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的寂静,让郑修斌和宋冰锋产生一种大战在即的错觉,心里有意无意的散出剑极真气,观察着自己周围的环境,实际上整个长安城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但是对于马上就会来到的大战还是有点紧张。
心理的作用令两人对待事情格外的小心,宋冰锋扫视了一边周围:“我们现在怎么办?是先回去,还是先查探一下那三个人?”
“当然是先呃”郑修斌停着也说不下去“要不我们分两路走?”
“好像有点道理,这样就两件事情都做了。”宋冰锋又觉得不妥“还是先看看那三个人再说吧,你去田汾那里,我去窦婴那里,完了我们就在梁王住的那里会合。”
郑修斌点点头,会心的一笑:“好吧,小心。”一笑,一个“小心”两人之间,十数年的兄弟情谊在那一刻了解到原来对方在自己心里,不下于自己心爱的女子。
两人心念一动启动体内强劲的真气,化作一道影子东西两方分开而走。
徐昊天走出营帐,眼睛看着一个个挺立守卫,巡视的士兵,像是在寻找着什么。走到军营门口:“将军”是军营门口两排威武的守卫,徐昊天含笑点着头:“辛苦了,该换班了吧?”
“报告将军,还有一个时辰换班。”站在前面的一个回答道。
徐昊天踱出去,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跌坐下来,呼吸渐渐的悠长起来,直到让人感觉不到呼吸的存在,心神在自己体内漫游,仿佛在江河里随风逐浪一般,观察寻找自己体内与以前不一样的地方,那一条条宽敞的长廊,错综复杂,流光闪烁,像是梦幻般的仙境。
漫步在自己体内,慢慢的,满满的天地灵气涌进来,湿润,温和,柔漫就如躺在云层之中,虽然徐昊天没有登上过云端,也不知道在云里的感觉究竟是怎样的,但是自己就是没有办法确切的形容出那种感觉。
周围草地上的草,由枯转荣,弥漫着茫茫的白雾一样的东西,灵气的聚集,包围了徐昊天身体周围数丈的地方,发着淡淡的白光,在月光底下,一团如同月光一样柔和的球状物体,无有饰琢的美。
一周下来,也终于没有能够找到不一样的地方,那流澜她们说的不一样的地方又出在哪里呢?低头看见枯草的转变,又是不了解到底是怎么回事,单手抚过碧草,捻下一片草叶,随风摆动,却又不断,徐昊天慢慢的想着。
“随风而动,不于争锋,他强就有他强,随他之势,避其锋芒,攻其虚弱。”徐昊天喃喃说着,站起来,手中那一片小小的草叶为剑,倒转无形,随风而起,流于风中,草叶在徐昊天手中青绿色的光芒暴涨,划开层层的空气急速的剑势,和化入草叶中的无为真气在空气中感到那无时无刻流动着的空气,以慢于它的速度顺它之势流动,为什么还会感觉有什么在阻挡剑的速度呢?
行云流水,轻若无物的身体,就随风在空气中飘着,手中草叶再次划出,强大的精神力一涌而出,就锁住草叶尖那一点先与空气接触的地方,由大到小,把细小的看不见的空气微粒硬是锁定,觉察到叶片尖端撞击的震动,声音:没错,这里空气流动这么快,我手势这么慢,为什么还会发生这种事情呢?难道是我不对?
恍然间徐昊天再一次划出,这一次与前两次不同,就是按照风吹的速度,控制着自己的速度,但是结果还是一样,徐昊天默默地思索起来,手不自觉地在地上画起太极图,那一刻猛然间顿悟:太极分阴阳,生生不息;事物同样分阴阳,但是这空气却分的不是阴阳,而是没错,分的就是,动静。
绝大多数人只知道动的空气,那是因为风无时无刻不在吹着,虽然时大时小,但那是人就这样的感官上能感觉到的,而事实上,空气也有静的一面,是的,就是这样。
徐昊天悟通这一点,但是他浑然不清楚,自己现在悟到的就是清音阁数百年来,没有人练成的“清音无律”的精髓所在。
徐昊天更加浑然一体,整个人显示出破无可破的形象,即使是攻有可攻,但是却是不破,就这样回去,恐怕又会引起几人的惊讶,毕竟出去没多久又有提到,撤去无为真气,徐昊天的身体一抖,讶然的觉察到自己感到修习武道以来没有再感觉到过的冷。一举突破原来道家混一冥合的境界。
郑修斌趴在田汾府中那个书房的屋顶上,俯视着,密切注意这房中的一切,毫无发现,只有田汾一人在屋内悠哉游哉的自斟自饮,好不潇洒,郑修斌看着他桌案上的下酒菜,到也俭朴节省,没有一点浪费。
在注意到书房内的摆设,素雅,简洁,打扫得干干净净,满屋的书,很多竹简上都被磨的光亮,可想而知这些东西被翻过的次数之多。郑修斌心里一阵纳闷,这田汾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叛国的人,转而一想,也许这就是他高明的地方。
如果让人看出自己是叛国的人那还得了,真正的高手是不露痕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