼丰延苍,“这个时候又说起胜之不武了?刚刚你挑衅的劲头去哪儿了?日后说话经过一下大脑,下次你可没这么容易活下来。”
裴袭夜只是笑,然后看着那两个人牵手离开,精致的眸子划过一抹复杂。
“北王的武艺着实高超,勤王夫妻二人才险胜一招,着实让本殿大开眼界。”丰延绍适时出声,同时看台上的官员朝臣也附和,刚刚的尴尬瞬时消散。那边对峙的北疆卫队与大燕禁军也分开,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原样。
裴袭夜大步的走向看台,步履潇洒,如不是那脸色有些差,还真是看不出他刚刚做了什么。
丰延苍与岳楚人没有回到看台,走向雕花马车,然后在一些人的观望下进了马车。
“噢,好疼。”进了马车,岳楚人的脸不再绷着,反而纠结在一起。左手捂着右肩,那里的确很疼。
“我给你看看。”丰延苍在她身边坐下,身上的气息扑过来,暖暖的。
头歪向一边,将右侧的脖颈露出来,丰延苍抬手将她的衣领向下拉,肩膀露出来,数个紫色的针孔状小点儿印在肩头。
“这是什么?”丰延苍微微蹙眉,他实难看出这到底是针扎的,还是什么动物咬的。
“他的蛊虫咬的。那个王八蛋新培出的蛊虫,专门用来对付我的。”那时交手,他所有的蛊虫都奈何不了她,没想到这厮又新培出来一种,直接放出来咬她,而且还成功了。
凤眸幽深,他用拇指的指腹轻揉着那紫色的小点儿,一边平静道:“他如何得知你仍旧是处子之身?”
纠结着眉头,岳楚人抬头看向他,虽是面色平静,但那双眼睛里却写着‘很在意’三个字。
“不要自己乱想,他没有对我如何,我也没**。他有一双很变态的眼睛,是不是处子他一眼就能看出来。”瞧着他那眼神,好像她被人占便宜他戴了绿帽子了似的。
微微扬眉,丰延苍听闻也有几分无语,“因此他才说本王占着茅坑、、、、”后几个字没说出来,不止是因为岳楚人脸色变差,他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
盘膝坐在她对面,一手揉着她的肩膀,看着她衣衫半敞眉头微皱的模样,再想起裴袭夜刚刚所说的话,不禁的,觉得此时的境况有那么一点危险。
他不吱声,岳楚人因为疼也不想说话,不过她受伤了不代表裴袭夜会完好无损,恐怕直到现在,他的手臂都是黑色的。
“他在追求你?”轻揉的动作慢下来,丰延苍抚着她的肩膀轻声道。
拧眉,岳楚人抬头看着他,“追个屁,他故意的。小苍子,你在瞎想什么呢?”看着他的眼睛,岳楚人蓦地笑出声,抬起完好的左手搂住他的颈项,然后一用力把他勾到自己面前。
“你不高兴了?啧啧,第一次见你不高兴呢,真好看。”笑得眉眼弯弯,岳楚人简直喜欢死了他这模样。
顺势搂着她,丰延苍看着她笑得开心的样子,薄唇弯起,“咱们成亲,嫁给我。”那样或许他就会放心了。
笑不可抑,岳楚人仰头在他的下颌上啃咬,“好啊,跪下求婚。求婚了,我就嫁给你。”
凤眸浮起笑意,他搂紧她,低头吻上她的唇,辗转缠绵,难舍难分。
“嗯~”热切的吻落在脖颈滑向肩头,岳楚人忍不住嘤咛出声,更用力的搂紧他的颈项,眼前的事物开始变得迷蒙。
喘息加重,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单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无意识的顺着她的肚腹游移向上。
触到那柔软,怀里的人儿明显的哆嗦了下,他亦是呼吸乱了几拍,一个不稳,两个人双双倒下。
躺在厚厚的垫子上,两人对视,一个眸光涣散,一个满布情(禁)欲,一时间除了急促的呼吸,好似都不知该怎么办了。
“真软。”看着她的眼睛渐渐变得清明,他无声的笑着把罩在她胸前的手移开,同时哑声赞叹,那声音性感的要命。
“色鬼。”轻叱一声,与寻常相比却很是无力,更显得娇俏妩媚。
轻笑,丰延苍将她敞开的衣服拉上,然后抱着她,“我以为我能忍得了世间所有,却不想,也有我无法忍耐的事。一,是你,让我抗拒不得。二,是觊觎你的人,欲杀之后快。”
窝在他怀里,听着他温声的说着,岳楚人唇角弯弯,“今儿怎么说这么多肉麻的话?小苍子,你真是受了刺激?”
“是啊,突然意识到,这世上不止本王一人慧眼识珠。”而且,对手还是那人,他第一次心生几分不安。
“啧啧,夸的我都不好意思了。”轻笑,岳楚人搂紧了他的腰,呼吸之间都是他的味道,好闻的要命。
蓦地,外面响起鸣金声,下一刻马蹄声四起,轰隆隆的不下百匹,震得马车都在晃动。
“都把跑马赛给忘了。不过,我肩膀疼,不想再看了,咱们回去吧!”坐起身,岳楚人推开车窗看向外面,四周都停放着马车,也根本看不到跑马赛的盛况。
“也好。”正好他也不想要岳楚人再到看台上去了。
“那走吧,真的挺疼的。”关上窗子,她靠着车壁,抬起左手揉着肩膀,虽是那毒素不能把她如何,但被咬了几口,像是被马蜂蜇了似的,疼起来没完。
本来观看跑马赛,最后却是什么都没看到。跑马赛结束后,也不知怎的,勤王夫妻与北王过招的事儿就传了出去。大燕输了跑马赛输了千两黄金的事儿都被忽略了,此番朝上倒是一片暗暗赞许声,无论如何,输了钱都没面子,如今这话题能被别的话题盖过,总归是好事。
王府。
丰延苍今日下了早朝便回来了,去望月楼看了一眼还在睡懒觉的岳楚人,他便去了书房。
待得岳楚人起床,都已日上三竿。肩膀不疼了,那紫色的小点儿却还在。
吃过午膳,听闻丰延苍在书房,她便独自走去。书房门口站着四个护卫,见着了她低头见礼,她随意的挥挥手,然后便走进了书房。
书房里静静的,绕过屏风掀开垂坠到地面的帘子,一眼便看到坐在书案后脸色有些不善的某人。岳楚人几不可微的挑了挑眉,视线调转,瞧见了地上摞了两层的大箱小箱。
“这是怎么回事儿?”绕过那满地的箱子,岳楚人吸吸鼻子,貌似闻见了熟悉的药材味道。
“六部官员送来的礼物。”丰延苍声线平静,因为过于平静,使得人听起来那么不寻常。
绕过书案走到他面前,岳楚人靠在桌沿儿上,上上下下的扫了一遍他的脸,“如果我的鼻子没出错,那里面貌似装着壮阳补肾的药材。”声线压低,虽没有故意气他的意思,但是明显的看到他的嘴角在抽搐。
昨日裴袭夜那一席‘处子之身’的话语,使得所有人都知晓了勤王与勤王妃还清清白白的事情。随后,今儿就有无数人低调的来送礼,府门前的护卫收礼收的手都酸了。
“本王‘不行’这件事,几乎全城皆知了。”靠坐在椅子上,丰延苍的眉目间泛着一抹无可奈何。他虽是可以不在意,但是却不得不在意。
抿嘴,岳楚人倾身靠近他,眼睛也闪闪亮,“如此就没有人再觊觎你了。前段时间,可是有不少人想把自己的女儿啊妹妹啊嫁给你做小老婆。这回他们彻底消停了,好事一桩。”
凤眸浮起笑,丰延苍伸手拉住她的手臂用力拽向自己,岳楚人身子一转,下一刻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你开心了?小坏蛋。”抬手捏着她的鼻子晃了晃,满目温柔。
“在这皇城有这么多烦心事儿,咱们什么时候能再离开?”关州一行就成了终止,岳楚人却很想再次走出皇城。
“这件事也确实刻不容缓,自从五哥监国开始,就已有数个地方闹事儿了。待得手头上的事儿解决完,咱们就走。”裴袭夜似乎还要在皇城住上一些日子,他自也希望早早带着岳楚人离开。
“还有这事儿?那你快些处理。那些恼人的事儿就别再想了,他们喜欢瞎猜喜欢送礼就随他们。待得时机到了,咱们直接生个孩子吓死他们。”环住他的颈项,她出的主意深得某人心意。
“那到时就要有劳王妃了。”忍俊不禁,他抬手在她的腹部摸了摸,也不知那一日还有多远。
“不劳不劳,还需勤王你尽心耕耘才成。”说着黄腔儿,她面不改色。
搂紧她,丰延苍轻笑出声,耕耘?他肯定会很尽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