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想做什么?就算他能击败师梦龙,但他的主力还是被困在临洮,对于整个战局影响虽然很大,但不会是改变性的,他到底有什么打算?
难道这个里面有什么我看不穿的战略吗?
不管了,无论他有什么打算,只要他一天还被困在临洮,战局主动还在我这边,明日随大军出征后,一切应该会清楚。
当天夜晚,我并没有回宫,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了,谁都知道我的离开已经是必然,此刻我并不想面对那些为了这样或那样的理由来阻止我的官员,甚至我连姿儿她们也不想见。
相见越久,只会更增离别时的不舍,何必!
我秘密来到城外军营,密密麻麻的军营此时已经铺满大地,举目望去都是星星点点的**,巡更守夜的士兵吆喝声不住的响起,寂静中充满一种难言的喧闹。
本来我并不想惊动旁人,可我的到来无论如何也不能对一些人保密,比如担任此次行军总管的岳风,他还算明白我的心意,只是带了少数将领将我迎进军营,将我安排在一处秘密的营地中。
叫其他人都退下后,我单独留下岳风,问了一些情况后,我才让他去做事,至于我的到来,要他严格保密。
清凉的夜风中,司马风和叶谦两人顺着河堤而行,看到夜色下显得迷蒙难辩的战船,两人都想说什么,同时张口,发现对方也欲说话,又一起停住不言,互相看询。
有些尴尬的沉默了一下,还是叶谦首先打破沉默,开言道:“皇上这次执意亲征,我等身为臣子,难道真的无法可想吗?”
司马风有些无奈,扫视了远处的军营片刻,语调突然奇异的说道:“要不然,你我二人今夜再次求见陛下,或许陛下能够改变心意也说不定。”
叶谦微微一怔,思虑片刻,也决然道:“如此甚好,不知皇上今夜在何处安歇?”
司马风也不明说,只是轻描淡写的道:“我们去军营那里问问。”
两人不再多说,双双向军营而去。
我听到司马风和叶谦二人的求见时,本有些不愿相见,一旁的修紫暄劝说了几句,我才有些勉强的让他们两人进来,就在中军大帐和他们二人相见。
冷眼看着二人行完礼,也不开口,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
叶谦有些神色不安的看了看司马风,站出来底气有些不足的说道:“微臣等深夜前来打搅陛下,实在是迫不得已,还请陛下见谅!”
我淡然说道:“无妨,如果是还是劝说朕不要亲征,那就不必说了,朕这些天听的够多。”
叶谦似乎愣了一下,偷眼看了看司马风,见他面色肃然,顿时胆子壮了些,直起身子,宏声说道:“臣自闻,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万金之躯,不涉险地,皇上乃是一国之君,一身关系天下社稷安危,如何能够轻易舍弃朝堂而趋兵凶战危之地,况且,率兵打仗,乃是将军之事,皇上又何必和属下争功?如今建康人心惶惶,皇上坐镇尚可安定民心,如果皇上亲征离京,万一有所闪失,岂不让大宋子民,数万臣子无所依归?到时臣怕外敌未却,内贼”
“够了!”我怒声打断他的话,站起身来,语气不善的开言“以我大宋如今军力之强,出击夏蒙联军,如同泰山压卵,如何不胜?况且,自古来天子亲征,不乏先例,前有唐太宗亲征四方,后有我高祖太宗真宗数位先皇御驾却敌,朕在登基前,也曾多次出征,为何现在反而要束手缚脚?难道你们认为朕登基后,就变成胆小表?只能躲在深宫内院,看着将士们出生入死而不顾吗?”
叶谦头上大汗淋漓,有些惶急的辩解道:“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微臣只是,只是”
“皇上请檄!”司马风开言解围“叶谦大人只不过担心皇上离开京城,使得人心动摇,社稷不稳,实乃一片忠诚之心,皇上不必动怒。”
我看了一眼司马风,冷哼一声,又坐回去。
帐中的气氛停滞了片刻,司马风柔和的开言道:“皇上既然执意要亲征,微臣等也不敢再多言。只是如今皇上子嗣淡薄,而宗室也所存无几,如若有一些有心人乘皇上离京之际,散布谣言,蛊惑人心,只怕会引得山河动荡,倒时人心易摇,皇上不可不慎!”
我微微一滞,司马风说及了一个大家不敢提的问题,我现在并没有子嗣,而且直系宗室也所剩无几,几乎没有男丁,在这种情况下,这些大臣在很多方面都感到有些无所依归。
姿儿已经多次提醒我这个问题,甚至还提议再次选秀,让我多纳妃子以解决此事,可是最近一直事忙,也无过多心思考虑这个问题,而且我私心里,对解决储君的问题另外有所打算,只是现在不方便说出来。
如今面对这个问题,让我感到有些棘手,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言辞来表达。
沉默有刻,我突然站起身来,很坚决的大声说道:“朕此次亲征不可避免,至于总理所说之事,朕会考虑,夜深了,朕要休息,两位爱卿自便吧!”说完,我甩袖而出,留下司马风和叶谦两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