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泛宇从铁门的一个小窗口拼命向她招手,秦蕊一打开门,两人四目交接,站在那儿动也不动,任凭雨水打在身上
“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也不肯见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你该说清楚的。”尹泛宇心急之下,又被刚才的情形吓呆了,一开口便劈哩叭啦的质问她。
秦蕊眼眶一红,生气的捶着他,挫败地道,连那悦耳的嗓音都变得喑哑。“你问我为什么?这句话该是我反问你才对!你还装蒜!可是可是你们又在大庭广众下亲亲热热的。好!我不计较这件事,但是你来洛杉矶多久了,为什么不来找我?要不是我亲眼见到那女孩幸福洋溢的模样,不然打死我,我也不相信你会处处留情!还有你你居然能对我视而不见!而这么多事加在一块儿,你要我如何再相信你呢?”秦蕊—口气指控反击他。
“小蕊!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我跟康彩妮的一切是清清白白的,你不相信的话,我可以找她来跟你对质;还有你说我在洛杉矶另有女友,你见鬼了!我到洛杉矶才两天而已,而这两天来;我一直待在你家大门口,那儿也没去,你不信,你可以查查我的护照,是不是两天前才入关的”尹泛宇啼笑皆非的叫着,这是什么跟什么嘛!
秦蕊哭得更伤心的说:“我没冤枉你,那天在圣母医院明明就看到你跟一个漂亮的女人相依相偎,你还死不承认!你存心耍我是下是?”
尹泛宇倒抽一口气,脑筋一转,终于明白她说的是谁了,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他胡乱喊一声:“跟我来。”不顾两人都像落汤鸡般,就把秦蕊往车内塞。
“再不把这事尽快解释清楚,她一定会恨我一辈子的。”尹泛宇心焦的想。
尹泛宇开了车扬长而去,等到朱翩翩发觉时,车子已不见综影了,无奈下,她也只有赶紧打电话通知颜君行。
白苓紧握住若尘的手,极力控制自己的语气,让人听来是神色自若的道:“若尘!明天的手术一定没间题,你不用担心。”
尹若尘朝她一笑,轻柔的拍着她的手背,说:“我会给自己信心的。”
突然,门旋风似的被打开,尹泛宇拉着秦蕊湿答答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白苓转头看清来人,奇怪道:“泛宇!你怎会弄成这副狼狈样?”
尹若尘也接着道:“泛宇吗?什么时候到洛杉矶来,怎么没事无打电话通知一声。”
秦蕊傻楞楞的睁大亮丽的双眸,心想:两个尹泛宇,一模一样,这,再揉揉眼睛看还是两个人。真的不是眼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都弄糊涂了!
尹泛宇压低声音,道:“你明白是你自己弄错了吧!眼前这个人是我的双胞胎兄弟,身旁的女孩是他未来的老婆,古语有云,朋友妻不可戏,更何况是自己兄弟的老婆呢!所以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我绝不会跟我兄弟争老婆的。”
秦蕊的俏脸红通通的,半撒娇的嘟嚷道:“谁叫你不跟我说清楚,只说你有个兄弟,我怎么知道你们两个人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双胞胎,害我害我错怪你,是你自已不对!”
尹泛宇怜惜地揉揉她的秀发,说:“全是我不好,千错万错全是我的错,现在真相大白,你气也该消了吧!”他在她脸颊亲了一下,又说:“以后可别再玩这种游戏,我会疯掉的。”
“讨厌!人家在看我们了。”秦蕊羞得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白苓开口说话也稍解秦蕊的困窘。“这小姐我见过,只是没想到她是你的朋友,我猜她大概是把若尘误认是你吧!其实这也不稀奇,以前这种情形也在我身上发生过,所以我很了解。”
泛宇和若尘会心一笑。
秦蕊观察到尹若尘那深黯的双眸似乎是看不见,心想:这其中到底有些什么隐情呢?她即刻忘却刚才的尴尬,好奇地问:“你们是不是也有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白苓朝她说道:“我们的事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让泛宇慢慢告诉你吧!若尘明天一早还要进行手术,现在先让他休息。”白苓深情的目光再度移回若尘的身上。
尹泛宇和秦蕊很有默契的一起退出病房,并且找了间服饰店换下全身湿透的衣裳,然后找了一家崭新的咖啡店,坐下来谈话。在路上尹泛宇已将尹若尘的事情大致讲了一遍,秦蕊听得感动莫名。
“会发生这些误会,该怪我没能事先详细跟你说清楚,我也真的太大意了,让你受这么多的委屈。”
秦蕊低着头,可怜兮兮,怯声道:“对不起!不遇你放心,一定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我以后—定查清楚真相再生气。”
尹泛宇干笑一声,说:“这次已经够吓人了,拜托!千万不要再有下一次,我可不想吓出心脏病来。”他抬起吔的脸,困惑地问:“小蕊!我待在你家门口的这两天,曾有个男子告诉我说,你已经答应跟他订婚,真有这回事吗?”
秦蕊失声惊呼:“没有!你听谁说的,我没有要跟任何人订婚啊!没这回事!”她被这消息搅得很不舒服。
尹泛宇耸耸肩,道:“我只见过他两次面,第一次是在百代招标的会场上,第二次就是昨天,他警告我,并以未婚夫的姿态叫我离开你,那样子看来是相当的笃定。”
“君行”秦蕊轻敲桌子,然后才恍然大悟的替他解释,说:“君行他是故意骗你的,目的是为了赶你走,让你别再来纠缠我,他也是为我好,所以你千万别跟他生气,君行很疼我的,从小到大他就像是大哥哥一样的照顾我。”
“哦!”尹泛宇若有所思的闷哼一声,看着秦蕊那张无邪的脸孔,心想:她对颜君行的感情单纯的没有杂质,这点是可以确认的,但他那个人可没秦蕊说得如此善良,在他那张吸引人的面容下,包装了什么,这就值得推敲了。
“杨经理,还押不押啊?”杨文祥的手心早已经湿透,他拿着手帕在脸上努力擦拭着。
他把筹码拿在手里,举棋不定的不知道要押哪边;这两个月来他已经把所有财产输光了,就只剩下手头的这五万美金;四周的人七嘴八舌的给他建议,替他担心。
这是最后一把了,他一咬牙,闭上眼睛,孤注一掷,睹上了。“神呀!帮帮忙吧!一定要赢,否则否则的话”杨文祥内心不断的祈祷着。
九点庄家赢,杨文祥心口一紧,脸色发青差点休克。心想:毁了!完了!死定了!一生辛辛苦苦赚来的积蓄全玩完了。他身上的汗水更是涔涔而下。
“杨先生,你欠的债该还了吧?”小四刁根烟,冷冷的看他把最后的一笔钱输光。
“小四!我我现在身无分文,你再宽限几天,我一定尽快想办法筹钱给你。”杨文祥愁容满面,圆滚滚的脸孔已因为害怕而不成人形。
“哈!炳!天大的笑话,秦氏的高级主管杨大经理会连这点小钱都付不出来,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会相信你的鬼话。”
“我没有骗你!我的薪水也只够糊口而已,否则我也不必到这儿来想捞一笔,没想到却弄成今天这种局面。”
“别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小四随手抓住扬文祥的领口,有意无意的现出腰带的手枪,说:“本金连同利息五十万美金,今天一定要给我。”
“别这样!我我给你下跪,再给我一点时间,拜托你!”杨文祥已作势要跪下,完全不理会旁人嘲弄的眼神,事到如今已火烧屁股,就算丢脸也无妨,性命重要多了!
小四凶神恶煞地说道:“就算你给老子下跪,老子也不会买你的帐,今天我见不到钱,你就得躺着出去,哼!先把你的腿打瘸再说。”
小四左踢右打的,把手无缚鸡之力的杨文祥揍得毫无招架之力。
众人就看着杨文祥被打得鬼哭神嚎,谁也不愿出面制止,冷眼旁观这一幕。
“住手!”突然,颜君行喝止住小四,扶起杨文祥问道:“怎么回事?”
杨文祥唯唯诺诺站在一边,哑口无言,一旁的小四则大呼小叫的道:“这老小子欠我五十万美金,一拖再拖,老子要他十天把钱还来。”
颜君行脸色大变的问:“你真的欠他这么多钱?”
杨文祥不敢回话,只是闷哼一声!
“杨经理你是秦氏里头重要的主管,一向洁身自爱,没料到你居然会涉足睹场,还捅出这么大的漏子,要是秦董事长知道的话,你就得马上卷铺盖回家。”
“我我一时鬼迷心窍才,你千万不要让董事长知道,否则我所有的前途将全化为乌有,千万不要啊?”杨文祥苦苦哀求。
“喂!喂!你们一搭一唱的,有完没完,我没有心情看你们演戏。”小四又猛力推了杨文祥一把,掏出怀里的枪指着他的头,说:“快点拿来!”
杨文祥全身打哆嗦,而整个赌场静的连根针掉落地面,都清晰可闻。
一分钟的时间却有如过了一世纪那么的长!
“把你的枪收起来,他的债我来负责!”颜君行豪气的道。
杨文祥和小四全愣住,转头看着他。
“我没听错?你要负责?五十万美金哎!你开玩笑?”小四怪叫的喊。
“你耳朵要是正常的话,我也不必再重复一次。”
有人肯替杨文祥还债,小四的脸色马上有如翻书般快速转换成一个大大的笑容。
“你不是在开玩笑?”杨文样也满脸期待的盯着颜君行的脸庞,所有的希望全在他的一句话上。
“我颜君行说话算话,你不必怀疑。”他从修里掏出—本支票簿,毫不犹豫的签下五十万的数字,拿给小四说:“明天就可以兑现,你拿了钱之后,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要是让我知道你再来騒扰杨先生,你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小四甩甩支票,说:“钱到手了,一切都好谈!我也不喜欢血腥暴力。”然后他瞅着杨文祥,说:“你运气好,遇上贵人,否则我不会这么简单就便宜你的。”
“少废话,快滚!”颜君行厉声道。
小四摸摸鼻子,识趣的离去。
“你跟我来!”颜君行随后叫杨文祥一起出去。
“咚!”一声,杨文祥跪在颜君行面前感激涕零的说:“谢谢!太谢谢你了,否则我这条老命早被阎王收走了。”
颜君行扶起他,安慰道:“你是个人才,只不过一时糊涂才搞成这样,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这次的事我可以装作没有看见,你放心,更不会有半点风声传到董事长那边。”
“谢谢!谢谢!”除了这两句话之外,他再也想不出别的形容词来表达他对颜
秦冠豪为人刚愎自用,容不得人犯一点点的错,葯是让他知道这事,不被开除才怪,甚至那笔丰厚的退休金也甭想到手;更绝的是,只要是秦冠豪不用的人,别的公司也不可能用,因为他会放出风声让这人在这一行混不下去。
颜君行帮了杨文祥这一次大忙,怎不会让他感动得要掏心掏肺呢?
“杨经理,好好为公司做事,这五十万美金就当作是感谢你这么多年来替公司赚这么多钱的报酬。”颜君行好人做到底的说。
“我一定会好好做的!我的所有完全是您赐给我的,只要您讲一声,就算要我的命,我都会双手奉上。”
颜君行已经成了他生命中的救世主,现在就算要他为他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了。
秦氏机构办公大厦。
“董事长,西区海湾发展计画,洛杉矶州政府已经规划完毕,我们的投标单也送出去了,这个月二十日将会公布得标厂商。”威尔正向所有与会的秦氏主管及秦冠豪做报告。
秦冠豪偏头问颜君行:“这件事情的计画准备就绪了吧?”
颜君行起身,恭敬地回道:“在洛杉矶这地区来说,秦氏是个信誉卓佳的大企业,洛衫矶政府也有这项认知,我想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以我的评估,我们的机会最大。”
“这话可是你说的,我可不想让香港的事件又再度重演,这面子我可丢不起。”秦冠豪至今想起那件事,内心依然忿忿不平;再则尹泛宇最近人也在美国,小蕊也不听他的阻止,仍然跟尹泛宇走得很近,想到这事他就气得眼睛发红,嘴唇泛白,心头的怒火更炽烈。
“董事长,这里没有一个康彩妮跟他里应外合,洛杉矶政府也不会用这种卑鄙的小人,所以您大可以放心。”
在威尔所搜集的资料中,赫然发现百代跟尹氏对这个开发案也有兴趣。哈!他们居然开始侵略秦氏的大本营,难怪秦冠豪有如芒刺在背之感,深怕这次又功亏一篑,使他在地产界威名扫地。
“君行,这次所有的计画我要完全参与,一切由我来布局,我不相信会输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是的!”颜君行面无表情,声音冷冽的道。
“喂!小蕊,别再折磨这盘肉了,可怜这神户牛排已经被你砍得惨不忍睹了,你还不住手。”
秦蕊回过神看着牛排,真的被她切得乱七八糟、惨不忍睹,她吐吐舌头不好意思的笑笑。
“想什么?”尹泛宇试探性的问:“真要把彩妮找来吗?”
秦蕊慌忙的摇头:“我不是在想你和康彩妮。”她继而低头轻轻地道:“我只是感觉人生真的很奇妙而且无法掌握。一次小小的偶遇能让我们相知相许;又如若尘及苓姐,为了彼此,真的是无怨无悔的付出,愿意牺牲自己的幸福只为成全对方,只要看到对方快乐也就能心满意足,这份情实在令人感动,哪像我只想到自己,从不换个角度来看待事情,结果弄得一团糟,还差点差点就把自己的幸福推走,这还不够愚蠢吗?”
“没有人一生下来就能把事情掌握到完全依照心中所想要的,而命运更是奥妙。其实这一连串的事件也正好考验我们,如果彼此真的真心相待,那么就能共同去克服这些障碍,要是一方放弃了,也代表我们真的无缘了。”
“泛宇!如果那天我没有从窗户爬下来,你会在门口等我多久呢?”秦蕊稚气的问。
尹泛宇眨了眨眼,泛起一个潇洒的笑容,淡淡的反问:“你猜呢?”
秦蕊伸出十只细长的手指头,道:“十天。”
尹泛宇促狭的撇撇嘴,不发一语,只是摇着头。
“九天。”
尹泛宇依然摇头!
“八天五天”秦蕊顺序的倒数下来。
只见尹泛宇一直晃着脑袋,说不是。
秦蕊愈数愈沮丧的说:“三天”声音细如蚊声。
尹泛宇不忍继续捉弄她,握住她的手,专注诚心地道:“你的指头数不出来的。告诉你,如果你不出来见我,我会在门外等你,等到我老,等到我死,等到你站在我面前告诉我你的决定。”
秦蕊默默不语,眼中尽是无比的感动,不禁热泪盈眶,泪水滑落衣襟。
泛宇拭去她的泪痕,说:“我不是只有说说,哄你开心而已,给我时间,让行动来证明我的承诺。”
秦蕊拼命抑制自己想哭的情绪,她不愿再做—个只会哭泣的小女孩;她要成长,她要坚强,因为他们要走的路并非一片平坦,是有阻碍、有荆棘的。“我们齐心来突破一切的阻隔,ok?”
同时浮现在他们脑海中的,就是秦冠豪那张固执己见的刚毅面容。
秦蕊吸吸气,问道:“泛宇!我听爹地说,你跟百代合作,也要争取西区海湾的发展工程。”
“是的!百代本身的基础就在洛杉矶,这次和他们共同合作来争取,对尹氏来讲是一次很好的机会,在商言商,我没理由放弃。”
“可是我爹地那边很不高兴,他跟君行都说你得寸近尺,我怕他们对你误会更深。”秦蕊忧心忡忡的道。
“如果我放弃,且不是又被他们说成我没志气、没担当?你放心!我一定公平的与你爹地竞争,你也不想让人说我懦弱吧!”
尹泛宇又停了好一会儿,突然冒出一句文不对题的话来。
“你爹地对颜君行这个人很信任吗?”池脸色怪异,沉吟的道。
“我爹地娶朱阿姨的时候,我们就认识,前前后后加起来也十多年了。我没有其他兄弟姐妹,而且君行从小就聪慧过人,我爹地也有意栽培他。他在我爹地身边跟进跟出这么长久的时间,就算爹地不是完全信任他,至少也会听个几句,而且他对我们父女也算是尽心尽力。”
“这样说来,他在你们身上下过不少功夫。”
秦蕊困惑地问:“你这句话很奇怪喔!有特别的含意吗?”它皱起眉头,说:“你该不会是嫉妒吧!”
尹泛宇微笑不语,也不晓得打什么哑谜。
秦蕊随即舒展双眉,吃吃笑起来。“喔!原来你也会吃醋。”
尹泛宇捏捏她的小鼻子。“是呀!他跟你青梅竹马,而我才跟你认识三个月,想到他能跟你一块长大,分享你的童年,我就嫉妒得要命;不过也没关系,往后你我有一辈子的时间朝夕相处,会嫉妒死的,应该是他。”
秦蕊想到昔日颜君行向她示爱的情景,心有愧疚的说道:“我对他只有兄妹之情,这点你绝对要相信。”
“我明白。如果你真对他有意思,我想我也不能够在你心中占上一席之地了,只不过我感觉他并不是个简单人物;还有件事我一直搁在心里,不晓得该不该开口?但是以现在的情势看来,应该让你知道。”
“什么事?神秘兮兮的。”秦蕊睁大眼睛的说。
“其实上次在香港,百代会跟尹氏合作而舍弃秦氏最大的原因,是因为近年来秦氏的工程被怀疑有偷工减料的情形,而遭到举发后,也不晓得利用了什么关系全给压制下来。百代为预防万一,不想冒这种危险,才放弃合作了二十年的伙伴,真相就是如此。”
“不可能的,会不会是同业竞争,恶意中伤?”
“这消息息在地产界愈传愈广,秦氏难道都不知道?”
“可是真的不可能啊!虽然我没有直接参与过秦氏的内部作业,但据我所知,爹地他人虽然怀疑心重,固执到有些不近人情,但是对所有的工程他一向战战兢兢,否则秦氏早就名誉扫地,也不可能屹立在洛杉矶这么长久的时间。”秦蕊急着解释。
“小蕊!你别冲动。我明白你父亲不会,他也没必要这么做,我是担心底下的人,树大有枯枝,谁也无法保证每个员工都是正正当当的,一颗老鼠屎会坏了一锅粥,这道理你懂吗?”
秦蕊神情有些恍惚地缓缓道:“那我该怎么办?”
“你对秦氏的业务了解并不多,也无从插手,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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