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弥远恭敬道:“太子殿下已经成年,根据祖训当要加封王爵,分封外府,治理地方,还望陛下明断。”
我一听就明白了,这是父皇和史弥远说好的,让他提议我为淮王,如此说来这个家伙还不是一般的受到父皇的信任,虽然父皇这么做也有让史弥远和我改善关系的意图,如此说来今天史弥远不会和我对着干了。
案皇轻点下头道:“爱卿提议正合朕意,宣读朕旨。”
哪个司仪太监拿出一份圣旨宣读起来,里面的内容和父皇告诉我的差不多。
当太监说完,史弥远率先就口称“皇上圣明”其他的大臣也都是精滑的很,也连忙附议。一些人就算有不满也不好再说了,就这样我就成了这个朝代的一位封疆大吏,有了立足之地。
等这件事情说完,史弥远又上前告诉父皇,说西夏使节已到,问父皇何时召见。
案皇问道:“西夏使节有何话说?”
史弥远低下头道:“西夏王欲以我大宋结盟,共御外敌,采武云公主前来面见皇上商讨诸般事宜。”
此话一出,底下的大臣就有些意外了,不禁有些騒动起来,暗暗的交头接耳,原本肃静的大厅响起了嗡嗡声。
我一见这些人如此皱了一下眉头,看了父皇一眼,见他端坐不动,恍若未闻,心下就知道这个父皇是知道此事,现在看来是让这些人讨论一下此事的是否可行。
此时也许是讨论出了一个结果,一个大臣走了出来道:“臣有本奏。”
“准!”
“西夏一向和我大宋不和,虽然此次由于金人压力不得不和我大宋联合,可是难保他日危机一过,又背弃盟约,到时我大宋将得不偿失,还望皇上明察。”
案皇听了一下,不置可否,又望向其他人,后就将目光停在一个四十多,接近五十的大臣上,我认得这个人,他就是钱象祖,史弥远的死党,也是我现在名义上的丈人老头。
钱象祖见到皇帝看他,连忙出列道:“臣不同意王大人的看法,我大宋如今正和金国交锋,难得西夏肯主动和我大宋结盟共抗金人,不论真假都是值得一试,到时我大宋军和西夏军对金人东西夹击,必可击退金人,此乃我大宋难得良机,还望皇上明察。”
案皇听到这里,脸上露出笑容道:“钱爱卿说的不错,史爱卿你觉得如何。”
史弥远连忙道:“皇上明见,臣也觉得钱大人说的正确,西夏此次确实抱有很大的诚意来和我大宋结盟,到时我大宋定然可将金人击退。”
史弥远这一开口,马上一大帮人又开始了附和,我看了一下,发现还有几个大臣没有开口,既不反对也不赞同,叶谦就是其中之一。暗自记下他们的面容后,冷眼看着这帮大臣们的表演,我今天是第一次来,没有发言权,父皇老早就叮嘱了我的。
虽然我早知道了这些事情,可是我看史弥远也如此的轻易的同意,不知怎么的我心里很有些不安。
很快又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就宣布下朝了,让我感到大是无趣,我的第一次上朝就这样平淡的过去了。
回到了皇宫中,父皇勉励了我几句,就让我走了。
等我到了屋中,辛天远已经将我的五千护卫的的三个军官和一些下级军官的资料整理了出来交给我,并说三天内就可初步完成对整个部队人员的审查工作,让我十分高兴,夸奖了他几句,反到将这个家伙搞得不好意思了。
笑了辛天远几句后,我翻看起手中的资料来。
李雄,三十岁,河北太原人,因不满金军对其家乡的烧杀,南下加入了宋军,后积功升为兵马副使,为人豪爽尚义,平生最佩服的就是岳飞,作战勇敢,曾经身中三箭,而死战不退,是禁军中很知名的猛将。
陶平,三十八岁,江南人,被征召入伍,因在战场上救了当时带兵的兵马指挥使孟通而被提升为押官,为人圆滑,善于交际,对于察言观色十分在行,作战很无能,曾经将敌人的游骑当成敌人主力而让我军蒙受了很大的损失,如果不是其能言善辩被其上司救下,当被革职。
云锋,二十五岁,江南人,不知什么原因加入军队,因为在一次突袭活动中出色的完成任务,被提拔为军官,后积功升至押官,为人表面轻浮,但是十分维护手下士兵,深得士兵的拥戴,作战灵活,不拘一格,最知名的战绩就是枣阳之战中,成功的将敌人的后方扰乱,给我军胜利创造了战机,后因为得罪上司被其险些处死,被其同僚所救,送入京城。
翻看了这三个将领和其他一些低级军官的资料,我发现父皇这次给我的这五千禁军还真的是精锐。昨天我就知道了这些人的身体素质很好,今天看资料上的显示,这些人都参加过实战,算的上是一支劲旅了,这让我保命成算又增加了不少。
我将手中的资料看完,就让辛天远去调查一下最近战场上的形势,以及建康和两淮那边的情况,让他晚上给我汇报。马上就要出发了,多了解一点,对于自己还是很有用的。
辛天远走后,我和刚回来不久的小筠说了一声,让她想办法去和姿儿见上一面,告诉她我现在的情况,说我有段时间不能去看她了,让她将她的两个师兄照顾好,只要新火葯制出来了,就让她的两个师兄给我送来。并告诉她我即将开往建康的事情,让她自己看情况决定去留。
犹豫了一下,还是让小筠将我和念雪的事情告诉她,最后叮嘱她要小心史弥远发现后,就让岳风陪她去了我的秘密据点。
不久云先生也来了,当我和他说起今日廷议上的事情时,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后道:“今天的廷议表现的过于平静,就连平时的争执都没出现,殿下不觉的很不寻常吗?”
我闻听此语,想了一下道:“这可能是父皇和史弥远早就说好了吧,而且今天史弥远的对头吴潜也没来,所以才会这么平静吧!”
云先生摇摇头道:“我觉得没有这么简单,在朝中的这些年,我对史弥远此人了解很深,他绝对不是一个这么会轻易认输的人,我几可肯定这次殿下外放一定不是这么简单,殿下还是当心的好。”
我哈哈一笑道:“云先生不必多虑,我早就知道和史弥远不会这么快玩完,大不了兵来将当,只要自己小心些还怕他何来。”
云先生点点头道:“殿下说的不错,事情只要出现了就好坝卩了,对了,殿下如今已经是淮王了,以后说话和做事更要当心,最好殿下以后的自称用‘孤’或‘本王’这样才能不让人说闲话,有几个谏官已经对殿下颇有微词了,还望殿下注意。”
我苦笑着摇摇头,这个问题云先生不止一次的和我说过,连父皇和母后也几次对我进行教导,看来这个问题到还真是让人伤脑筋,这个社会还真是不自由。
虽然我对这个事情的看法和云先生不同,但是看到云先生的坚持眼神我也只好妥协,连声道:“我,本王知道了,本王以后会注意的,请云先生放心。”
云先生见我让步,这才满意的放过我。
接着又和云先生商量了会后,就决定去校场去看看,时间不多了要抓紧时间,争取早日让部队为我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