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
“你?”蔺言纳闷地看着整个人慌乱得手足无措的左刚。
“你你你”“我?”他到底是想说什么?
“那个就是就是那个我和你,可能那个”虽是不结巴了,但左刚说的话还是颠颠倒倒,没个字正常。
她一拳重重捶向他的头顶“够了。”
早晨的曦阳晒进了地字十号房里,一觉醒来,张眼赫然发现蔺言居然与他睡在一块,且他还牢牢抱著她不放,完全忆不起昨夜发生何事的左刚,此时此刻正坐在床上,满头大汗地瞧着在他怀中晚他一步才醒来的蔺言。
方醒来就听他猛结巴,熟悉的火气再度被他给惹出来,蔺言没好气地翻开薄被下床。
“蔺言!”左刚在她下了床整理好身上的衣裳时,忙不迭地大声叫住她。
她懒懒回他一眼“等你想清楚再说。”
“昨晚我我、我有没有对你”难得整张脸红成一片的他,有点高兴又很害怕地转著手指头,十分希望昨晚他俩真有做出什么事,可是又很怕一旦他说错什么字,武功不知高他多少的她,很可能会一掌打死他。
“怎样?”蔺言朝天翻了个白眼,坐回床畔,两手环著胸,不怎么有耐心地瞪著他。
身材高大魁梧的左刚,顿时整个人缩成一团,泛红的面皮也快红得发紫,可他就是迟迟吐不出想问的话。
唉,看样子,她是不能指望他能完整地说完一句话,或是乾乾脆脆地问她昨夜发生什么事了备感无力的蔺言,默默在心中暗忖。
不过,看他慌成这样,说真的,也挺有趣的。
她侧首回想了一下,在她昨夜靠进他的怀里睡著后,她一夜无梦,一觉安稳睡到天亮,这么多年来,她从不曾睡得这么好看着他情急想解释的模样,她实在是有点想告诉他,她比谁都了解昨晚发生了何事。
那就是,他睡他的,她睡她的,两人各自安睡一夜,什么事,也没发生。
压根就不想对他解释昨夜情形的蔺言,一手撑著下颔,在眼前这个男人压下满心的慌乱,总算是镇定下来,并像深深下定了决心后,好整以暇地等著听他下一刻可能会说出口的老话。
“总之,不管我对你做了什么,我负起责任来的!”心思早就被她摸透的左刚,果然脱口说出的,正是她期待中的陈腔老调。
她很痛快地颔首“好。”
没想到她居然会破天荒的答应,早有心理准备要碰钉子的左刚,反而一下子转不过来。
“什么?”她她终于肯了?
蔺言以命令的口吻道:“你,要负责任。”
“我当真可以?”觉得浑身轻飘飘的他,还以为他听错了,连忙捏了捏脸颊证实这不是他又常发的春梦一场。
“可以,但要三从四德。”她坐在床上盘起两腿,将他也挪过来坐正后,一字一句地开始规定他。
左刚点头如捣蒜“没问题!”
“日后,大小事全都由我发落,你只有应声和去做的份。”她瞄他一眼,面上全无讨价还价的馀地。
“一言为定!”大丈夫能屈能伸,左刚再乐意不过。
“我若说一,你绝不可道二。”她以指点点他的眉心,郑重地向他告诫。
“是是是。”早就在心底乐翻天的左刚,哪管她开出来的是什么条件,只是全盘点头答应下来。
这男人,真的很好拐
“跟我来。”摆平了他后,蔺言一骨碌地跳下床,朝他勾勾指,要他跟她一块出去。
唯命是从的左刚,在她带著他来到她家的墙边时,有些不解地看着她先是抬首看了看隔邻的天字二号房,似乎在估量著什么。
“打穿它。”打定主意后,蔺言朝身后的男人下令。
二话不说就照办的左刚,在一拳打穿那面墙开了个大洞时,正好站在巷中的丹心,在轰然巨响过后,哑口无言地看着又打穿东翁家墙面的找碴二人组。
“再打。”走进巷中,蔺言一手抚著天字二号房的围墙,朝他再点点头。
“”丹心在那个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左刚又打穿一面墙时,面色登时被吓得苍白如纸。
“丹心,命人来这筑两道门。”大功告成后,蔺言伸手推了推像是成了个木人儿的丹心。
丹心不抱期望地问:“又筑门?”完蛋了,这一回她完全不想去同东翁解释。
“这样日后他就不必夜夜跳墙了。”蔺言一手指向那个俨然已经乐过头,此刻笑得像个傻瓜似的左刚。
“东翁”面容僵硬的丹心,很勉强扯动嘴角“东翁那边怎么办?”这位房客该不会又想把麻烦推给她这个小避家吧?
蔺言站在原地想了一会,然后抬起头,朝不曾给过她笑容的丹心微微一笑,再任重道远地拍拍她的肩头。
“你,想法子搞定他。”
她就知道。
“她要把天字二号房跟地字十号房连在一块?”
“是的。”准备差人来筑好两道门的丹心,再次被迫得去面对东翁时,深深觉得管家这个职业实在是既难做又麻烦。
东翁横著一张脸,五指在柜台上直敲个不停,未了,他一拳直捶向桌面。
“我为何要答应?”掐死她、掐死她连连被人打穿家墙三回的他,眼下只想杀去地字十号房亲手掐死那个万恶渊薮。
“因你若不答应,蔺姑娘就夜夜让左刚吵死所有的房客。”来这找他报到前,早已想妥说词的丹心,也学起蔺言板起一张脸,面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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