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欧阳诚然与韩绮罗终于喜结良缘,韩家终于把她嫁出去了,韩老爹激动不已。
辟道上,远远地行来两个年轻男子,一蓝衣,一青衣;一俊逸,一平凡;一儒雅,一瘦削;一双眸清亮,熠熠生辉;一眼眸半眯,昏昏欲睡。两人手里各牵着一匹高头大马,神情悠闲,徐徐地缓步慢行。
“哎哟!”突然青衣男子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幸亏手里抓着缰绳,又一次化险为夷。
走在前面的蓝衣男子,停下脚步,神情有些无奈“绮罗,现在是青天白日,麻烦你走路时不要发呆,看着脚下好不好?”唉!这官道已经够平坦的了。
“哦!”诚然走过去牵住绮罗的手,另一侧牵着缰绳。反正此时官道上无人,也不怕两个男子手牵手有什么怪异。
“诚然,你说大哥会不会追来?”走了几步,绮罗突然开口问道。
“不会,欧阳家兄弟众多,不缺我一个帮他打理生意。”
绮罗眯着眼睛嬉笑“我猜啊!大哥看到我们的留书后,一定会气得吐血!”
诚然皱了一下眉“除了我写的那封书信外,你又加了什么?”
“没有啊!”她能做什么,顶多涂改一些账本,让他过上几个月昏天黑地的日子,或者损失一些银两呗!绮罗对当初使计逼她离开诚然身边的欧阳大哥一直怀恨在心,不报复他一下,怎能解气。谁说一家人就可以原谅!谁说一笑泯恩仇!她可不甘心。
诚然看她表情便知是怎么回事,不由得叹了口气“但愿你不要做得太过分,否则大哥真的会追来也不一定!”
“反正我们去关外,他要追,就来啊!谁怕他啊!”话音未落,只听
“欧阳诚然,等等!等等我!”
两人大惊回头,但见尘土飞扬中,一人一骑夹着雷霆万钧之势向他们疾驰而来。绮罗脸色一变“你大哥不会那么小气,真追来了吧?”他顶多赔一些银子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吧!若把诚然抓回去帮工抵债那可就糟糕了!
片刻,那团灰尘便已奔到近前,待漫天飞舞的尘沙消失,他们才看清来人竟是齐寒!
“齐寒!怎么会是你?”自她嫁人后,已有半年未见到他了!
齐寒眼中精光大闪,跳下马来,走到绮罗跟前,感激涕零地道:“绮罗,我们半年未见,你竟然还记得我,呜呜!太感人了!”这也是他适才为什么喊欧阳诚然的原因,就怕绮罗又把他忘了,误会他是疯子。
“你不会得了什么疯病吧!我无缘无故地为什么不记得你啊?”绮罗眯着眼睛,像看白痴似的打量着齐寒。
“”齐寒满满的感激之情瞬间化成愤怒之火。
诚然一笑,拉过绮罗,不忍这位堂堂武林四公子之一又被绮罗肆意戏弄!
“齐公子,半年未见,还是一般的风神俊朗!”诚然拱手施礼。
“风尘仆仆才对,你瞧他身上的灰尘,都能下碗面了!”绮罗闲闲地道。
齐寒决定忽略她,看向诚然“欧阳兄,五天前我去府上拜访,得知你们的去向,便一路追来了,我正巧也有事去关外,这样我们一路同行也热闹些。”
“原来如此,不知齐公子去关外办什么啊?”
“哦,是这样的!我应约参加一次决斗。”
“你马不停蹄地追赶我们,该不会是想决斗输了,让我们帮你收尸吧?”绮罗淡淡的眉眼挑起,斜睨了齐寒一眼说道。
“你”额上的青筋在跳跳跳。
诚然抚额哀叹,实在不知为何绮罗这般喜欢戏弄齐寒,而齐寒也怪,堂堂的武林四公子,武艺超群,却甘愿被她捉弄。这还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奇的是自己竟然也没觉得不妥,可能是看出两人感情虽好,却只是姐弟之情吧!
“绮罗,你上马待着。”诚然吩咐道。这样不用担心她随时跌个四平八稳“齐公子,我们边走边谈。”
齐寒与诚然并行“欧阳兄,幸好有你在啊!否则我就得以身相许了!”
诚然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随手在路边折下一枝野花,回身递给坐在马上的绮罗,绮罗喜滋滋地接过,却把它别在了马头上“马儿,马儿,你最漂亮了!”
诚然眸光温润地笑了笑,回身继续前行。
齐寒怔怔地望着他们自然亲昵的举止,心中忽然一阵感悟,原来相爱便是这样啊!如此平凡温馨的场面,有些人或许一辈子都感受不到吧!
许久,齐寒又恢复了谈笑自若“欧阳兄,有件事很奇怪,你大哥是不是练了什么邪门的内功啊?”
“怎么会?大哥与我一样是不谙武艺的。”
“哦,那就奇了!这次我去府中拜访,怎么见你大哥一脸铁青啊!那脸色真是骇人!谁知我刚开口说见绮罗,他的脸色一下子又变黑了,跟锅底似的不会是得了什么病吧?”
诚然回身瞪了绮罗一眼,绮罗眯着眼睛,喃喃地道:“啊!这个病症我也没见过呢!大哥真要保重身体才是啊!大嫂那般的年轻貌美咦!诚然你去哪里?等等我啊我错了,我道歉还不行吗?等一下!哎呀!”绮罗跳下马,去追诚然,想当然尔,又跌了一跤。
诚然回身走过来,俯身将她扶起“你追我做什么?我只是去林中方便一下。”
“哦,这样啊!”绮罗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生气不理我了呢!”
“哈哈”身后的齐寒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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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路上欢声笑语,诚然给大哥留书上就已说明,去关外经营凤祥牧场,请大哥勿念。实则也清楚,绮罗只是希望离开欧阳府第而已,她毕竟是过惯了江湖上自由闲适的日子,不喜待在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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