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要不要我效劳?”
雁归的忍耐力瞬间崩溃:“你给我走开点!”
孔峥放声大笑:“雁归,这世上你只拿一个人没办法,那个人就是我。”
雁归恨恨说到:“别闹了,我找你有正经事。”
“我没时间听。”孔峥断然拒绝:“马上要出去,本来可以给你一个钟头,不过你睡过去了。”
“我只要十分钟。”
“十分钟也没有。
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反正那个地方我迟早要带你去看的。”
“什么地方?”
“你去了就知道,我送你的礼物就在那里。”
“我不需要礼物。”
“别废话,你跟我一起去的话,我就考虑要不要答应你的要求——我知道没事求我,你是不会来找我的。
快!穿鞋。”
雁归被逼无奈,穿上鞋,跟在他身后。
孔峥看她磨磨蹭蹭,一把牵起她的手便往外走。
雁归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被他拖出去,一路上她能感到整栋大厦都在惊讶地颤抖,所有人的视线都在他们两个密密**握住的手上,她拼命甩手:“你放开,我自己会走。”
孔峥看她一眼,不但不搭理,反而还故意把脚步放慢了些,倒像是给人参观似的。
雁归低声呻吟一声:“我不想做动物园里的奇珍兽——你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孔峥嘻嘻笑出声来,他低头轻轻凑到雁归耳边说:“这是我们第一次牵手,你等着,今天还会发生很多第一次。”
他把她带到自己的吉普车边,打开车门轻轻推她:“上去。”
雁归上了车,把安全带扣好,叮嘱他:“你开慢点,我身子不太舒服。”
孔峥这时已经收敛了面上所有的嘻笑,他望她一眼:“我知道。”
他望她的眼神复杂得很,雁归一时觉得没办法理解,似乎是一种无奈的悲凉,他继续轻声说:“我真恨不得撞死你。”
雁归顿时了然如心:“你知道了?”
孔峥面无表情地发动汽车:“你说呢?”
雁归不再说话,任他将车子驶离停车场,他要怎样就怎样吧,她想。
两人一路无语,车子不急不徐地开入市内,孔峥伸手把车里的音响打开,车子的密封效果非常好,外面的嘈杂一点都到了不了车内,因为太过安静,当那把清澈干净的女声传出来的时候,雁归以为自己听到了天籁。
孔峥跟着一起轻轻的哼,雁归不懂法语,只觉得曲调优美异常,忧郁悲哀,不由得认真聆听。
其中有一段反复了几次,孔峥终于开口:“这支歌叫alaclairefontaine,你想知道歌词么?”
“如果你愿意告诉我的话——它很美。”
孔峥用中文轻轻哼起来:“夜莺声声欢鸣,为了胸中爱情;你在欢笑歌唱,我却如此悲伤;思君良久,不可或忘;我失去了你,永不可找寻,我拒绝了你,只为了一朵玫瑰花。”
他反反复复地哼着这段,雁归怔了下,轻声说:“这歌词好凄凉。”
孔峥不说话,把曲子又重放了一次,雁归终于说:“我们去哪?”
他们的车夹在市中心下班等候的汽车洪流中,无法动弹,孔峥看着前方良久:“为了那么多年前的玫瑰,你幼稚地选择他拒绝了我,今天让我也送你一朵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