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底成形,余沛以拉着他,让他坐回沙发,盯着他充满疑惑的目光,一张小脸慢慢染上暖热。
“怎么了?”她抓着他手臂的小手,似乎在颤抖?
“没、没事啊。只是想问你,你要不要洗澡?我、我可以帮你放热水
刚刚想了想,我好像没为你做过什么情人间该做的事情,所以、所以”她的脸好红好红,像甜又多汁的富士苹果。
没能听出她话中真意的他,只是扬着眉,轻声问:“你还没洗吗?我不急,你先用浴室,我晚点再洗就好。”但看她的样子该是洗过澡了,她身上的淡淡香气就能证明,所以他有些困惑。
“我洗过了”余沛以仰起脸,在触及他深邃的黑瞳时,她突然咬住下唇。静了几秒后,她突然揽住他的脖子,小脸贴近他耳际,用着很轻很轻,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音量说:“可以再、再洗一次我们我们可以可以一起”小脸烧红,烫得快要冒烟,她把脸埋进他肩窝里。
闻言,余青凡恍然大悟。
看着埋首在自己颈肩处的头颅,他眸光变得柔软“你是说认真的?”温暖的气息吹拂在她耳壳。
“嗯”没抬首,她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
轻笑了声,他未置一词,只是拦腰抱起她,往她房里的浴室走去。
莲蓬头下方,温热的水流打湿了她的衣衫,轻薄的布料贴合在柔润的女性身躯上,将纯女性的优美线条彻底展露,画面甚是诱人。
四片唇缠绵着,深入浅出地交换着彼此的气息,余沛以踮起足尖,追随着他湿软的唇舌。
喜欢他的吻,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他们之间的吻,多半是他起头,他占领,而她包容,配合得天衣无缝。
攀住他宽阔的肩,她探出丁香小舌,在他满是清爽味的男性口腔里,细细探索着。他的舌湿湿的、滑滑的,带着烫人的温度,煨得她心口暖洋洋,却也心酸酸。
幸福离她很远,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构不着边际,这样的**,染上婉丽的哀伤,又美,又酸。她吻着他,尝着这样酸疼中带着甜美的滋味。
在这个世界上,她大概再也找不到如他这般疼爱她的男人了。她的妈妈追逐爱情,给她的关爱少得可怜;她不知道她的亲生爸爸是谁,总是跟着妈妈住在不同叔叔的家;兆中爸爸疼惜她,却走得早;而大妈
是了,眼前这个男人是她的避风港。
初时是感动他的关心疼惜,但后来,却没办法管住自己的心,她真的真的很爱他
香舌游移到他的耳际,她张嘴含住了他宽厚的耳垂,细细舔吮着。
感觉高大的男人身躯蓦地僵住,他的呼吸声变得粗重了些,男性硬实的胸膛明显起伏着,炽热的气息长短不一地落在她的颈侧,惹得她呼吸也逐渐不稳。
一双小手顺着他的衬衫扣子,逐一解开,掌心贴上他布着水滴的坚实胸膛。
男人哪,即使是这样斯文儒雅的气质型男,肌理却是匀称有力,和她的柔软截然不同。她温柔的抚着、触着,沿着他身体的线条,双手移到了他腰间。
只迟疑了一下下,她解开他的皮带和裤头,这样的大胆和主动,重重擦出了两人间强烈的热度。
欲望彻底被挑起,男人心神荡漾,眸色变得深又浓。
“我喜欢你的主动,但还是习惯主导权在我手上。”余青凡贴着她泛红的耳朵,哑着声嗓道。
他褪去她的湿衣,热舌沿着她颈项一路下滑,吻过锁骨,然后埋首在她浑圆的胸脯间,温热大掌在她漫着粉红色泽的娇躯上游走,长指所经之处,留下烫人的火焰,啃蚀着她的思绪,往她灵魂深处燃烧。
余沛以咬着唇,还是不小心自喉间泄漏了为他动情的声音。霎时间,水流声和她的轻吟声,升高了浴室内的温度。
口中含着她发胀的粉嫩柔润,男人在她胸前开口,声音不甚清楚“我想我好像明白你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热情。”
余青凡抬起被温水淋得湿漉漉的脸,黑发凌乱地服帖在他前额,还滴着水,他眨了下深沉的黑眸,定定地望着她。
片刻后,他持着低柔的嗓音,徐徐开口:“帮我脱掉裤子。”
闻言,她染上霞嫣的双腮更是深浓了几分,迟疑了几秒,她微弯身子,拉下他的长裤。
“还有一件。”总是温柔的男嗓这时听来,却有几分魔魅。
余沛以双手微颤,烫着一张红到像是要滴出血来的脸蛋,怯怯地拉下男人身上唯一的遮蔽物。
双臂倏然被握住,余青凡用着不伤到她的力道将她身子往上提,薄唇随即精准落下,在她红唇上啃咬着。长臂紧紧地圈牢她,将她锁在墙面和自己的胸膛之间,然后,他热唇贴上她耳际,低沉诱人的嗓音听来却冷沉几分——
“你的主动是为了离开我吗?想留下美丽难忘的记忆给我?”暖热的鼻息吹拂在她耳畔,他俊俏的面庞因为**而变得潮红,呼吸略显紊乱。一个吐息之后,他又道:“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若用这种方式离开我,这样的记亿肯定难忘,但不会是美丽的。我说过了,你是我的,就永远都是我的,别想逃离。”
抬起她雪白大腿,圈上自己的腰际,在把自己深入她身体时,他沉声警告:“余沛以,千万不要怀疑我的耐性和感情。”
白雾和热气弥漫的浴室里,男人深深的、狠狠的,爱着身下那眼眶兜转着泪水的女人。浅麦色的身躯,白皙的雪肤,相交相缠,融合成一室的暧昧色调爱情不一定圆满,也不一定都有美好结局,只要天明之前,他们真真切切爱着对方,她就满足了。
揽着男人的脖子,她弓起身子迎合他,配合着男人狂野的动作。
昂起秀气的脸蛋,唇畔绽放一朵笑花,那样的美迷离却艳丽,像扑火的飞蛾,就算知道要被那火焰焚噬,仍是义无反顾。
一颗泪终于攀不住眼眶,滚了下来,**的烟花爆开散尽时,余沛以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在书上看到的一段话,那时候她不懂其中含意,现在,却真切感受到那样的伤痛。
书上说:有时候愈是心爱的,愈是要放手。
大部分的东西都未带走,只是整理得干干净净,整齐放在原位。
最多最多只是留下一张小小的字条——
对不起,我爱你。
也谢谢,你爱我。
shit?!shit!shit——
以为留这种字条,就能抹灭掉什么,还是能安抚他什么吗?在他看来,那不过是懦弱退却又胆小不负责任的行为!
还以为把话挑明了,她就不会离开,怎知他一睁开双眼,见到的就是一室的静寂。他讨厌吵杂,他喜爱安静的气氛,但这种静谧,却像某种尖锐的物品,狠狠划过他眼角、切过他咽喉,在他心脏上头刨了一个口。
眼眶好热,余青凡伸手按住热烫的双眼,浅浅的温热感麻了他指头。
片刻后,他食指滑过眉骨,指尖落下时,那双黑眸中布满血丝。
他瞪视床头柜上那只相框里的照片,那是一次他在琴房练琴时,被她拍下来的。
那时的她,腼覥笑说:“身边都没有你的照片”
而她竟连这张照片也没带走?
仰起俊逸中透着阴郁神色的脸庞,他看着天花板,良久,才缓缓掀动泛凉的薄唇:“连照片都不带你真要将我从你的心上、你的生活中彻底逐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