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住。那就是她正在努力的,当她转头看着他时,他便了解了。
她的眼神让他了解了。她的眼眸像草原般翠绿、宝石般发亮。她眨眨眼,看着几乎无声无息地在山顶盘旋的直升机,再把视线转回他身上,挣脱开他的手。
“除了在科幻片里,我从没看过那种东西,”洛琪感觉疑惑“你怎么知道那是马尼文?”
她的瞳孔一会儿之前才因痛苦而变大,现在却因猜疑而缩小了。
“因为我有时为他工作。”薛雷斯放下枪站起来。“而且我开过那架直升机。”
洛琪跳到他身旁。“你有时为他工作,什么意思?”
“因为其他时间我做别的事。”薛雷斯爬上石块。
“例如什么?”
“任何我想做的。”他在头顶上用力挥舞著双手。
他并不责备她的机警和不信任,虽然他不喜欢,但不怪她。他也常带著不信任和猜疑,尤其是任何有关魏艾迪的人事物。
“噢,我懂了。”她侧著头,把重心放在左脚上。“你只是业余客串的。”
“不是。”
马尼文一定是看到他了,直升机倾斜转弯向他而来。薛雷斯跳下石块,看着洛琪。
“问问任何认识我的人,问问马尼文,或是见到你父亲时问问他。”
“如果还有机会的话,我会的。”
“别担心,你一定见得到你父亲,像魏艾迪这种人总会安然度过难关的。”薛雷斯回头看着直升机接近,一抹余晖照在蓝灰机身的涡轮喷气口凹槽上。“有些人总是在扯他人的后腿而不自知。”
在喷射涡轮机的转动声中,雷斯因为自己声音中的痛苦而感到惊讶。魏艾迪是个骗子、偷窃的自大狂,利用别人就像在用卫生纸一样,他在好久前就已经历过那一段,至少雷斯这么认为。但在魏艾迪的女儿走到他面前看着他时,他却感到另一股痛楚,像是喉间有苦苦的胆汁似的。
“你以前也这么做过,对不对?扯我父亲的后腿。”
她是个敏锐的孩子,而且尖刻,就像她父亲。
“一、两次。”他的眼光转向正在降落的涡轮直升机,平滑快速又顺利地著地,而且几乎是无声的,就像是马尼文为它取的名字--捕猎者。
“这是你来这儿的原因吗?”
“不是。”雷斯看看洛琪,她全身脏透了,他想自己一定也是如此。“我是来要他的命的。”
他并不想来,到现在他还不确定自己为何要来。或许是好奇吧!或许是幸灾乐祸,但地震预警仪器的存在改变这一切。她有权利知道,这样以后才不会有任何误会。
“魏艾迪是我父亲,”她强调著,好像他会忘记似的。“我是来救他的命的。”
“那你该跟寇纳和他的士兵们走。”
她有点畏缩,但仍紧紧盯著他。雷斯倒希望她转开视线。他说的是事实,但她没必要知道。
“不管你怎么想,我父亲不会希望我那样做的。即使是为了救他的命,他也绝不会允许的。”
她很快地转身向直升机走去。在她背部,衬衫的裂缝处露出一截细白的胸衣肩带和优美弧线的肩胛骨。除了看到她从吉普车跳出来的第一眼,这也是令他无法忘怀的一幕。他一定是神智不清了,竟然会对姓魏的人有感觉,甚至是同情。
驾驶座舱的机门打开,马尼文走出来,洛琪停住脚。雷斯不看也知道她正注视著老马,可能嘴巴还微微地张著。马尼文对女人总是有这种影响力,而且绝大多数的女人,还会被他的眼神深深地吸引住。洛琪用手指拨开吹在脸上的头发,她的手蓦地停住;雷斯猜测他们的眼神一定接上了,从她肩膀的战栗便可说明一切。
“魏小姐。”马尼文往前一步伸出手。“我是马尼文。”
“你好。”洛琪回握,却又突然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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