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爵士乐。”
病房门开了,马尼文和一位漂亮、丰满的金发护士走进来,洛琪的脸色变了。
“早安,菲尔,”马尼文把手提袋甩到床脚。“感觉如何?”
“痛死了,唐恩。”
“我会帮你穿上衣服的。”护士告诉雷斯,再看看洛琪“除非你要来,小姐?”
“不。”洛琪从椅子上跳起来。“我是说,我们--要等到新婚之夜。”
“多甜蜜呀!”护士有著钦羡的口吻。
洛琪和马尼文相偕走出病房。
“我到外面抽根烟。”她伸手去按电梯按键。
马尼文及时阻挡她“不要一个人去。”
“噢,没错,我忘了!”洛琪不好意思地笑笑。
马尼文轻拍她手臂,走到旁边的布告栏读著上面的最新医学消息。洛琪从背包摸出一包早上买的香烟,拿到鼻前用力吸了一下,由于用力过猛,使得头有些发晕。
她的头发晕,就不会痴想着一个不喜欢她的男人来碰她,就不会难以面对一个要她承担父亲的罪过的男人,就不会让自己惦念著身上有伤的那个视她为仇人的男人。
她开始对她父亲和史密扯上关系,觉得很反感。但她仍相信,她父亲一直到太迟了,才知道史密要用地震预警仪器做什么;虽然她也不知道其中的阴谋,可是,她很确定那将使魏氏科技蒙羞。
洛琪把香烟放进背包,抬眼看见马尼文正注视著她。她直直地走向他,他并没有移开视线“我父亲真的偷了薛雷斯的地震预警仪器?”
“我想,”马尼文思考了一阵“你该问雷斯或是你父亲。”
“我想如果寇纳知道,你也该知道。”
“寇纳?”马尼文毫无表情的眼眸几乎展现光芒“他告诉你的是实情吗?”
“根据雷斯的反应,我会说是的。”
“那你为什么还问我?”马尼文淡淡笑了一笑,又转回去看布告栏。
因为我不信任你或是雷斯,我甚至不信任我父亲,洛琪心想。可是如果她不信任他们,她来这里做什么?她怎么不打个电话给警察?她也弄不清楚,只觉得缺少睡眠的头晕、困惑以及疲惫不堪。
她无力地盯著雷斯的病房门,正好他开门走了出来。他戴著新的棒球帽,穿著合身的牛仔裤和短袖衬衫。雷斯直接走向洛琪,用右手握住她的左手,她感到一阵燥热,只是罪恶感,她这么告诉自己。
他只是想使一切看起来正常罢了!他们走向电梯时,护士微笑地目送著。电梯门打开,马尼文踏进去并转头看着雷斯。
“我把车开到前面,你慢慢来,或许推个轮椅。”
“是的,马妈妈。”雷斯咆哮。电梯门关上,雷斯再度按往下的按键。
“呃,贝先生,魏小姐。”那位丰满的金发护士按下电话保留键,从桌后走向他们。“可以借用一点时间吗?”
“有问题吗?”雷斯轻按洛琪的手指,示意由他来处理。
“噢,没有,”她甜甜一笑。“只是有位侦查组的康警官想和你们谈一谈地震的事,他们在震源附近找到了一个背包。他说五分钟之内会到,如果你们愿意和他谈谈--”
“告诉他可以,我们等他。”雷斯在电梯门开时打断她的话。“我哥哥唐恩去开车,我们去告诉他,马上回来。”
他牵著洛琪进入没人的电梯,按下一楼的按键“可恶!”
“我们不等吧?”洛琪问。
“当然不,我们要赶快闪。”
“如果我们不跟他谈,会不会有点罪恶?”
“我们已经够罪恶了,老马和我以前就用过唐恩和菲尔的化名,而且有假的身分证,所以看起来像真的,但你的名字只是随口说的。”
“但我们有正当的理由。”
天哪,真笨!洛琪不敢相信自己竟讲出这种话。雷斯看她的眼神,也表示他无法相信。
“如果警察发现了你的背包,他们也可能找到了直升机以及八具尸体。他们会想知道我们为什么没说出来。”
“呃,是呀,我想他们会想调查的。”
洛琪低下头,想掩饰因内心的罪恶感而流下的泪珠。她还活著,但昨天那些士兵已不在人世。她不认识他们,他们的死也不是她的错;但她却忘不了他们,而且心中充满著悔恨。
“你放在背包里的枪有登记吗?”
洛琪点点头,无法再阻挡盈眶而出的泪水。
“这么一来,警察不必费太多时间,就可依枪枝号码找出所有者是魏艾迪的女儿。魏艾迪不见了,他的实验室也变成一片废墟,还有八个人葬身其间,而你正好带著那把枪。还有问题吗?”
“有一个。”洛琪抬眼瞪雷斯“等你的肋骨痊愈时,我可不可以重重地打你一拳?”
“你现在就可以给我一拳。”当电梯停在一楼开启门,雷斯用手指敲敲下巴。“就在这里。”
“我会等著。”洛琪抢在他之前走出电梯。“我要确定什么地方能伤你最重。”
“相信我,小朋友,”雷斯在她身后疲惫地说:“你已经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