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两人一起跌在地板上,但他没让她伤到半分,因为他用自己当垫背,完好无缺地保护她。
东方煜带着侦探社的弟兄们出生入死多次,从没像现在这样惊心动魄,一想到她适才自杀式的行为,他的细胞至少死去一大半。
危险解除后,一股火气从体内直窜到脑门。
“你!”正当他要磨牙开骂之际,怀中的人儿却格格地笑了,令他胸口蓄积的气势突然破功,本来要骂出的话,变成了好没气的数落。“你还笑得出来?”
她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只要他慢个半秒,她美丽白皙的脖子上就会出现一道血痕,当场人头落地。
“你觉得很好玩是不是?”他亏她,而她竟也真的给他继续开心地笑。
“嗯!”她点头,坦白地承认,趴在他身上,水灵灵的大眼瞅着他猛笑。
说真的,他肚子里装了不少三字经,本来要连珠炮地骂出来,但一见到那天使般的笑靥后,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不行!
东方煜警告自己,不能再上当了,她这会儿不晓得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半夜不睡觉摸上他的床,他可不会白痴的以为她是来献身的。
于是他沈下面孔,威严凌厉地冷瞪她。
“你想干什么?”
“嘻嘻”“别以为笑就没事了,快说。”声音更冷。
“人家要跟你睡。”
静~~
呼吸急速!
心跳加速!
血液上升!
不行!
“你头壳坏了吗?”他脸色更沈,声音更冷。
笑颜转成了无辜的表情,小心地瞅着他铁青的脸色。
“人家不要一个人睡”
心花怒放!
内心暗爽!
小弟弟长大!
慢着!
东方煜强逼自己冷漠无情,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这么没用,人家三两句甜言蜜语,就把他搞得心慌意乱。
这时候要用大脑,不是下面!
“回你房间去。”
“阿煜哥”
“别叫得这么肉麻。”
“可是”
“回去!再不走!我就赶人了!”他突然的大喝,把她吓了一跳,娇弱的身子发着抖。
东方煜板起脸孔,这下子她明白自己不好惹了吧!别以为他好说话,给她三分颜色就开起染坊!
冷冽的眼神透着无情,果然将她吓得再也笑不出来,正当他得意自己扳回一城时,下个挑战又来了!
一颗颗泪珠扑噜扑噜地从她眼眶冒出,泪颜哭得无肋可怜。
“别以为哭我就会可怜你!”他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吸~~吸~~吸鼻子的表情,委屈得令人揪心。
“滚!”他警觉自己动摇了。
“呜呜呜阿煜哥哥”小手抓着他的衣服不放。
“求我没用!”没用才怪。
“阿煜哥哥”
“你哭就哭,吸什么手指啊!”老天!她吸手指的样子真他妈的诱人,太奸诈了吧,竟然用这招!
东方煜头痛地揉着太阳穴,知道自己终究狠不下心,被她打败了。
“好啦好啦!随便你,你要怎样就怎样!”
“呜呜呜”佳人一边哭,一边赖进他怀里,像个受伤的小孩,需要大人的呵疼和安慰。
说也奇怪,东方煜竟也顺手搂住她,很自然地拍背哄着,那一瞬间,他真的感觉自己是在哄一个小孩子。
他抱起她,一块上了床,用被子盖住两人,心疼她的无助,而她更紧紧倚偎着他,仿佛离不开爸妈的小孩,安心地睡在他怀里,偶尔还会呜咽几声撒娇,纯真无邪得令魔鬼也要投降。
“先说好,要是晚上发生什么事,我可不负责。”
“嗯”还嗯?她到底懂不懂他说的是什么啊!他可是正值壮年的男人哪!稍一挑逗,就会气血奔腾的铁汉哪!
“如果被吃了,也是你自找的。”
怀中的柔软,没有回应。
“喂?”
匀称的呼吸声,意外地十分安稳。
这丫头竟然给他找周公去了!东方煜不可思议地瞪着那睡颜,她不是装睡,而是真的睡着了,如果装睡,绝对瞒不过他的眼。
全世界最悲惨的事莫过于此了,美女近在眼前,不能吃,也不敢动,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惹她哭,怕吵醒她。
她睡得如此毫无戒心,叫他情何以堪?
“真过分,也没穿胸罩”他嘀咕埋怨,却是说给自己听,当她扑向他时,就已经知道她身上的衣料有多少。
他一方面哀悼自己的大男人尊严再度受到摧残,另一方面却又觉得拥着她是件幸福的事。
瞪着天花板,他跟小弟弟两个难兄难弟,注定了今夜将一块数羊到天亮。
惨哪
她从没睡得如此安心温暖过,被子热烘烘的,连梦都是甜的。
好舒服啊她叹息,这经验不曾有过,舒服得让她觉得自己醉了,浑身放松,舍不得离开。
她下意识地抓紧了被子,却发现自己抱着的,是一个男人的身体。
冥云水瞪大眼,随即又发现热的不是被子,而是横在身上的一条手臂。
视线沿着手臂,缓缓移向手臂的主人,赫见另一张熟悉的脸东方煜躺在她身边,而她的手,也抱着人家。
这情况,有点像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睡在狮子旁边,那震惊非言语所能形容,她吓得全身僵硬。
浑乱的思绪需要好好厘清,她努力回想,昨晚明明在自己房间里,怎么会跑到东方煜的卧房里,还跟他抱在一起?
无论她如何想破头,结论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唯一的解释便是她又被附身了。
她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睡衣,万一他醒了,她要用何态度面对他?
另一个严重问题是,她没戴眼镜!
不管吃饭洗澡睡觉,她的眼镜从不拿下来的,这下可好,她人在东方煜的床上,却不晓得眼镜跑哪去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脑子里一片混乱。
镇定!她必须镇定!
眼镜可能放在她的卧房里,最好趁东方煜还没醒时,偷偷溜回自己的房间,然后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对,就这么办!
不过眼前有个问题,要溜走之前,得先排除“路障”因为他的手臂还横在她身上呢!
搬动吗?怕弄醒他,不搬吗?似乎只有慢慢从被子里钻出来的方法可行。于是她轻轻地、小心地,开始金蝉脱壳,不过当她这么做时,横在身上的手臂,突地紧圈住她的腰肢。
她惊讶抬起的眼,正好与身旁的灼热视线对上,禁不住倒抽了口凉气。
他醒了!
冥云水僵住,现在的她是动也不敢动,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盯人的眼神很威胁,彷佛她做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你我们昨晚怎么会”
“你不会是忘记自己半夜跑进我房间,又想栽赃给我吧?”
她的心脏大大撞了一记,果然是自己跑进人家房里,这下子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或者说我霸王硬上弓,侵犯你?”
“没有。”她怯生生地摇头。
“没有什么?”
她又缓缓缩回被子里,在他威胁的瞪视下,可怜兮兮地回答:“我没有这么想。”
她不怪他视自己为前科累累的嫌犯,前面的误会还没解释清楚,不能再发生新的误会了,不然他一定会好生气、好生气,而现在,他已经在生气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还记得自己半夜跑进我的房间?”
她点头。
“也记得是你自己要求跟我一起睡?”
她瞪大眼,他眼睛瞪得比她更大,无奈之下,她又点点头,心下暗暗喊冤,她是真的一点记忆也没有,但不敢说,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被子遮住她红得发热的半张脸,只露出两只无辜的眼睛,委屈地瞅着他瞧。
这黑锅,她背了。
东方煜狐疑地审视她,怎么今天她这么乖?不耍他、不整他、也不骗他,是良心突然发现?还是有更大的阴谋在后头等着?
另外,他觉得她跟昨晚的她感觉不一样。
昨夜的她,不管是说话、神情、态度或眼神,都像个任性的小孩子,但现在的她,则又恢复平常矜持的模样不!是更有女人味了,神情有着刚睡醒的慵懒柔媚,眼神也变得柔和,眉宇间流露出女人的娇羞,泛红的脸蛋撩得人心神一荡。
他瞧见了她的心虚,心虚就代表有机可乘,有机可乘是否代表他可以对她索取一些补偿?
心一横,他霸气地拉下遮住她半张脸的被子,攫住芳唇,滑入火舌。
吻她的同时,他的一只铁臂也圈抱住她,不让她有地方可逃,另一手,则开始在她身上似有若无地游移。
怀中人儿低呼了一声,但令他意外的是,她没挣扎,反而顺从他的行动。
他又惊又喜,因为这表示她愿意接纳他,表示他可以吃得更多
火舌开始在她身上纹身,两人之间没有言语,一个眼神和动作,便已透露太多被压抑的情愫和渴望。
他要她,极度的想要!
一个翻身,他来到上方,急迫地卸下身上累赘的衣物,展现他结实的胸膛。
看几次都一样,当他脱下最后一件底裤时,她羞赧地移开眼,不敢直视。
她的紧张,勾引出他最深层的欲望,但他会试着放慢步调,因为不想吓到她,也不想这顿飨宴太早结束。
他,要慢慢品尝。
唇再度罩下,有若举行一场仪式般,他双掌抚上她细滑的腿,采入衣里,越往上游移,睡衣也越往上推高,将掌心的温度,传送到她每一寸诱人可口的肌肤上。
直到她的身体也跟他一般火热,他才满意地笑了。
他来到地耳畔,吹拂着热气。
“先说好,踢哪里都行,唯独“这里”不行。”他所指的“这里”正隔着丝质的薄睡衣,抵住她双腿间的“那里”令她禁不住屏息。
意外的,她笑了,绣拳轻捶他,含嗔带羞的动作,更加鼓舞他的挺进,于是他急切地脱去她身上的衣物,让两个人没有障碍地分享彼此的火热。
决定了,他今天不工作,放自己一个温柔缠绵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