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又问。
“酒?”她提防地看着他。
“来酒店不喝酒吗?”这男人瞬间瞇起了眸,望着她的眼神中含有一丝吊诡的闇影。
“哦!对,不喝酒我干嘛来酒店。”她掩唇一笑,故意展现成熟女子止不住的风情“请问你是老顾客了?”
“应该算是,这条路几乎都是酒店,不知你又怎会看上这一家?”他笑睨着她,问出心底的好奇。
“因为听说它是嘉氏的。”她托着腮“如果我没记错,嘉氏可是八大行业之首,我想他旗下的酒店一定不赖。”
“你说的是。”男人笑得诡异,跟着朝一旁男性服务生击掌道:“给这位小姐来瓶xo,我请客。”
服务生恭谨地点点头,立即退下。宛葳葳不禁好奇的瞇起眸“你在这儿好像还挺有份量的?”
“那是当然,有钱的是大爷呀!”他恣意一笑。
这时服务生已用银盘端来一瓶酒与两个酒杯,轻放在桌上,训练有素地说:“请用,需要什么可以再吩咐。”
葳葳左右看了看“这里也有舞池?”
“嗯,现在酒店几乎已和舞厅合并了。”
“哦”她状似了解的点点头,可是眸子还是不住的四处瞟,心底暗暗嘀咕:到底嘉祺天有没有在店里,如果没有,她才懒得跟这男人继续虚与委蛇。
再抬头看看他,事实上他有张涸漆帅的脸孔、挺拔的身材,可是,会来酒店的男人她压根不寄望他本质会有多好。
她甚至可以想象得出来,此刻她在他眼底只是下一条欲上钩的鱼罢了。
“你在找什么?”他为她倒满一杯酒。
“啊!”葳葳震了下,随即掩下惶色“听说这间酒店的主事者是一位年轻有为的男人,我倒想看看他是怎么样的出色。”
“来到嘉典,竟不知道老板是谁,你倒是头一个。”他指头轻弹着桌面,瞇起眸极为无礼的上下探究着她。
“你干嘛这么看我?”她瞪大眼。
“这里通常是男人来玩乐的地方,就算女人来也会带着男伴,你独自一人?”男子扯着抹阴邪的笑痕。
“我怎么可能一个人呢?”宛葳葳听得心里挺慌的,但还是做出优雅拨发的动作,好掩饰自己的不安。
“那你的男伴在哪儿?”俊魅的男子似乎在等着答案。
“你不就是嘛!”葳葳妩媚一笑。
“哦!哈哈~~”男子大笑两声,望着她的眼神也更加炯然有神“那我这个男伴请你跳支舞,可以吗?”
“当然可以。”葳葳故作大方地点点头。
男子站起,优雅地朝她伸出手“那么这位美丽的小姐,请了。”
葳葳跟着站起,将一只小手交到他的掌心,笑得极度灿烂地与他步进舞池只是--惨了,她根本不会跳舞啊!
赶紧想着曾经看过的舞蹈书籍,再捞出“交际舞”这一项但是音乐来的太快,她还没有时间思考,他就已经拉着她顺着旋律起舞了。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糟,他那双被舞台上炫丽的灯光照得发亮的黑皮鞋,被她这一踩给踩浊了颜色。
“没关系,再继续。”他微瞇起一对笑眸,继续搂住她的腰,随着音乐的高低起伏带动她的肢体动作。
他是靠她这么近,虽不是三贴舞,只是悠扬的华尔滋,但彼此间过短的距离让葳葳闻到他身上的皂味,她竟有点儿迷眩了,而好不容易将舞步搜括到脑海里,又都给丢光光。
“啊!我又踩到你了。”她赶紧后退一步“你的鞋毁了。”
“没关系,不过是一双鞋而已。”他猿臂一伸,又将她给揽进怀中“无论做任何事可要有始有终,音乐还没结束呢!”
没办法了,还没找到嘉祺天之前她不能闹事,就先应付完这支舞后再找机会脱身吧!
闭上眼,她专心细想,很冷静地踏出每一步正确的步子,不过虽然正确,但她的韵律感实在不怎么好,与舞来肢体刚中带柔的他相较下,还真像幼稚园学生呢!
好不容易,她终于等到了最后一个音符敲完,才赶紧推开他“嗯谢谢你的邀舞,说实在,我不太会跳舞。”
“很少有不会跳舞的人来我的酒店。”他为她端来她刚刚喝剩的酒杯。
“我大概就是那少数吧咦,你刚刚说什么?你的酒店!”葳葳这才发现,自从来到这种灯红酒绿的地方后,她的脑袋似乎不管用了,连智商都自动下降好几十分。
“对了,我一直忘了自我介绍,在下嘉祺天,是这间酒店的负责人。”他朝她一鞠躬“欢迎你的光临。”
“你就是嘉祺天!”天呀!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怎么?小姐是有什么意见要提供给我?”他瞇起笑眼。
“我的意见可多了,一时半刻可能说不清楚。”葳葳想,她绝不能劈头就问他宛家人在哪儿,搞不好连自己都没命了,必须得找机会接近他才是。
“我们酒店的缺点这么多呀!”他像是伤脑筋的摸摸眉毛“那你先说一样,我看看合不合理?”
“嗯”她前后望了眼,开始胡诌“灯光太暗了,这样子外头的客人根本不敢进来,如果稍微亮一点可以给人安全感。”
“你看过酒店是灯火通明的吗?”嘉祺天笑着反问。
“呃”是没有。这下子葳葳发现自己胡诌错了方向“我没说要灯火通明,而是灯光再和煦一点,比较好。”
嘉祺天摇摇头,这时候有手下走了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后,他马上对她说:“你请坐,我有要事得先离开了。”
“喂”葳葳赶紧喊住他“你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如果你不想留下,那边是大门,你随时可以走,刚刚那瓶酒就算我请你的。”再次风度的朝她点点头,嘉祺天便离开了。
“天,这是怎么搞的?”葳葳一筹莫展,接下去该怎么做呢?
连爸妈是不是在他们手上她都没查出来,她怎么可以就这么回去,岂不让妹妹她们笑话吗?
无奈地坐回原位,她端起酒杯又开始浅酌,心底却不停想着办法,就在这时候她听见有两个男人从她身后边走边说。
“嘉先生说了,他楼上房间的香精油味道太刺鼻,要我们不要再自作主张摆上了。”
“刺鼻!会吗?我倒觉得挺好闻呀!因为嘉先生最近都很晚才睡,我听人家说闻点香精油的味道比较好眠。”
“我知道你对嘉先生好,嘉先生待我们也不错,不过他不爱香味你就别鸡婆了”
直到他们慢慢走远,交谈声也渐渐消失,葳葳这才往楼上瞄了眼“楼上有他的房间!”
一得到这样的讯息,葳葳马上悄悄站起,蹑手蹑脚的往楼梯口的方向移步,然后趁无人发现之际赶紧往上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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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头的灯光要比下面亮了许多,不过房间也不少,葳葳正在考虑哪一间才是的时候,隐约听见有人上楼的脚步声。
她吓得马上闪到一旁躲起来,这才看见一位年轻男孩走过来,还自言自语着。
“这次的香味我稀释过了,嘉先生应该闻不出来了吧?”
原来他就是刚刚那位送香精油的人!这么说他进去的那间房间就是啰!
葳葳开心地微笑着,等他进去不久又离开后,她便偷偷上前试着转动门把“嘿,没锁,可能他根本没料到会有人溜进去吧!”
四处摸索后,终于找到了电灯按钮,一按开灯光,她才发现这个房间拥有一种绅士品韵的新古典造型。
摸摸这桌椅,都镀了金边似的,价质不菲吧?
但,就算她把自己藏身在这个金窝里,又能如何呢?对爸妈她可以说是完全陌生,甚至搜寻不到半点印象,一夕问告诉她有父母、而且还被抓了,这要她如何承受?只因为她是老大,必须故作坚强罢了。
突然,她听见外头有人走近的脚步声,而且还不只一个!
眼看门下的阴影愈来愈大,这么说他们是要进来这间房的,葳葳没办法只好马上躲到旁边的更衣室内。
丙真,房门接着被推开,葳葳听见一男一女调笑的嗓音慢慢传来。
“祺天,你知不知道现在钱愈来愈难赚了。”
“怎么说?”
葳葳透过门缝,正好看见嘉祺天帅气地坐在那张单人沙发上。
“以前的客人只要撒娇一下就点酒,现在还得摸你两把。”女人哀声叹气了会,跟着望向嘉祺天那张俊美中带着抹邪肆的脸孔“不过如果是你的话,那就另当别论啰!”
“这还不简单,把客人都当成是我不就好了。”
他站了起来,走出了葳葳的视线外,让她看不见他在做什么,但她听见有开瓶的声音。
数分钟后,他又坐回椅子上,手里还真多了杯金黄色的酒液杯子。
“这怎么可能呢?”
女人也走了过来,她穿着件开高衩的半中国式旗袍,一双修长的美腿连葳葳看了都想偷摸她一下。
但她发誓,她绝不是“蕾丝边”会这么想全是基于好奇。
“有什么不可能?”他撇撇嘴“就跟我们男人看女人相同。”
“怎么样的相同法?”一头波浪鬈发的女郎已爬上他的大腿。
“腿张开全都是一个样。”才说完最后一个字,嘉祺天已猛地掰开女郎的双腿,让她愕然一喊。
“啊!”旗袍高耸而上,也因为双腿太长必须弯曲,更因为不平衡,她往后一倒,双手撑在地面,形成一种高难度的难看动作。
“祺天,放开我,这样好怪呀!”女郎自知自己的动作很滑稽。
他扬起嘴角,慢慢放开她,让她从他腿上滚了下去。她却仍以一种着迷的眼神望着他“祺天,你如果喜欢,我真的愿意为你”“我累了,你走吧!”
女郎还想说什么,但看他已沉浸在独饮的惬意中,这才不得不离开。传闻嘉祺天自从老婆跟人跑了之后,对女人也是兴趣缺缺,没想到是真的呢!
“观赏够了吗?你可以出来了。”当房门关上,嘉祺天马上放下杯子,悠悠哉哉的吐出这么一句话。
葳葳绷紧背脊紧贴着墙,发觉自己的心脏就要跳了出来!老天,他怎么知道她躲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