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首都建康城外,尚懿带着史天泽三兄弟,顺着一条官道前往神州军校,二十多个随从护卫散布到两边,警惕的子着周围。“万书楼。
苞在尚懿身后的史天泽一脸深沉的在考虑着什么,史天安则是脸色平静的打量着四周,只有年轻的史天祥一脸好奇的不住对周围进行打量,不时看到一些有趣的东西,很是觉得过瘾。
这几天,尚懿秉承赵的命令,带着史家兄弟游遍建康的新旧两城,让他们感受到大宋的繁华,后来还带他们去了大宋的军营,观看了火器的演武,又让他们震撼于火器那种不可阻挡的威力,昨日甚至让他们参观了翼骑兵军营,让他们见识到另外一种骑兵使用方法,这给了史家兄弟极大的触动。
和蒙古人接触这么久,一直认为蒙古骑射已经是天下难敌,但看到翼骑兵的表现,史天泽隐隐感觉到,这支翼骑兵,将是对抗蒙古轻骑的有力战力,只要指挥的将领能真正领悟到这支骑兵的用法,相信蒙古轻骑将会遇到一支劲敌,甚至会被这支装备精良的骑兵所反制都不一定。
蒙古骑兵最让人害怕的地方就是来去如风,弓急箭利,再加上独有的冲阵战术,往往让其在对敌的时候占据很大的便宜。但这些在面对翼骑兵的时候将大大减弱,翼骑兵兼有重骑兵和轻骑兵的长处,在冲阵中可比重骑,但在对阵灵活上,却不弱于轻骑,只是在长途奔袭上略微有些逊色。但以大宋的情况,只要能正面对抗蒙古骑兵,则蒙古骑兵的野战优势将荡然无存,失去这个优势,蒙古对大宋的威胁将会减弱到一个难于置信的程度。
至少,蒙古最让人恐惧和无奈地驱敌民而攻城的战术,会因为这支骑兵的存在而失去效用。至于防范抢掠烧杀等等蒙古惯用的弱敌手段,更是不在话下,可以说,蒙古骑兵优势已经不明显,失去这个优势,蒙古还剩下什么?野蛮吗?就算在野蛮地蒙古人也难挡火器一击,那已经是非人力所能挡。
想到这些,史天泽复杂中略带惊惧的看了一眼尚懿。
谤据尚懿的说法,现在大宋的翼骑兵军营还有多处,大宋军部在三到五年内会训练出十万翼骑兵。原本还需要担心马匹问题,但随着河北辽东以及部分东北草原的收复,这些问题已经不成问题。
有很多人都认为,骑兵是北方民族的专长,汉人天生就比不上,但史天泽却深知,只要经过刻苦严格的训练,汉人骑兵丝毫不会比北方民族逊色,不说超过,至少双方交战,不会落于下风。
臂这些翼骑兵严格到残酷的训练,史天泽就知道,这支骑兵绝对不是为了好看,而是一支真正能战之军,只要加以一定的战场磨练,将来肯定会让世人震惊。
这个认识让史天泽感到一种说不出,道不明地失落感。
原本认为大宋缺乏骑兵将领和战马,自己等人带着成建制骑兵以及大量战马归顺,不说受到重用,但起码能得到大宋朝廷的重视,此刻看到这支翼骑兵,史天泽心中再无之前的信心。
就在史天泽心事重重的时候,神州军校已经赫然在望,尚懿回过头,温和的对史家兄弟说道:“三位贤昆仲,这里就是我大宋未来将军的聚集地神州军校,如今我大宋几乎所有的将劣诩在这里学习过。不知三位贤昆仲想去参观那些地方?”
史天泽还没说话,史天祥口快地说了一句:“能不能到处看看?”
尚懿微微一笑:“本来没什么,不过今天听说在陛下的提点支持,以及一些西洋工匠的帮助下,我大宋火器部门又研究出一款新的火器,大小和翼骑兵用的短柄火枪差不多,威力却不可同日而语,叫什么转轮枪。陛下亲自恩准神州军校的火器营学员试验用枪,以检验该枪的实用和威力,听说很多地方都被封闭,连我都没办法,只好让贤昆仲参观一些其他地方了。”
史天祥露出失望之色,史天安面色如故,只有史天泽笑道:“祥弟不懂事,大人不要和他计较!至于参观一事,大人看着安排好了。”
“那里,那里,请!”尚懿抬手招呼三人前行。
史天泽抬头望望神州军校那威风凛凛的大门,在心底叹息一声,跟着尚懿走进军校
军校内有很多学员正在出操,看着他们精神抖擞的练习着各种作战技能,史家兄弟都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地心情。
他们也是久在军旅的人物,还从来没有见过专门培养将领的学校,只是以前听人说过,大宋开办过武学,专门培养将军,但具体如何,却不清楚。
此刻看到神州军校,在心里就把他们当成大宋的武学延续,乍然一见这么多年轻的学员苦练作战技能,心中感到极度的困惑和不理解。观这些学员的作战技能,也不见有特别的地方,虽然有很多动作和器械史家兄弟都没见过,但以他们的经验,看着这些学员使用使用,就知道到底有什么用,要达到什么目的也心中有数。
总体来看,这和他们地练兵方法以及兵书上提及的一些方法并无多少不同。比如那种穿着沙袋服跑步地方法,远在春秋时期魏国名将吴起就曾经用过,也许在具体方法上有些不同,但以负重运动来增加士兵体力和意志的精神却是一致地。
这些东西一方面让史家兄弟不解,另外一方面又让史家兄弟好奇,难道这座神州军校也是一座军营不成?不是说如今的大宋将军几乎尽出于此吗?为何军校内也尽是军营训练大头兵们常用地手段?
要说这些方法能训练出将军,史天泽三兄弟都不会相信,但却相信,这么做能够有效的增加士兵的意志和体力,并让他们掌握娴熟的搏杀技巧,增加战场生存率。
自古以来,从士兵中就涌现过大量地将军,但那些将军不是培养的,而是靠自身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这个认识,又和尚懿介绍的神州军校宗旨不符,因此史家兄弟感到极为迷惑。
尚懿似乎注意到史家兄弟地不解,淡然解释道:“我们大宋一向要求军官和将领在军营中要和士兵保持一致,不能过分的特殊化,一些作战训练也要经常参加,所以能否纯熟掌握常规训练技巧,也是考验军官将领是否合格的一个方面。”
虽然尚懿说的轻描淡写,
兄弟却听的惊涛骇浪,和士兵保持一致,说的轻巧,是很难。看看眼前这些认真训练的学员们,史天泽终于明白到大宋真的不一样,她的强大已经在方方面面开始生根,只要顺着这个势头成长下去,其成为参天大树之势将不可阻挡,只要再给大宋几年时间,那她将是真正地无所畏惧。
环顾大宋周围列国,史天泽惊讶的发现,现在竟然没有一个国家能够对大宋构成威胁。金国不用说,至于西夏,自保都很难,就算是最有可能阻拦大宋的蒙古,也因为西北一战伤了元气,估计在未来几年内不会南下,这也就预示着大宋的崛起将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
这个认识让史天泽极为震惊,但同时也感到庆幸,毕竟自己选在这个时候投靠了宋国,只要自己坚持下去,自己肯定能攀上这棵蓬勃的大树,并借着这棵大树的成长,完成自己的人生功业,这个认识让史天泽对大宋地归顺心更加迫切。
其后,尚懿又带着史家兄弟前往其他地方参观,甚至和史家兄弟说好,化装参加了一堂由军中参加过实战的将领讲述的公开课。这些将领老师并没有开讲什么新奇的战争方法或者观念,只是很朴实的将他们参与的战争,一一告诉这些学员,从开战前己方的谋划,到开战后根据情况的应对,到结束后胜败优劣的自我评估,对胜利没有夸大,对错误也没有鄙薄,只是很坦然地告诉学员,以后碰到类似的情况,应该如何做才能做到更好。
这已经是在教导学员如何进行一场战争,这种做法让史家兄弟感到极度新奇。两宋几百年来一直战争不断,因此也出现了许多满门皆是军人的将领世家,这些将领世家都对战争有着很深刻的认识,也能够有意识的将这些认识教导给子孙,因此这些将门出来的将领,天生就比那些平民将领要高一头,不仅仅是身份上,更多的还是认识上。
但如同神州军校一般,将这些战争认识公开传授给大量的学员,这种做法在史家兄弟的认知中,还是第一次看到,这让他们又惊又奇,一边感到难于置信,一边又感到隐隐害怕。
只要想想眼前这些学员都将成为媲美将门出身的将领,史家兄弟就为大宋军队地实力感到震惊。也不难想到只要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练,将所学融汇到日常行事中,这些将领绝对会成为大宋军中地顶梁柱,更可怕的是,这些顶梁柱还不是唯一地,不断有新的顶梁柱产生,不会再因为某个将领地战死,导致一支军队的战力瞬间崩塌。
史家兄弟认识到这一点,彼此看了一眼,都在眼底发现那抹掩饰不住的惊惧。
听完公开课,尚懿又带着他们转了几个地方,眼看天色已晚,才带着他们离开军校。
回去的路上,史天泽突然对尚懿感叹了一句:“神州军校竟然可以做到如此地步,也难怪现在的大宋名将辈出,史某兄弟以前身在河北,不知天下之大,坐井观天了!”
尚懿对史天泽的恭维却出乎意料的摇摇头...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