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她整个人被他扯着走,她心惊地一路大喊。
他粗鲁地将她拽进书房,眼前的景象和他原先所预料的完全不同。
他的古董瓷器、花瓶、各色玉器,都好端端地待在原来放置的地方,就连赵老口中所说的那一对玉狮也乖乖地待在展示架上。
这时,余若瑟趁他怔愣之际,猛地甩开他的手,埋怨道:“我说没有吧,就不相信我”
正当她准备得意地多说两句时,白恒钦回眸瞪住她,冷声道:“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没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余若瑟因乍迎上他回眸间,眉宇之中的一股凛凛英气,而微微怔住。
白恒钦屏着怒气,瞪住她的双眸既邪魅又令人心悸。“你究竟对这些古董动了什么手脚?”
“呃?”余若瑟胸口一紧,原想他见了他的宝贝古董安然无事,应该就不会怪罪她了,怎么这会儿炮口还是指向她?这男人也未免太精了吧?白恒钦脸上的表情漠然冷峻,深幽的眼瞳里似乎含着令人心颤的杀气,余若瑟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蠢事
可是没办法啊,为了筹凑她所需的资金,女已经走投无路了。
眼看着婚期将至,不知怎么地,她好心慌!
白恒钦眯着眼,冷冷瞪着眼前惊愕地瞠大眼的女人,为她夸张、糊涂的行径简直快气昏了头。
深吸口气,他抚着发疼的额际。“你究竟说不说?”
“说什么?”她水灵眼珠心虚地转了两下“古董不都好好的吗?干嘛赖在我身上?”
“你真是倔强。”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眸中寒光四射。“别人或许会这样就不再怀疑你,但你却骗不了我。”
“呃?”她猛地倒抽口气,有种做坏事被人当场逮着的尴尬。
“你虽然大胆,但却还不够能力搞出拍卖会的事,你哪里来的客人名单?这件事绝对不是你一个人做的,有谁帮你?”
“呃”她惊恐地瞪着她,小嘴微张。
天,这男人也未免太了解她了?“不说?嗯?”白恒钦的声音敛去了怒气,转为温柔。
余若瑟打从心里深处为他此刻的变化,感到阵阵颤栗,他隐忍怒火的模样竟比他表面上的怒气更加骇人。
他过分温柔无害的嗓音和他邪挑幽魅的眸子,同样具有警告且令人心颤的力量,更有一丝勾人心魂的邪气。
在他强劲的气势下,她原本想要与他对抗的心已经渐渐投降了
他倏地伸手将她一把拥进怀里,并且将她压向一旁的椅上,含着某种欲念的眸光紧紧瞅着她,模样既危险又令人心惊。
“你、你干什么?”她惊慌嚷着。
“我上回的警告你全然没有听进耳里,既然你不肯说实话,我只有用我的方式让你愿意说实话。”
他弧度性感的嘴角勾起一抹莫测高深的微笑,那笑里有一丝足以令人打从心里发出冷颤的邪气。
纵横商场多年,他深知和敌人对峙时,最重要的便是在最短的时间内知悉对方的弱点,只要掌握住对方的弱点无异是掐住了敌人的喉咙。
他这未婚妻虽有小聪明,但初人社会、涉世未深的她真以为斗得过他?的确,她聪明、大胆,有别于一般没主意、又愚笨的庸脂俗粉,也正因如此,她身上有着一股独特的魅力,足以激起任何男人想征服她的欲望。
他并非特意要侵犯她,但这未经人事的小妮子最怕的该是男人的侵略吧,为了逼她说出实话,他可不介意“假戏真做”
果然
“好啦、好啦我说了、我说了,我什么都招了”余若瑟心底一惊,什么都愿意招了。
喔,天,拜托别再用那种眼光瞪她了!
不知怎地,每每迎上他那沉着且专注的视线,她的心口便会失速狂跳,她真不知道自己是怕他哪一点。
他那双沉眸宛如两道沉深漩涡,优雅而魅惑,引诱着人们直往那深不可测的渊壑里陷落。
“说,我在听。”他俯身定在她小脸前三寸处,双眸幽魅、深沉,却又如锐箭般犀利、且极具威胁力。
空气中逐渐弥漫着某种微妙的氛围,原本该是充满愤怒、气愤的气氛,不知何时竟变得有些暖昧?“说了你不能生气?”
白恒钦冷眸瞪去一眼。“你还想谈条件?”
“呵呵”她尴尬地干笑两声,心慌意乱。
这男人怎么老是这么酷?不知道他是什么星座的?“快说。”他一脸耐性欠佳的表情。
“我呃我复制了你的古董”她害怕地嗫嚅道,声音几不可闻。
她在心里不停地祈祷老天爷,她说出实情后,他能够大慈大悲让她死有全尸。
“什么?”白恒钦一听,讶异地眯细了眸子。“你说什么?”
“我”她深吸了口气,鼓起最后的勇气。“复制了你的古董”
“你!”
这女人还真有一套,尽管心底怒火高涨,但他的确也为她这“出人意表”的小聪明而折服!
受够了威胁的余若瑟在说出实情后,也豁出去了,她猛地推开他,埋怨地哽着嗓音嚷道。
“是,我是做了件不应该的事,但我真的没办法,我需要钱啊,我我”说着,她竟低声啜泣了起来。
白恒钦此刻心绪复杂,她哀戚的模样竟令他有些心疼,对于这层发现,他先是觉得自己可能是气疯了,才会有这种奇怪的念头,表面上他不动声色,因为他向来也不是个懂得安慰别人的人。
“究竟是怎么回事,说清楚!”
“我私底下找人复制了这些古董”
“然后宋绍替你拍卖?”可恶,他一定要找机会扒了宋绍这小子的皮,竟然和她这样胡来。
余若瑟低声啜泣着,心虚地低下头。
“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行为?你未免太胆大妄为,万一吃上官司,你打算怎么办?”
“我”余若瑟既心虚又心惊,一双水眸求救似地望着他,老实说,这件事可能导致的后果,她完全没想过。
“你究竟有多大的困难,需要冒此危险?”他低声责备道,他真不晓得她究竟是聪明,还是愚昧!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身上半毛钱都没有呜可是我还不想结婚啊!我想当个光鲜亮丽的上班族,趁着年轻谈几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呜我这有什么错要不是你不放了我我也不用出此下策”她哽咽地道出心中的不平。
沉吟了片刻,白恒钦深吸口气。“你真如此不想和我结婚?”
问出这话,他不禁扁之气结,多少女人想攀上他这金龟婿,只有这女人一径地将他往外推,还不惜动脑筋以旁门左道赚钱来推掉这门婚事?她哭哭啼啼地斜眼睨了有着俊逸外表的他一眼,吸了吸秀鼻,心里有一阵短暂的恍惚。
“我”
她也不是全然不想嫁给他,他模样俊俏,身家背景又好,其实她的心底对他也是十分有好感的
但她的心底是有些怕他的,不知怎地,待在他的身后,老是令她心慌意乱,胸口好似跑了百米般失序跳动。
她从没对任何人有过这等感觉,她有些惊慌,下意识想逃。
白恒钦以为她此刻的沉默是默认,头一次,他觉得在女人面前失了面子,为了心底一股桀惊不驯的骄傲,他发誓,他和她的战争不会这么轻易结束。
深吸口气,他斜眸瞅住她。“这件事我就不再追究了,至于这烂摊子我会帮你收拾,但是不管你愿不愿意,这件婚事就是这样定了,除非你在期限前拿出一仟万!”
“你”她忿忿地瞪着他,这男人虽然各方面条件都很优秀,但却可恶地令人恨不得掐死他。
“我现在清清楚楚地告诉你,这件事我会想办法摆平,但像这样的事件若是再发生一次,可别怪我袖手旁观!”
语毕,他便冷漠地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女人越是要离开他,他越是要将她锁在身边,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像她这般引发他征服的欲望,独占她的念头强烈到几乎克制不住。
只是他完全没有发现,他冲动地作下这个决定的同时,自己的心底深处,是不是有片城墙因她而悄悄崩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