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舒服”
泡完三温暖,再溜进喷射水柱前,任水柱冲打每个穴道,在二十几坪大小的浴室里玩了将近三个钟头,张昭允才万般舍不得的离开,只因她肚子饿了。
“你洗真久。”语气柔柔的,但有些微埋怨。
然而,当李冀东一触及那双嫩白又匀称的长腿时,等到快打盹的眸瞳突然发亮,在心底猛吹口哨。
天啊,那双腿真是迷死人了!贝得他心痒痒的,再加上她刚沐浴完,身上飘着沐浴精的香味,还有很自然的拭发动作等等,她脚踝上怎么有道疤痕,那伤痕看起来
“董事长。”张昭允这才想起这套房里除了她,还有另外一头牛,擦拭头发的动作不由得加快。
“别那样擦。”见她胡乱擦发,他心疼得快要死掉,打断了原本的思绪,一个箭步上前抽走大毛巾,硬是把她往沙发椅一推,然后像在数头发般地擦着她的发,轻轻地以拍打的方式吸走水份。
张昭允只能瞪着前方落地窗外的蓝色海洋,正襟危坐,就连大气也不敢轻呼一声。
现在是在演哪一出?
“董事长,吹风机吹,比较快。”他的手指穿越她的长发,在头皮上轻轻掠过,像阵风刮进她的心底,吹皱一池平静,害得她说起话来也跟着结巴。
“那怎么可以?”这么漂亮的头发怎么可以使用吹风机?“头发要慢慢擦,自然干是最好的。”
“听起来真有研究。”她尴尬笑着,告诉自己稳住,非要稳住不可。
人家又没那个意思,可千千万万别会错意。他长得很有型,办公时的认真模样最帅气,一个不小心,就很容易落进这个超大号的陷阱,一旦双脚踏空,那就是万劫不复、粉身碎骨了。
他太出色,心不定,女人在身边来来去去,就连丹妮儿店长都还在等他,如此具有杀手能力的男人怎么能喜欢?
真是爱上了,就得要有自觉会死在他手里。
“那当然,我最喜欢头发了,那种完全没经过吹、染、烫折磨过的纯黑直发,简直是极品中的极品。”轻拭着美丽的乌丝,太过愉悦的气氛之下,让李冀东不小心露了底牌。
“听起来,你似乎挺喜欢头发的。”她的头发被抓成一把一把慢慢擦,每当他的长指掠过,总在她的颈项间引起一阵騒动。
“是啊,我”糟,他刚才说了什么。
“好怪。”一个大男人喜欢头发,听起来好像是有某种特殊癖好的宅男。“那你为什么不自己留?”
张昭允回身,很自然地抚过他微湿的发,两人突地靠得很近,没有预警的两颗心眼看就快要撞击在一块
“您好,已经六点了,请到餐厅用餐,谢谢。”桌上电话突地响了,从扩音器中传来管家甜美的声音。
张昭允抚着的手还黏在他的发上,而她的长发还被挟持在他的手上,两人靠得很近很近,近到可以嗅闻到彼此的气息,听见彼此的心跳声,感觉彼此胶着的视线正微微发烫,偶有滋滋滋的声响穿插其中。
脸突然发热,不不,不只是脸,还有身体,还有胸口,还有还有不行,太刺激了,停!
“你的发质有点硬。”理智回笼,张昭允硬是强迫自己出声,然后拉回不知羞耻的手,再把视线狠狠扯开,把心稳住,努力深呼吸。
“对啊,我的发质太硬,不适合留太长。”顶上的重量轻释,他好失落。“一个大老板,蓄着长发,也不伦不类啊。”说完很苦的哈哈大笑,粉饰太平。
“不会,你的话,应该会很有型。”他的轮麻深,鼻骨很立体,要是蓄长发,刘海慵懒地斜过脸,会带着几分颓废贵公子的模样,就完全符合她最喜欢的类型嗟,她在想什么?怎么可以把董事长视为未来的恋爱对象?他不适合的。
“真的吗?”不知她心里的唾弃,李冀东很认真地思考着她的建议。
嗯,长发为君留,就是这种感觉了,对不?
“对了,我饿了。”快快转移话题,她觉得好尴尬,认为两人不适合在这么安静的空间里继续对话。
“走吧。”放下手上的毛巾,他一身轻便。
“我们穿这样,会不会太休闲了一点?”她不确定的看着他。
她穿着牛仔热裤配细肩带背心,他身着纯白运动衫,下搭一件百慕达短裤,感觉上就好像待在家中一样自在,休闲得比她还嚣张。
“没问题,我们本来就是来度假,穿休闲是应该的。”难不成还要大礼服加身吗?又不是疯了。
然而才到餐厅,他马上就后悔了,因为有数十双眼一直很不懂廉耻地在她腿上围绕。
唉,他看得上眼的女人,绝对是极品,也难怪这些苍蝇蚂蚁挥之不去。
不过,进到餐厅,就不会再有这层困扰,因为吸引目光的,变成他了。
为什么?
因为这是餐厅附设的甜点店,里头听说有位天才甜点师傅,所以说啦,选择这家饭店可也费了他不少心神,就希望她会喜欢。
他已经好久好久没看见她让阳光都失色的笑了。
“欵、欵、欵”低声的鬼叫显示张昭允的心情已经濒临疯狂边缘。
清秀的眼扫过一圈,餐厅内的摆设教她食指大动!
扳点、糕点、糕点!举目所见全都是糕点,全都摆放在特殊造景的糖浆树干枝椏间。
波士顿蛋糕、水果拼盘、沙架蛋糕、法氏千层、提拉米苏、拿破仑、大福啊啊,梦幻国度啊!
“快点,五九九吃到饱。”李冀东在旁笑到快要内伤,但为了维持一派绅士气态,听以他努力地忍。
“五、九、九、吃,到、饱?!”她惊呼吶喊,停顿三秒,立即拿起盘子、夹子朝蛋糕架大举进攻。
杀呀
没一会,桌面上已满满的都是她的战利品,引来旁人的目光和窃窃私语。
没空分出心神偷听隔壁桌的女孩到底在谈论什么,李冀东只是很专注地看着不断吞下一份又一份蛋糕的女人。
看她吃得眉飞色舞,他也跟着喜笑颜开。
果然,还是吃蛋糕时的她,最美。
尽管这甜腻腻的气味像是甩不开的鬼魅不犊禅着他,但只要能看见她的笑,顶多待会再到厕所吐一吐就好。
“董事长,快吃。”她不雅地用叉子指着他面前那一盘小山般高的蛋糕。
“嗄?”这是要给他吃的?
“好好吃呢。”她笑得眼都瞇了。
“是吗?”他也觉得“她”挺好吃的,至于蛋糕,嗯“快!”张昭允像个五岁小孩,急着想要把这份喜悦与人分享。
在她的催促之下,李冀东万般艰难地拿起沉重如山的叉子,努力不表现出心不甘情不愿的嘴脸,然后叉了一块蛋糕的角角,快速丢进嘴里,然后,呕
“很好吃,对不对?”
“不”死命含在嘴里,说出口的是“对”很虚。
“再吃这种!”她又叉了一块波士顿蛋糕,大大的一块,一口满足他。
以往陪她去吃甜点,他向来只负责看的,如今竟要他吃,还喂他吃!吃给她看,大不了帅气的抱马桶而已!
本着壮士断腕的气势把蛋糕含入嘴中,含泪咽下,黑眸水亮亮地泛着雾气。
这种甜味,还真是像极了他那个不肖的弟弟,逃家一年,至今还没有下落,说不定现在人正在国外打着奶泡呢。
“还合您的口味吗?”熟悉的嗓音传来,李冀东眉头微扬。
“你是蛋糕师傅吗?”张昭允平淡的眼在瞬间变成天际闪亮的一颗星。
“是的。”
“好好吃!好吃得我快要把舌头都吞下去了!”真不是她唬烂,而是真的好到无可挑剔。
“多谢你的夸奖。”蛋糕师傅笑得满足,突地感觉右脸被视线烧得好烫好烫,下意识地看过去,瞬间双眸瞠圆,准备脚底抹油走人,岂料却被人无预警地抓住襟口。
“李振凡,你想去哪?”李冀东阴恻恻地开口。
也难怪他找不到人,因为这混帐根本就没有去美国,当初往机场的方向逃,把车开进机场停车场,根本只是烟幕弹,而他竟笨到现在才发现弟弟根本没出境,就在台湾东海岸!
雪特!他那时怎么没去查出入境资料?
“原来你是董事长的弟弟。”
“你好,我是李振凡。”伸出手,礼貌性地握着佳人。
张昭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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