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点头。“对。”
深深的凝望着她,激狂的情绪慢慢的、慢慢的冷静下来。
别急,逵希奥,别慌,也别太兴奋了,记住,你是逵希奥,你是危险的代称,你不可以
“我必须过去了。”他沙哑的低语,轻轻的将她推到一旁,打开门走了出去,反手将门关上。
靠在门上,他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
他必须好好想想
雷哲打开门,逵希奥便推开他,走进客厅。
“什么话都不要说,什么问题都不要问。”逵希奥直接截断他们的疑问。
雷哲和奥提斯相觑一眼,看着坐进沙发,酷着一张俊脸的逵希奥。
“他不是说今天晚上已经有约了吗?”奥提斯以着逵希奥能听见的音量和雷哲“咬耳朵”
“对啊,可能发生什么状况吧!”雷哲中肯的说。
“状况?嗯,看来这个状况肯定很严重,所以他才会逃到我们这里。”奥提斯就有点不留情了。
“奥提斯”雷哲有点同情逵希奥。
“你们能不能闭嘴!”逵希奥没好气的低吼。“亲爱的哥哥,这里是我们住的地方,你是客人唷!”奥提斯嘻嘻一笑。“这样好了,你有什么烦恼,说出来嘛,与其自己苦恼,不如说出来让大家乐乐咳,我是说,说出来大家商量商量,也好过你一个人闷头烦,是不是?”
瞪他一眼“你只是想要看笑话。”
“希奥,奥提斯的性子就是这样,你别介意,不过我赞同他的意见,你有什么烦恼不妨说出来听听,所谓当局者迷,也许我们真能提供一点意见,不是吗?”雷哲就事论事。
“就是说嘛,我是看你爱个女人爱得那么窝囊,好心想要提供意见耶!不懂人家的苦心。”奥提斯哼了哼,拿起一旁原本在看的漫画继续看。
“你怎么会知道?”他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奥提斯翻了一个白眼,放下手中的漫画。
“拜托,虽然我们二十五年不见,可是亲爱的哥哥,我们可不止是单纯的双胞胎而已,你的心情我多少可以感应得到,你对她的感情有多强烈,由此就可以应证了,更何况她明明是要嫁给我的,你却从中拦截,占有欲这么强,还要否认的话,就太假了啦!”奥提斯白他一眼。“说来听听吧,你有什么问题?”
他苦笑“我不适合她,她值得更好的人。”
“譬如呢?像她老爸那种男人?或者是她老哥那种?还是咱们老爸那种?”奥提斯嘲讽的笑。“亲爱的哥哥,你所谓的更好指的是什么?你不够爱她?长得不够俊?还是会让她过苦日子?或者你有暴力倾向?”
“我指的是安全的、平安的生活。”
“看样子涂羽禾要移民到外太空去了,因为在地球上找不到百分之百安全的地方。嗯,不过地球还没发达到能移民外太空,真糟糕,看来涂羽禾根本没有容身之地嘛!”
“奥提斯,够了,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逵希奥无奈的说。
“我有曲解什么吗?试问这世界上有什么地方是真正安全的?难道这世上每一个普通人都不会发生意外?没有普通人死于非命、个个都是寿终正寝?出门被车撞死、吃饭噎死、学生上学在学校摔死,随便来个人拿着乌兹枪在校园扫射一番也能死一堆人,幼稚园小朋友在车子里闷死,逛街也会莫名其妙被砍死,不时来个天灾死的人就更多了!”他嗤笑。“老哥,是你钻牛角尖了吧!”
逵希奥脸色非常难看“至少,我身边的危险性较高,这是无法否认的!看看你就知道了,要不是被误认为是我,你会发生这种事吗?”
“你又确定是因为你了?”他笑。“老哥,你不是涂羽禾,不能替她决定什么对她好,什么对她不好,汝非鱼,安知鱼之乐乎?”
瞪着奥提斯,他脑海中闪过一些记忆,嗤地一声道:“你这个外国人不要跟我跩文。”
“嘿!我可是用了我仅剩的智慧在开导你耶!”奥提斯不满的抗议。
“不,我只是突然想到,她曾经对我说过这句话。”
“老哥,你都这么爱她了,就放手一搏吧!”奥提斯笑了笑、“也许只有和你在一起,她才能幸福、快乐,如果你放弃,不就是剥夺了她可以得到的幸福吗?”
“我真的可以吗?”他叹息。
“如果她本人都认为可以,包括你在内的其他人,就没有资格说不可以。”
“我会好好想清楚的”逵希奥点头“我需要一点时间好好想清楚。”
“你可知道在你还没有想清楚的这段时间,会造成多大的伤害?也许涂羽禾此刻正伤心欲绝呢!”
他要伤害羽禾吗?他只是想保护她远离危险,却反而伤害了她吗?
猛地站起身,他匆匆丢下一句“我回去了。”便离开了。
“看来他想通了。”雷哲轻笑。
奥提斯原本盎然的笑容渐渐收敛“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他突然低喃,嘻嘻一笑,笑意未达那双毫无感情的蓝眸。
雷哲一惊,望向他,猜测着他想做什么?可看到他那毫无笑意的笑容,心头又是一阵疼。
“呵呵,我好像愈来愈喜欢中国文学了。”奥提斯轻笑。
“奥提斯”
奥提斯迎向他的视线,对他伸出双臂。“我累了。”
雷哲在心里叹息,上前将他抱起,感觉到他的体重又更轻了。
何时他才能拆掉锁住奥提斯的那座高塔?
一回到对面,迎接他的是一室的宁静。
“羽禾?”逵希奥疑惑的喊,走到房门口敲了几下门。“羽禾?”
没有回应,她睡了吗?
看了眼时间,九点四十分,她不曾这么早睡,很可能只是不理他。
轻轻将房门打开,空空的床上让他眉头微蹙,望向浴室门,雾面玻璃门一片黑暗,她也不在里面,那
阳台的白纱门帘轻拂,他无声的走到阳台,果然看见放在阳台上的摇椅蜷缩着她纤细的身影。
她睡着了。
蹲在摇椅前,藉着月光昏黄的照明,他发现她脸上未干的泪痕,心,一阵阵疼,不舍的抬手温柔的为她拭去,他伤了她的心。
还要犹豫吗?看她流泪,比自己流血还痛呵!还要犹豫下去吗?就算跟着他,危险会增加,那么只要他尽全力保护她,拚死保护她,不要让她受到伤害,不就可以了吗?难道自己还信不过自己的能力?
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起,准备送她回床上,却还是惊醒了她。
“是我,别怕。”他立即低声安抚。
“奥提斯?”涂羽禾声音微哑,意识还有一些模糊。
他沉默了—会儿,她口中吐出的名字让他想到,他们的另一个问题。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通宵的吗?”意识逐渐清醒,想到之前他“逃离”的情景,一股鼻酸让她微微挣扎,想要离开他的怀抱。“放我下来”
逵希奥微微叹息,将她放在床上。
涂羽禾立即一个翻身,滚到另一边,背对着他坐在床沿。
“羽禾”望着她僵硬的背脊,他绕过床尾,来到她面前蹲下,与她面对面,并在她撇开头的同时制止她,抬手为她拭去控制不住滴落的泪水。“我很抱歉伤了你的心,羽禾。”
她摇头。“不是你的错,是我自作多情,忘了这桩婚姻的起因,造成了你的困扰,我很抱歉。”
“困扰是有一点,不过不是你造成的,而是我自己,是我自己困住了自己。”逵希奥叹气,在她身旁坐下。
她有些迷惑,不懂他的意思。
“这世界上,我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你,明知道不该接近你,却忍不住心中的渴望,在你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你带进了我的生活,让你毫无选择的余地,然后可笑的是,做了之后才又后侮,说什么为你着想,实际上却是自己懦弱,不敢面对你后悔的可能”唇突然被掩住,他眨眨眼,缓缓的迎向她温柔的目光。
“奥提斯,我很笨,我真的很苯,所以我听不懂。”他说的话,是她听到的那种意思吗?他是不是不止有一点喜欢她,而是爱她?不敢太过期待,只能怯怯地问:“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也有一点喜欢我?”
逵希奥摇头。“不,不是有一点喜欢,我爱你,羽禾,若不是爱你若狂,我怎会不顾一切把你留在身边?若非爱你,我又怎会如此犹豫不决,我爱你,可是”
“嘘!”她再次捣住他的唇。“我只要知道这个就好了,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他拉下唇上的手,想要解释“可是我必须让你知道,你所认识的我,并非真的我,我”
她轻轻的吻住他“我爱你”她温柔的低喃,她的唇因为说话,轻刷过他的唇瓣,引来他一声渴望的呻吟,他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黝。
“我不想让你后悔”他压抑着即将决堤的渴望,咬牙低吼。“不会,我绝对不会后悔,求求你”她柔声的哀求击溃了他所有的自制和理智,下一瞬间,他前倾封住她的唇,这个吻充满着急切、热情,他像是在品尝一道绝美佳肴,吸吮着、挑逗着,诱惑她为他轻启唇瓣,让他能更深入她的灵魂之中,让她忘了一切,也让自己忘了犹豫。
恣意的尝尽她口中的甜蜜,性感的薄唇慢慢的转移目标,开始往下探索她的身子,长着茧、修长得宛如音乐家的手掌轻抚着她的脸颊,然后跟随着唇的方向,为她带来一阵阵无法抑止的战栗。
“奥提斯”她喘息低喃。
“叫我希奥。”他突然说,这种时刻,他希望她唤的是他的名。“那是我的中文名字。”
原来那是他的中文名字啊“希奥希奥”她羞涩,呻吟着环住他的颈项。
“你好美”逵希奥低哑的呢喃,不让彼此有后侮的机会,对她的渴望已经彻底的击溃他的自制。
“这次,我不会停下来了。”他半压着她,像是宣誓般。
“你如果敢停下来,就永远不要再碰我!”涂羽禾威胁。
“呵呵,这可不行。”逵希奥失笑,紧接着在她调皮的蠕动下,忍不住呻吟“你让我丧失了所有的理智”
停不下来了,现在,他只想好好的、彻底的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