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劣势!”
“邱小姐,”一直站在旁边的温和偷偷拉扯她的衣袖,附在她耳边低声道:“会长的运动神经是有名的差,他上场会输得更快。”
“不可能吧!”青樨指著柳邪疑道。“他上次在暗巷救我时,手脚反应很快啊!”“那是因为事情与女人有关,会长才会发挥非人本领。”谁不知道学园内三大巨头都是“妇援会”登记有案的男性同胞,标准的“大女人主义者”女人至上、女人万岁。
“温和——”柳邪的嘴巴不够快,来不及阻止温和泄他的底。
“原来如此!”青樨若有所悟地直点头,一抹飘然悠雅的倩笑浮上樱唇,却染不亮那双翦水秋瞳。
“姊姊”天啊!她笑得好恐怖。柳邪打个哆嗉,不禁瞠怪地瞪了温和一眼-!瞧你做的好事。
“东方公子,这是不是表示,以后嫁给你的女子将会非常好命、幸福,有个以帮助女人为人生目的的先生,他的妻子该当拥有优先享受权吧?”
“当然、当然。”柳邪敢摇头吗?又不是活腻了,想找死!“结婚后,姊姊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绝对不敢有第二句话。”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别把我说成母夜叉似的凶婆娘,我虽不以为结婚后,男人就是女人的天,但也不会霸道到认为女人就该高高在上,将男人踩在脚底;夫妻是平等的共同体,只有互敬互谅,不会有谁高谁低。告诉你只希望你了解,温柔待人很好,我也绝不会阻止这种助队的行为,只希望你的温柔要禀持礼教,该守的分寸还是不能少的。”
“这点我明白。”握著她纤细的手掌,他的有力更显出她的娇柔,但那雪白柔荑里蕴藏的强韧依然动人,深情地与她十指交缠嬉戏,这样的肌肤接触、体热交融,较那激情的热吻、缠绵的**,别有一番相异的兴味。
“我的承诺没有那么廉价,它一生只对一个人许下,许下了就永下改变。”柳邪的眼是认真的。他首度出口的情话,不甜,却“真”的震撼人心。
起码青樨是感动的,一直就不赞同用茶壶与茶杯的理念来解释男女关系:她宁可相信什么锅配什么盖,一对一,谁也不负谁、谁也不胜谁。掌管“邱氏”的时候,看多了有钱的男人如何用钱来买女人,富有多金的公子哥儿谁不像只采花蜂,花丛流连一丛过一丛,却自喻为风流不凡。
这种人她向来是唾弃,刚开始她是见一个扁一个,后来,她发现不论男人或女人都是爱玩这种游戏,说穿了,只是上流社会的一种社交活动,没有对与错,玩玩而已,她渐渐改变看法,只要人家不惹到她身上,个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所以在一开始遇上柳邪,她也是避开的,有钱人,不,她不喜欢。但相处下来
,却发现他不一样,非常的与众不同,也有这样的富家公子哥儿吗?很有趣,所以
她动心了,这会儿是该庆幸他与她的想法正好不谋而合,既然人家说初恋是最美的
,那么化初恋为永恒,不是能感动更多吗?
“君心同我心。”她只能回他这一句,一切尽在不言中。
“会长,”温和并不想当那不识相的大灯泡,可是“九局下半了,比数是
十四比五,你要不要想个办法?”起码拉个半数嘛!这种输了三分之二的败法,实
在太丢脸了。
柳邪望着计分板摇头,这个死寒近一点情面都不留,他伸手招过一个打击者,
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打这种快速球,球棒要握短一点,挥棒的速度才能快
些,打中的机率也较多。”
那打击者听得直点头,踏上打击区摆出一副短打姿势,只是好、好、好,
依然是连三好,被三振出局。
“会长!”温和闭上眼睛绝望地喊,完了,大势已去。
“果然,只研究棒球入门是打不好球的。”柳邪惨痛地做下结论。
“你既然不懂棒球,为什么要办棒球大赛?”青樨实在好奇,这东方柳邪果然
真邪气得紧,永远让人摸不清心绪。
“我无意中看到野茂英雄投球的英姿,一时兴起,所以就想办个棒球大赛玩玩
,哪知道”与寒近敌对是他最大的错误。
奇怪!用这种人来管理一座学校“东方学园”怎么到现在还没关门大吉?老
天爷未免太偏袒他了。既然如此,只好由她来替天行道。
青樨把他推出休息区。“你那么爱玩,剩下最后一个打击机会,就让你玩个够
吧!免得你将来后悔。”
“不用了。”他嘻皮笑脸的,偷个空闲,就想往休息区钻。“我好歹是这里的
学生会长,怎么好老是抢同学的机会来玩,偶尔让别人出出风头,也不错,是不是
?
青樨两手张开,刚好挡住他的去路。“我想这种风光的机会,不会有人愿意跟
你抢的,会长大人请自便吧!”
“姊姊”硬躲不行,他只好软求了。
青樨摇摇头,坚定又用力地道:“你不行走。”
“我”只见那个原本威风凛凛的学生会长,很可怜、很可怜地被推上打击区。
迎著烈日,寒近的超级快速球投出,柳邪眯起双眼,握紧球棒,看准球路,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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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一抹残红薰醉了天边的云彩,滚滚翻腾的陀红云霭象徵著一日的时光尽头。
比赛结束了,转眼间,万头钻动的体育场已人去楼空,柳邪躺在本垒板上,清亮的眼望着东边一轮将出未出的明月。
他输了,毕竟还是赢不过寒近,早知道的,可是青樨依然逼他上来丢大脸,该气她的,这般不懂得男人的自尊心。
只是奇妙的,他一点都不生气,波涛汹涌的心湖激荡的是另一番情绪。他不是被寒近三振的,在第三个好球投出的时候,他击出了外野高飞球,虽然被接杀出局,但棒球和球棒接触的当儿,发出的“铿锵”清脆声,依然在他耳畔流连,那股被快速球震麻的战栗感,从他的手掌直传入他的心脏,引得它到现在仍狂跳不休。
“好不好玩?”青樨落坐在他身旁,看得出这个男人自负到不玩自己不擅长的游戏,他一定从未尝过败绩。
“不好玩,不过感觉挺好的。”他压下她的头,搁在他的胸前,最近恋上了她的秀发磨擦他指缝的那股麻痒感。
“呵!”她轻笑,幸好他没迂腐到承受不了失败。“那是一场好球赛,你尽力了,得到观众们的最多欢呼声,你该觉得骄傲。”
“不以成败论英雄?”拥她躺在旷野上,欣赏著日落月-,这样的心情是激昂的。“学园里的人向来如此,大家都懂得没有人是万能的,不会嘲笑别人的失败,当然也不会沾沾自喜于自身的成功。”
“-里是个好地方。”她真心赞赏,才来第一天,就爱上了这处美丽的“乌托邦”
“如果你愿意,也可以把她送来,她会在这里过得很快乐。”没有世俗的常规评量,那位天性善感、却钝于反应的女孩才能完全发挥所长。
她知道他指的是谁——紫茉,那位因为车祸而撞坏脑子的善良姑娘。“青樨”与“紫茉”的替身戏应该是骗不了他的,但现在是吐实的好时机吗?她考虑著。也
许吧!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想你应该早知道了。”她离开他的胸膛,站起身,迟来的晚风拂乱了一头
如丝秀发。“我不是邱紫茉,我不是遗书上那位与你订下终身之约的女子,我
是紫茉的双胞胎妹妹,邱青。”
“谢谢你,告诉我真相。”他也站起来,立在她身边,低低沈沈地笑,与她肩
并肩,一同迎向晚风。
“五年前”她缓缓地道出了当年那场车祸,与其后发生的一切事情。并说
出“替身游戏”的目的,不一定非报仇下可,但真相一直是她执著的。
完全符合他的调查,她没有瞒他任何事,所有的秘密全在晚风中诉尽。
他抬头,一颗流星倏地闪过,满天闪亮的星斗,仍遮不住那迅然陨落的光芒,
有一丝丝的心疼在心湖底处漾开,渐渐溢满胸腔。早知道过往的一切是一回事,但
此刻听她亲口诉出,他仍然为她怜惜。
“辛苦你了,青樨。”伸出手臂,将她拉进怀里,细细地抚摸那副娇小的肩膀
,往后的麻烦将不会再全数压在这个细细的宽度上了,他会与她并肩以对,携手同
行。
“我并不觉得辛苦,这样忙碌的生活很适合我,只是可怜了姊姊,她是那么善良、温柔,她应该过得更好的。”她低低地哽咽,情难自禁,两滴清泪滑落脸庞,媲美珍珠的晶莹剔透。
“她当然会更好,只要有我们在。”许诺的同时,两人未来的人生已紧紧纠缠在一起,永远分不开。
“我不是紫茉,这样一来,你的继承权该怎么办?”她并不担心自己,从未想过要永远把持“邱氏”迟早要开放公司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但是他呢?总不能叫他同样视遗嘱如粪土吧!
“这一点不用担心,东方家只有一个子孙,就算爷爷不让我继承,老爸也不会放过我。”事实上,目前的东方总裁,正无时无刻不想着要如何设计儿子进公司帮忙,只是柳邪太精了,坚持不上当就是了。
“呵!”她轻笑,突然无法想像这个翱翔在天空中的飞鹰端端正正坐在办公桌前的样子。
“会长、邱小姐,用餐了。”远远的,温和拿著手电筒来找人了。
“回去吧!”青樨拉住他的手走向来人。
“明天我们去钓鱼好不好?”他突然心血来潮。
“好啊!顺便带点东西去野餐。”既然是要相处一个礼拜,她希望每天都能过
得串福快乐、无忧无虑。“顺便叫寒近、温和一起去吧!”
“那两盏大灯泡!”他怪叫道。
“以防你做坏事啊!”她畅笑,蓦地放开他的手,往前跑。
“青——”第一次他叫出她的名,自然又悦耳。心里一丝感动,呵!他爱上
了这种亲密感,永远也唤不够她。
她跑到温和身旁,拉著他一起跑,后者疑惑地望了眼这对玩疯了的小情侣,会
长叫她“青樨”好陌生的名字,邱小姐的名字不是叫“紫茉”吗?“青-”是她
的昵称?谁知道?
“温和,放开我的女人。”他追上来,从后面将她揽腰抱起,跑往另一个方向。“今晚我不回去吃饭了。”他回头交代一声,嘻嘻哈哈的欢笑声已然消失在夜风中。
浪漫的夜才刚刚掀开序幕,旖旎的风会一直回旋地吹著,将这股春意带到海角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