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小声低喃,表面上两人静静地在圣坛前方站好,但私底下两人却用极小的音量在交谈着。
“哼,我才没那么爱现哩。”她压低嗓音回道。
“喔?是吗?”白恒钦佯装不解地道:“那么方才是谁在新娘休息室里大声说,要不是新郎死缠烂打,你还不肯委屈下嫁?”
“啊?你不会都听到了吧?”她惊愕地低呼,所幸乐声颇大,盖去了她逸出口的娇呼。“一字不漏。”
“你躲在哪里偷听?”
“没躲,正大光明地站在门口听。”
“你”她正要开口训他两句,这时乐声骤停,牧师开始说话了,她不得不先把嘴里的不满暂时吞回肚里。
当牧师朗诵完所有关于婚姻中应有的态度与权利、义务时,余若瑟心中有着淡淡的欷欺。
绕了一大圈,想尽了各种办法,最后她还是依照了父亲的遗愿,嫁给了身边这位俊伟出色的男人。
当牧师问到她愿不愿意成为白恒钦的妻子,与他一生不管在顺境或逆境中互相扶持时,她没有不甘,反倒有着浓浓的满足感。
尤其是在前一分钟听到他说“我愿意”之时,她的心坎里甚至激动地想痛哭一场。
她出神地隔着面纱望着他坚毅的表情,西装革履的他看来俊逸非凡,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独特的魅力。
可当他倾身替她戴上戒指时,她故意弯起了纤指,使新郎无法顺利将戒指套到指根处。
“怎么了?”他不解地抬头望了她一眼。
“不想被你套得死死的。”她老实地招供。
“那么你想被谁套牢?”
“没有。”
“那不就结了?”白恒钦以指将她弯曲的纤指扳直,不容她有抗议的机会,手指一滑,便将戒子整个没入指根处。
“都说了不想被你套死了。”她不依地娇呼。“唔,我也被你套牢了,很公平。”
“老公”她忽地在他耳际小声问道:“你爱不爱我?”
“呃?”余若瑟突如其来的昵称令白恒钦整个人怔住。
“说嘛,你爱不爱我?”
“一定得现在讨论这个吗?”白恒钦不安地睨了身后一大群亲朋好友一眼,尴尬地冷汗直流。
“对啊。”
“别这样,专心听牧师讲话。”
“不,我偏要现在听你说,不然我就”她语音停顿,表示了威胁之意。
“就怎么样?”
“我就当场假装昏倒!”
“啊?”
“然后我就说都是你虐待我,害我长期睡眠不足”
“你确定他们会相信你?”
“当然。”余若瑟自认自己的演戏功夫是一流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他们误会的机率会比较大。”
“误会什么?”她一时没会意过来,愣愣地回道。
白恒钦嘴角微微扯起一抹恶作剧的弧度。“误会我们‘太恩爱’了,夜晚‘活动’太多,以致新娘子睡眠不足”
“喂,你!”终于了解他话里含义的余若瑟,忍不住发出不满的呼嚷声。
始终埋首在前面诵读的牧师终于注意到余若瑟发出的声音。
“新娘子有话要说?”
“有!”一旁的宋绍赶忙嚷声插嘴道:“新郎、新娘要当众发表对彼此的爱情宣言。”
“呃?”闻言,余若瑟与白恒钦两人同时怔住。
她和亲爱的老公什么时候准备要说什么宜言来着?众人一听,一阵哗然,甚至有人拍手叫好,有人羡慕地直掉泪。
牧师欣喜地道:“那太好了,在那和华的见证下,这对有情人能够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对彼此表达此生不渝的爱意,将受到上帝的祝福。”
比较起余若瑟的怔愣,白恒钦反倒洒脱,他牵起余若瑟的手,双眸深情地注视着她。
迎视上他的目光,她的心口陡地一震,心中情潮翻涌,几乎快遏抑不住。
“我,白恒钦,今生今世只爱妻子余若瑟一人,若有二心,不得善终。”
他的话声方落,即响起一片惊叹声,鼓掌声更是不绝于耳。
耳里听着他深情的告白,余若瑟喉中哽着酸楚,内心波动万分,仅管早被他这番告白给融化了整颗心,但她表面上仍是一副倔样。
“说得这么肉麻,恶心死了。”她不依地轻嚷着,但却笑弯了眼眉。
“该你了。”
“我才不要。”她才说不出这么肉麻的话。
“大家在等。”
“好啦、好啦,让我想一想。”她非得要想一个和她品味相衬的不可。
“嗯。”就在大家屏息等待之际,余若瑟终于微启朱启,轻声道:“你,白恒钦,比新台币更有震撼力,比任何金银珠宝更具亲和力,你比股汇市更具杀伤力,你是我的积优股,更是我的二十四小时专属银行以及终生高额保险,娶了我是你这辈子最佳的投资,你的这辈子不能没有我,你也永远不能将我‘结户’。”
语毕,现场一片诡异地安静,众人皆一脸惊讶地瞪着圣坛前的新娘。
“哇塞,够劲爆,真不愧是我表嫂!”宋绍头一个发出赞叹声。
见有人开头了,众人这才回过神来,愣愣地跟着拍掌叫好。
“你真是爱钱。”白恒钦也是一脸愕然,回过神后,不禁失笑道,眼神中有着一份宠溺。
“但我都说了,你比钱更好,所以我更爱你啊,老公!”她甜滋滋地笑道。
她决心要爱他一辈子,直到天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