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有点晕,没事了。”
“叫太医来看看。”说着就要对侍女发话。
苏若离连忙拦住:“不用了,我都没事。”
“不行,这回听我的。”说完,遣了侍女去太医院。
地上的东西已经全都捡起来安好好,苏若离眼眸淡扫过,忽然道:“这个罐子里装的是什么?”原来之前这个罐子被花瓶挡住了,没瞧见,这会儿花瓶被她打落在地,就看见了后边的东西。
宫女摇了摇头,回道:“奴婢不清楚,兰妃娘娘的东西都是馨儿姐姐一人打理的。”馨儿是兰妃生前的贴身侍女,这殿里的东西恐怕没人能比她更清楚。
苏若离叫宫女去将馨儿唤了来,自己先将罐子打开,原来是茶叶,伸手拈出来看了看,紫色的茶叶,光泽鲜艳,气味散出淡淡香味。突然脸色一白,脱口而出道:“紫君兰叶。”
夏如卿见她这般,紧张道:“这茶有问题?”
“这茶形如君子兰,故称作紫君兰叶,其性偏寒,有清神静心功效,但是却有一害处,若身患有心悸病人断然不能引种,心悸病人本身体质要比他人更加寒一些弱一些,若是再服用这清冷之物,心脏定然不能承受这寒气,待寒气顺气血而行走遍全身,令五脏六腑生生冻得停止运作,便会一时之间因无法运作而死。”说到最后,手指微微发颤,心里冒出的想法听苏若离一下子慌了神,从未想过这种可能,这怎么可能,不会的,不会的。
“兰妃娘娘有心悸的病?”夏如卿一下子听出这问题所在。
“母妃本就是有心悸之人,听说生下我之后,好一段时间卧床不起,后经调养身体才缓缓康复,有些起色,这些年看着没有复发,都当是好全了,可是属寒之物万不能靠近,可是这茶”
“你是说这茶有问题?可是我曾悄悄问过御医,他们并未瞧出有何不妥,只说是染病身亡的。若果真引用了这茶叶才使得兰妃娘娘暴病而亡,当时怎么没瞧出任何端倪?”
“若果真是因这茶引得心悸病发,也如正常病死无疑,这种死法一般人不易看出,就算是看出来,不是慢性死亡,也只道是突发旧疾。”
“离儿,这事还没有任何证据,还是别想那么多,或则是谁送了茶,兰妃娘娘不好拒绝,便收了起来,你看她都放在这最里边,应该是不作饮茶用的。”
苏若离垂头看着手指间的茶叶,低声道:“我也希望是我多想了。”宫中争斗,何曾停歇过,表面看着风平lang静,内里不知道多少暗涛涌动。只是母妃安于居室,父皇也不常来走动,这时候,谁又会暗害与她。这茶又是谁送来,转念又想,要查问这茶何人送来,问底下丫鬟便知,那人怎会做如此傻事。如此想来,只剩下唯一可能,便是她人假借送茶人之手。那人必算出自己不会善罢甘休,找出这幕后原由,再借由自己这双手,来除掉她么?想及此,一阵后怕,只是,若母妃果真是被陷害而死,怎么能善罢甘休,势必与她们周旋到底。
夏如卿看不见她的神色,心里有股不安,心道,还是自己暗中查探,依照苏若离现在的心情,怕她知道个万一,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