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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头发好美,没想到黑色的头发也会如此闪闪动人。”
他呼出的热气灼烧著她的粉颈,刹那间水巽有一种从未有的异样感觉。
“它们根本没有你所形容得那么美、那么好。”倏然,她觉得飘飘然,这个陌生人似乎有一股催眠的力量。“你是谁?”她一再地寻求答案。
一阵沉默,只有彼此的呼吸声混合在一起,让一片寂静的黑暗中出现一份期待,水巽凝聚所有的思维,思索该如何制伏这个闯入她家的人。
“其实我们已经认识了,我是胜昊。”他铿锵有力的回答。
胜昊、胜昊这名字好熟
瞬间,水巽记起来了,突地一声惊叫“你就是在庆功宴上那个自大又狂傲的无礼家伙?”
安胜昊揶揄一笑,千思万想没想到她居然为他冠上这么多的词“你终于想起来了。”
水巽愤而转身面对他“你太过份了,竟然跑到我家来!”
“我说过,我是无意间误闯”他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
水巽还以为他已经被她吓住,可她瞥见他的右手臂上绑著一条绷带,而且呼吸有些紊乱。
“你受伤了?”见状,她已不再生气。
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而安胜昊则以那双如黑夜般幽黑的眼眸凝视著她。
“你发烧了。”她平静地说著,刚才她感觉到他的手热热的,或许就是因为发烧的缘故。
当她看到那双令人失魂的双眸,隐藏在她心里的热情无来由地被他迅速点燃,这种感觉令她震惊不已,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能引起她如此强烈的反应,因此她的神情略显慌乱。
安胜昊一双如星子般闪亮的眸子在黑暗中梭巡她,倏然她的脑海里有一种疯狂的念头,好像他的手正在抚摩著她的肌肤似的。眼前这个男人浑身充满危险气息,如果说男人是来自黑暗的恶鬼,那他就是黑暗的主宰--撒旦。
“我去拿一些葯品进来,你暂时躺在床上等我。”她转身背对著他,有意闪躲他的魔咒。
“你--”因为发烧,安胜昊的意识有些涣散。
“我可不愿意有个陌生男人死在我家里。”说完,她便转身走出房间。
安胜昊嘴角微微牵动一下,慢慢地走至床边,倒头瘫在床上。
当水巽捧著医葯箱再次走进房间时,她发现安胜昊已赤裸著上身躺在床上,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他赤裸的胸膛深深吸引住,厚实的胸膛让她有一种安全感,还有一股莫名的渴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水巽感到迷惘,她感觉到此时自己几乎无法呼吸,整个房间都在旋转,自己好像快晕倒,连移动一下都很困难。
“谢谢你。”安胜昊的声音逐渐微弱。
水巽以苦笑掩饰自己的慌乱,强迫自己抵抗他的诱惑。她趋近床边看清楚他的伤口,心头一震,看得出来这伤痕是被子弹划过而灼伤的,她甩甩头让自己暂时不去探讨这件事,眼前最重要的是先清洗他的伤口。
“我必须先帮你清洗伤口。”说完,她大步走向里面的浴室。
走进浴室后,她连忙关上门,整个人乏力地靠在洗手台边,她抬起头看着镜中那一片嫣红的脸,双手抚著发烫的脸颊“这是怎么一回事?”用力按住自己怦然狂跳的心。
“可恶的胜昊,你也只不过是一个男人。”她对著镜子恶狠狠地咒骂一声。
她试著控制自己激动的情绪,著手准备好毛巾和一盆的温水,深深地抽口气后走出浴室。
她站在门口望着躺在床上的安胜昊,他一动也不动像一尊石膏像。
突地,安胜昊睁开眼看着水巽“可以开始了吗?”
“哦!”他的唤声,适时地将水巽从失神中拉回“可以了。”
她快步来到床边,弯下腰开始清洗他右臂上的伤口,清洗时双氧水蚀骨般的疼痛都没让安胜昊皱一下眉。
水巽暗暗佩服他的忍耐功力,随后她又发现他的身上不只手臂上有伤口,其他地方还有多处瘀青和挫伤,水巽心想,真不知道他从宴会离开之后,到底是遇上什么事?
在为他清洗全身和右臂上的伤口时,她尽量让毛巾成为她和他之间的一道屏障,不过这笨法子当然失灵,有时候她的手指还是会不经意地滑过他的肌肤,真没想到他的肌肤是那么地光滑,而肌肉是那么地结实。
每一次不经意的触碰到他时,她的心就猛烈地跳动,她干脆闭上眼不看他。
“我发觉我好喜欢你触碰我的感觉。”
闻言,她睁大眼,发现他那双慑人的眸子正定定地望着她。一个出其不意,他抓住她的手,放在他的胸膛“感觉一下我的心跳,看它是多么的激烈跳动。”
霎时,她的脸儿发烫,一片酡红“拜托--”娇嗔一声,立即抽回手,如果继续抚摩他,不仅是愚蠢而且还很危险。“既然你还有多余的体力,剩下来敷葯的事,不如你就自行处理。”她站起来走向门口。
“水巽--”他的声音强迫她回头“不行!我还是需要你的帮忙。”他低头看着全身伤痕累累的自己。
他的声音就像暴风雨中聚集在一起的云层般阴沉,却也一样的要命,顿时水巽像梦游般又走回他的床边。
她站在他的面前,两人四目交会,她紧紧地握住拳头直到自己的指甲戳疼了手心。“好吧!趴在床上。”换她下命令。
他调皮地伸出手摸著她的脸,然后便转身趴在床上。
她看着他的背,不禁倒抽一口气,他的背上有著严重的瘀伤和割伤,她弯下腰温柔地擦拭著他的伤口。“痛不痛?”
这一回安胜昊并没有出声,静静地趴在床上沉溺于她的温柔抚摩,他知道自己有多么渴望她的抚摩,不过此时他最需要的是休息。是的,他必须闭上眼睛休息一下。
“等一下我去煮一点热汤,顺便拿个阿斯匹灵给你,你还在发烧。”水巽轻声嘀咕。
安胜昊很想清醒过来,但是眼皮沉重得让他无法睁开眼睛,他还想多感受一下她的抚摩,感受那双冰凉的柔荑的爱抚。
水巽包扎好他的伤口后说:“好了。”
他却一动也没动,她讶异地碰一下他的肩膀“胜昊?”
他已经睡著了。
水巽踮著脚走出房间,电话答录机又响起--
(喂!水巽,你是不是喝醉了,为什么你到现在还没来警局,局长说今天是你的大日子,不吵你了,不过以我猜测是已经吵不醒你了,记得明天早上九点整开会。)
水巽顿时才记起,刚才局里的同仁通知她回警局开会,却被这不速之客一搅和,她竟然忘了要回警局开会一事,看来这魔鬼的魅惑力真是无孔不入。
夜里,安胜昊的脑子里不断地出现许多画面,他看见擦身而过的车子出现了一把闪亮的东西,一张张令人嫌恶、狰狞的脸,随后又出现红色丝缎牵引他的视线、轻拂他的身体,梦和现实混合一起,他分不出哪个是真?哪个是幻影?
“水巽--”他吃力唤著,嘴唇既干涩又灼烫。
“嘘--”
有人正温柔的抚摩著他,他不禁呻吟起来,渐渐地他感觉到是一只手、一只杯子靠近他,随后一片温暖窜过他的全身,而且还有一股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祥和,令他全身轻飘飘的。
沉睡许久,他突地睁开眼睛,习惯性的全身戒备起来,等他的眼睛适应了黑暗,他发现水巽正站在窗边,皎洁的月光从窗帘的缝钻了进来,照亮了她的秀发。
他静静地看着她,她真是个勇敢的女人。
水巽听到细微的声音,警觉地转身迎向睁大双眸正一瞬也不瞬地望着她的安胜昊“你醒了?”她走向他。
安胜昊见她加了一件保守的睡袍,但是还是会不经意地露出红色的丝缎,看来水巽是有意躲著他“你一直守在我身边?”
水巽故意不屑的看他一眼“我说过,我不愿意有个男人死在我家。”
“是吗?”安胜昊不以为然地反问。
“当然。你别忘了,我是这屋子的主人,而你是不受欢迎的客人。”水巽大声地驳斥,随后冷冷的道:“相信你很快就会没事了,希望你能尽快离开我家,因为你对我而言是个很不好的回忆,甚至还是个恶梦。”
安胜昊丝毫不为水巽的愤怒而生气,反而一笑置之“你老是这样与你的感情作对吗?”
水巽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直接的戳破她的防御,霎时一脸惊惶“我才没有。”
“真的吗?那你为什么仓皇的想逃?”他的话像把利刃狠狠地刺向她。
“逃!?我有吗?”水异反驳,双手紧握成拳使她的指节泛白。
为什么他总是能一眼看透她的心?他太可怕了!她冀望自己能有足够的力量来抵抗他的诱惑。
“你刚才摸了我的脸。”他又是一句直截了当的诘问。
“我只是帮你测体温,再说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还发著高烧,这样毕竟不是明智之举。”水巽极力为自己辩护。
“我现在还在发烧--”安胜昊故意发出痛苦的声音。
“是吗?”水巽对他的话难以置信,她抓住睡袍的领口,避免自己的肌肤暴露在他的眼前,她走到他的床边,用手摸著他的额头。
她的眼睛顿时睁得圆大“烧退啦!”
“不!我真的还在发烧。”他伸出手一把将她拉倒在床上,轻抚著她的粉颈、下颚,而她的头自然地往后倾,呼吸变得急促。
安胜昊另一只手探到她睡袍的领口,水巽闭上眼睛。
“我们两人都在发烧,水巽--”
她身上的丝缎睡衣对他来说根本不构成障碍,他将她的内衣拉开,热情地抚摩著她,尽情享受著此刻。
“你要我,水巽--就像我要你一样。”他正对她施魔法。
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变得极度敏感,全身也变得滚烫,随时会爆炸似的。
“不--”她娇吟。
他的双手挑逗著她每一根神经,完完全全地蛊惑了她,几乎让她失去控制,倏然她的理智唤醒她“不!”她突然从他的温柔中跳了起来,拉紧睡袍仓皇地逃出房间。
安胜昊靠在枕头上,在黑暗中微笑,全身充满狂乱的热情,如今再危险的刺激也比不上他对这女人的热情,他对自己说:他要定了她,水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