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只是房子空着,有个人住至少能物尽其用,所以他合计着什么样的租金会合适。
任秋桃左转转右看看终于忍不住地发问:“江凡修,你这里很好很好租金是不是会很高?”广告上只写着价格低廉没有具体注明是多少,谁又会真的明码标价呢?
“哦,你喜欢就好了,租金你看着给吧。”觉得她似乎很需要帮助,而且一看到她就觉得很投缘。他平时是很热情啦,不过倒很少像刚才那样主动地和一个女孩子搭讪。嘿,总之事情有些失控有些反常。
啊?这个还能房客说了算吗?最好是不收,要不意思意思每个月一元钱怎么样?任秋桃在心里开着玩笑。
“这个我也不是很了解行情啦,你上一位房客是多少钱呢?或者我也用那个价格啊?”说完这话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都不知道上个人是多少钱就这样地说
“哦,上次是两个女孩子住的,每个月五百两个人分摊。要不你就每个月三百?你若是不同意”
“同意,同意!”当然同意,这样的房子,在这个城市里要个六七百是没问题的了吧?或者八九百也是可能,嘿,只能说自己的运气好。
“江凡修,你写个协议吧,我们先签了,我先交你多少好呢?”
“你看着办吧,一个月一个月地给也行。”
他还不是一般的好说话啊,不过,自己已经在他这里占了大便宜了,就不要贪得无厌了“我租一年,先交半年,等我找到了工作就把另一半交给你。”
就这样,她住进了这个具有基本生活设备的房子,然后她才发现这里的卫生一直有人打扫着,所以她不用费力地做全面的清洁。把自己的衣服、用品各自归位后,她跳到了大床上,真是不错,这张床她横着睡也没有问题,嘴边带着笑进入了来这个城市后的第一个梦乡。
“太阳光晶亮亮,雄鸡唱三唱,花儿醒来了,鸟儿忙梳妆,小喜鹊造新房,小蜜蜂采蜜忙,幸福的生活从哪里来”
任秋桃哼着儿歌走出房门,她要去找工作,最好还是做幼儿教育的,她喜欢啦,和小孩子在一起真的很快乐。只是不知道哪里有幼儿园,也不知道哪里需要人,要是有个朋友在这边就好了,至少有个人可以问一问,不像现在这样,要盲目地到处乱撞。
江凡修打开门听到久违的儿歌,多久前他也曾唱过?二十几年前吧?那时的他也还是个孩子呢。这儿歌就像久已远去的记忆,被她唤醒了一般,忍不住苞着她哼了起来。
“早啊!”听到了他的声音,她转头同他打个招呼,他不会笑自己幼稚吧?朋友说过自己很多次了,可是唱儿歌成了一种习惯,或者可以叫做职业病?
“早!你不休息休息吗?哦,要用早餐是吗?楼下左转有家小店里的早餐很干净也很便宜,我们这里的住户大多到那里去吃的。”
“谢啦!不过我已经吃过了。”
“那你真的好早啊!”“我要去找工作啊!总不能无所事事吧?”
“你想找什么样的工作?这里找工作一定要带齐身份证、学历证、个人简历什么的,而且我听说面试的时候一定要很有信心,就算是自己不会的也要说会!”
“啊?不会吧?那以后露馅了不是很难堪?”
“小妹妹,找到工作是最重要的,哪里还管得了这样多?不过,我也只是听说的,倒没有经历过,所以也许是歪主意。对了,你想找什么样的工作?开始的时候不要希望太高了,先安顿下来,以后可以再换的。”
他还真不是一般的热情哦,任秋桃摸摸鼻子坦白地说:“我想最好到幼儿园里工作,不过不知道哪里需要用人。”
“你是幼儿园里的阿姨啊?怪不得,现在很少有人唱儿歌的!”
“我不是阿姨,我是老师,阿姨是照顾孩子日常生活的,而我是教孩子学习的。”
“呃,不一样吗?我以为幼儿园里都是阿姨呢!”
忍不住丢给他一个卫生眼,最恨别人分不清这个了,哼,她可是经过了正规的四年幼教学习得到了学士学位的,当然不是阿姨啦。
江凡修不好意思地挠头,他是真的这样以为的,哪里知道还有分别。
“幼儿园我就不知道了,好像每个区里都有两三家比较大的公立的,至于那样比较小的私立倒是很多,可能你真的得一家一家地走。”
“嗯,谢谢你啊,我知道一定是个浩大的工程。对了,去哪里坐公车啊?”
“往前走到那棵树那儿左转你就能看到了。”
下午,坐在树阴下的小石凳上,任秋桃呻吟地捶打酸痛的小腿,真的很难啊,这些幼儿园都很分散,私立的她是不想去啦,虽然工资是不少,可是那里太松散了,对孩子也不能有什么要求。所以她还是喜欢公立的幼儿园,很正式,要求有正式的教案、明确的教学目标,以前朋友劝过她,待遇好才是重要的,可是她有自己的原则,她并不曾想做出什么惊天地的事业,只是希望学有所用。
皱着眉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不知道有多少人同她一样,带着梦想和希望来到这里,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同她一样,有了些挫败感,又有些后悔。看到不远处有几个年轻人在踢毽球,小小的毽球在他们的脚下腿边轻盈翻飞,好看极了。目光过处打了个停顿,那背影好像是她的房东啊,他怎么大白天地在这边玩毽球?不用工作吗?看到了他的正脸,任秋桃直起身来想走过去和他打个招呼,却看到了他很严厉的目光,那目光止住了她向前的脚步,也让她有些不解,他不是很热情的吗,怎么会有不友善的目光?算了,反正也不是很熟,一转身就近找了个地方重又坐下,翻开手里的报纸,仔细地看着招聘栏。
忽然一个人从她的面前疾驰而过,她下意识地抬起头,却看见刚刚踢毽子的那几个人追了过来,江凡修跑过她身边时看了她一眼却没有说什么。
怎么回事?看着那个被追的人不要命般地穿过疾驶的车流跑到了路对面,而江凡修他们也跟着跑了过去,好危险,其中的一个人差点给车撞倒!还有一个人没有冲过去,丧气地挥挥手走了回来,推着一辆后面带着个箱子的自行车走了。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在做什么?拍戏吗?不像,拍戏用不着这么拼命吧?然后听到周围的人纷纷地议论着,好像说是警察在追一个贩毒的人,他是一个警察吗?倒是挺像的,她印象中警察是应该高高大大的,很结实,很有力量的感觉。有一个警察做房东,呵,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吧?应该也很安全。
拍拍裤子上的灰尘,再走一家去试运气,若还是不行就明天再说吧,今天她累坏了,真的走不动了。
拖着疲惫的身体终于爬回了自己的家,把买来的米菜扔到门边,顾不得脱去满是汗味的衣服,倒头便睡。
朦胧间看到江凡修在踢毽球,忍不住跑过去“一起玩好吗?”
他露出阳光的笑容,像个开心的孩子般点头,本来不会踢毽子的她竟然也控制得住这红红绿绿的小东西,左踢右踢非常自如,昂起头呵呵地傻笑,尽兴地玩是一种享受。
突然一个陌生人闯了进来,然后,江凡修拉着她在跑,很快很快地跑着,他似乎看不到身边呼啸而过的汽车,突然一辆奔驰直直地驶过来,她惊恐地大叫:“啊”粗粗地喘着气,睁开眼睛四下里看看,哪里有毽球、哪里有江凡修、哪里在跑、哪来驶来的汽车?原来是在做梦,抹去额头上的汗,不知是热的还是吓出来的,心跳十分不规则,似乎还没从刚才的惊恐中回复。一定是下午的事给了自己很大的冲击,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真的警追匪,别说和电视里演的还挺像的。肚子里传来“咕咕”的声音,提醒她晚饭还没有做,她呻吟一声:“好想你啊容容,想你做的菜,想你收拾干净的家,想你嘿”奸笑几声,好像想的都不是她楼容本人啊,若是让她知道了,还不骂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