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提斯微笑地目送她离去,看见她站在路口等红绿灯,一名老妇站在她身旁,老妇不知道问了她什么,就见她原本因他而显得气闷的表情一变,露出一抹极其温柔的笑容,微低下头回答老妇人的问题。
她的周身因她那朵温柔的笑花而仿佛笼罩着一圈温暖的光晕,那种感觉化成一股强烈的冲击充塞了他的胸腔,而他,知道那种感觉是什么。
他,有着想要留住她的温柔的冲动!
他知道在冷静下来之后,他会为这冲动后悔,但此刻他却顺着那股冲动起身买单追了出去,赶在红灯前冲过马路,追上她。
“等等。”他抓攫住她的手臂。
“嘶!”她痛得畏缩了一下,脸色微微泛白。
奥提斯一愣“怎么了?”微松了手劲,他不认为自己有那么用力。
“没没什么。”涂羽禾痹篇他探索的眼光。
奥提斯微眯着眼,紧接着二话不说撩高她的袖子。
“你干什么?!”涂羽禾急着想阻止,却慢了一步。
他瞪着她的手臂,除了一大片淤青之外,手肘的地方又红又肿,白晰的上臂还有着几道红肿的痕迹,有些延伸到衣服下,可见看不见的地方,也有伤!
“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倏地沉了几度,眼底闪过深沉的冷锐光芒。
“不关你的事!”涂羽禾拍打的他的手,想要挣脱他的钳制,可是却失败了。
“谁打你?”他盯着她。
她不自在的痹篇他的眼光。
“如果我说我是跌倒的呢?”
“你以为我是白痴啊?”就算白痴也不会相信。“是不是涂定韦?”
涂羽禾抿唇,撇开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不过对他来说,这就够了。
“除了这里,其他地方也受伤了吗?”他问,冷硬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
“你放开我,我要回去了。”
奥提斯冷沈地瞪着她好一会儿,才帮她拉好衣袖,改牵着她的手。
“我送你回去。”他不追问她,不过他会查出来的!
“如果我说我想散步回去呢?”涂羽禾斜睨他一眼,他没有继续追问让她松了口气。
“等你下定决心之后,我再回答你。”
涂羽禾一顿。“你从不回答假设的问题吗?”
“没有必要回答。”
“好吧,我想散步回去。”凭什么让他牵着鼻子走。
“要散步,下次我陪你,机会很多,不急于一时。”
“如果我坚持呢?”她忍不住又问。
奥提斯望着她。“你坚持吗?”
“我坚持。”她又忘了,他不回答假设性的问题,真糟糕,她已经习惯用假设性的问题来试探,然后习惯性的妥协
“那我们就散步回去。”他顺从她。
涂羽禾一愣,他顺从她的决定,让她觉得讶异之余,也有一点窝心,可是
好吧,她承认自己只是在赌气,根本没那么坚持啦,因为今逃卩跑了几公里,再加上昨晚根本没睡好,她确实累了,现在还要从这里走回公园,再骑脚踏车回家
喔光是想像,她就腿软了。
“怎么?不是要回去了?”奥提斯疑问。
“那个”如果告诉他她改变主意了,会有什么可怕的后果呢?
“有话就大胆的说出来,抬起头来直视对方的眼睛,畏畏缩缩的模样只会让人更想欺负你,懂吗?”奥提斯突然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
涂羽禾一惊,下意识的就要往后退,不过他一手抓着她的肩,让她退不了。
“说啊,有什么事?”奥提斯语气放柔,鼓励她说出口。
“我我改变主意了,我有点累,不想散步回去。”如果是父亲,肯定会被狠打一巴掌,再臭骂一顿,至于他大概会冷嘲热讽一番吧!
“好,我的车子在那边,走吧。”奥提斯带她往车子走。
咦?就这样?
涂羽禾疑惑的跟在他身后,她这么“任性”的举动,他不生气吗?
忍不住想起他刚刚说的话,机会很多吗?
纵使以后两人结婚,她也不认为他会拨出时间陪她散步,毕竟他有太多需要他“安慰”的女人,应该无暇顾及她才对,是吧?
“发什么呆?”他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她怎么好像常发呆?车门都开了好一会儿了,还不坐进去。
“嗄?”涂羽禾眨眨眼,回过神来,看见自己站在车门旁,红了脸,赶紧坐进车里。
“送你到公园入口?还是回家?”发动车子之后,他问。
“公园入口就可以了,我的脚踏车放在那儿。”
他点点头,回转车子,朝公园的方向开去。
车子开动不到一分钟,他眼底突然迸射出点点寒光,锐利的眼眸微眯,放掉油门,将车子驶向外线车道,险险的和另一辆车子擦身而过。
“你你不觉得车速有点快吗?”涂羽禾语带惊恐地问。
“这里是下坡路段,等一下就没事了。”他冷静的说。
“什么?”涂羽禾一头雾水。
“很抱歉,车子的煞车失灵了。”他偏头瞧了她一眼,看见她瞬间苍白的脸色,一丝愧疚浮上心头,他就知道,自己会为方才追出来的冲动后悔,才不过短短的几分钟,现实就将他打醒了!
视线重新回到路上,他沉稳地说:“你放心,不会有事的,这种车速还算普通,等一下上波路段,车子会更慢,不会有危险的。”
她没说话,眼看速度愈来愈快,她的脸色更为惨白,贝齿紧咬着下唇,咬得几乎要滴出血来依然不自觉。
“羽禾!”他视线没有朝她看来,却抬起一只手抚过她的唇,让她惊愕之余,松开了牙关。“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心,渐渐定了下来,莫名的,她相信他。
“嗯。”奥提斯冷锐的视线瞥向后视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想验收结果吗?哼哼,很抱歉,要让他们失望了,这种小儿科就想玩他?未免太天真的!
若是过去,他会笑一笑,对这种业余的人士不当一回事,可是今天
瞥了一眼身旁的人,他沉稳的操纵方向盘超过前面的车辆,眼神变得更加冷厉,今天,他生气了!
一辆机车停在街角绿荫下,车上的两人瞪着已经停下来的车子。
“可恶!又失败了。”机车骑士愤怒的拍打一下仪表版。
“他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好像是九命怪猫?!”坐在后座的人说。
“喂!你确定那天他真的伤得很严重吗?”
“当然确定!我们把他打得头破血流,要不是警察巡逻经过,我们早就直接把他打死了!”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他没事。”
“这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该死,回去怎么交代啊!少爷如果知道他到现在一根汗毛都还没掉,还悠闲的和女人约会吃早餐,肯定会抓狂,找我们开刀的!”
“那那就暂时不要让他知道啊!”“你的意思是等我们教训到那家伙之后,再向少爷报告成果?”
“哦,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如果不想让他骂到臭头,打成猪头的话,也只能这样了。”
“可是他这么难搞”
“也对,他那么难搞”脑袋里灵光一闪。“喂!你觉得那个女的怎样?”
“那个女的?是长得不错,可是你现在还有心情看女人喔!”
“笨蛋,我的意思是,他对那个女的好像不错,我们何不”邪恶的挑挑眉。
“你是说从那个女人下手?”
“嘿嘿,没错,我们利用那个女人威胁他,就不怕他不乖就范了。”
“哦?这样不好吧?绑架是重罪”
“笨蛋!我有说要绑架吗?”
“啊?那你打算怎么拿那个女人来威胁他?”
“我们可以制造一些小意外,然后让他知道,如果他不乖乖听话的话,那个女人遇到的小意外就会变成大意外。”
“真是个好主意!就这么办!”
冷沉着脸,奥提斯阖上手机盖,冰蓝的瞳眸冷冷的射向立于办公桌前的雷哲。
“雷哲,你是不是忘了告诉我很多事?”
雷哲处变不惊的坦然回视他。“譬如说?”
“譬如说,你们为什么跑到台湾来?譬如说,为什么有这件婚事?又譬如说康丝夫人。”
雷哲的脸色微微一变。“刚刚的电话”
“没错,就是康丝夫人打来的,你有什么话要告诉我吗?”
“来台湾是为了”
“别拿和涂氏的事搪塞,别忘了我是做哪一行的,要什么资料没有,我只是懒得去调查罢了。”
雷哲叹了口气,只得老实说:
“我们之所以来台湾的原因之一,是因为总裁不可能到台湾来,所以奥提斯才选择来台湾。”
咦?他在说什么?
为什么他说的好像奥提斯不在场似的?可安坐在沙发上的人不就是他口中的奥提斯坎佩尔吗?
“奥提斯做了什么才要这样躲那个老家伙?”“奥提斯”问。
咦咦?他不就是奥提斯吗?怎么说话的口气就好像他口中的奥提斯是另有其人似的?而他口中的老家伙又是谁?这两个人到底在说什么啊?
雷哲为难的望着他,犹豫着该不该说,最后,他还是开口道:
“因为他和康丝夫人有染,总裁气疯了。”
“等等,你说奥提斯和康丝夫人有染?!如果我记错了,请你纠正我,那位康丝夫人在辈份上应该是奥提斯的继祖母吧?”
“没错。”
“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打算隐瞒我?!难不成你打算等康丝夫人把我压倒在床上的时候在一旁看戏吗?”
“希奥”雷哲叹气。
“唷!原来你还记得我是逵希奥啊!我以为你已经忘了我不是奥提斯了呢!还是说,因为我不是奥提斯,所以直接把我当成贡品献给康丝夫人也无所谓?”逵希奥嘲讽地说。
没错,他就是逵希奥,杰出保全的“逵大”而奥提斯,是他的双胞胎弟弟,他口中的老家伙就是雷赵期中的总裁坎佩尔集团的总裁,他们兄弟的祖父。
他们的母亲是台湾人,丰华企业的千金小姐,父亲则是美国人,因为母亲留学美国,两人相识相恋至少母亲是这么认为的,私自结了婚,后来父亲跟着母亲回台湾,在外公过世之后继承了丰华企业。
他们五岁那年,母亲发疯杀了父亲后自杀,之后他被外婆收养,而奥提斯则被美国的祖父母带到美国去,从此他们便不曾再见过面,也没有通过任何消息。他只知道,祖父用父亲从母亲这边骗去的财产创建了坎佩尔集团,知人善任的结果成就了今日坎佩尔集团庞大的事业版图。
他们两个的外貌几乎一模一样,而最大的差别就是他们的眼睛,奥提斯是深蓝色,而他则是纯粹的黑。
奥提斯抵台之后遭到不明人士攻击,身受重伤昏迷不醒,而他目前的工作,就是假冒奥提斯的身份,避免奥提斯受伤之事曝光,让坎佩尔集团另一派系的人有机可乘,顺便处理他们这次来台的主要任务结婚。容貌上些微的差距,就靠丽儿的“特殊才艺”易容术弥补,至于瞳色的差异则用有色隐形眼镜来改变,他这款长效形的隐形眼镜就是康杰拿给他的“道具”
“说吧,他们是怎回事?”逵希奥问。
“奥提斯向来没有节操,对女人是来者不拒,康丝夫人正值狼虎之年,嫁了一个老丈夫,满足不了她的欲望,向外发展是必然的,而奥提斯俊美潇洒,风流不羁,又同在一个屋檐下,办起事来方便得很,所以就”雷哲瘫瘫手,不言而喻。
“他还真不挑呢!”逵希奥讽道,斜睨着雷哲。“还有什么事是我该知道却还不知道的,你就一并说了吧!”
雷哲瞥他一眼,垂下视线。“莘蒂小姐。”
逵希奥瞪着他,审视着他的表情,脸色愈来愈难看,对,他怎么忘了还有一个辛蒂小姐,之前从雷哲的口气看来,奥提斯和那位辛蒂小姐似乎也
“雷哲,奥提斯那家伙该不会母女通吃吧!”辛蒂小姐和康丝夫人正是母女,一个三十八岁,一个十八岁。也就是说康丝夫人是带着拖油瓶嫁给他们的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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