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刚被押走,问冥便扶着平遥来到了小院。平遥一看到香宸那虚弱的样子,原本已干了的眼圈,又开始湿润。
“宸姑娘。”平遥的声音嘶哑,眼圈通红。
“傻丫头,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么,我”说到这里,香宸只觉口中涌出一股腥甜,接着便有一丝血顺着嘴角流出,染红了原本苍白干裂的唇。
景凛大惊,平遥忙忍住了哭意,正色道:“王爷快把宸姑娘抱到床上去。”
景凛闻言忙抱着香宸起身,刚一直起身子,便觉眼前一花,后背传来一阵痛。
“王爷还是我来吧。”一旁的问冥上前道,本以为王爷今日进宫能找御医来包扎一下手上的伤口,顺便瞧瞧看有没有因为淋雨而受寒,可王爷却对此只字不提,只顾和皇上议事。末了他撞着胆子,顶着会被王爷责罚的后果,向皇上道出了王爷的情况,可怎奈王爷却对皇上推脱说天太晚了,回王府再找人看。别人不知道王爷,他还不知道,王爷肯定是急着回来看宸姑娘。现在可好,旧伤未治,又被食盒砸出了新伤,不过这些都顶不上看到宸姑娘的伤给他带来的心伤吧。
“让开。”景凛稳住了脚步后,对着问冥吼了一声,尔后便抱着香宸出了小院。
众人均跟在了他身后,随时等待差遣。当一行人来到他的寝宫和倾香榭的岔口时,景凛忽然停了停,只一瞬,又抬脚往倾香榭走去。
忙活了大半夜,平遥终于帮香宸包扎好了伤口换了衣服。把了脉开了方子并让人去抓了药,而这期间香宸一直都处于昏迷状态,景凛片刻不离地守在床边。1*6*k直到把香宸的事忙完。平遥才又帮景凛把脉。
景凛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昏睡中的香宸,任由平遥帮他洗伤口包扎伤口。其间无论有多痛,他都不曾吭一声。待所有人退下之后,他伸出手,轻轻抚上了香宸那紧锁地眉头,一下一下轻轻抚摸着。似乎是感受到了他指尖的暖意,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脸上虽无表情,但已不似原先那般痛苦。
修长地五指离了她的眉头,向苍白地脸颊抚去,深怕自己掌中的茧会戳痛她柔嫩的肌肤,他减轻了手上力道使动作更加轻柔。她的脸很冰,这是他的第一感觉,这个感觉让他地心如被刀割一般疼了起来。她睡得很沉。呼吸很弱,弱到让他以为她都快停止呼吸了。心头涌上了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过往的一幕幕涌上了他的心头,她在诗赛上的胸有成竹。恶整王员外的狡黠,醉仙楼里对掌柜的刁难。上元节灯会的俏皮。山林中遇到强盗的镇定和祸水东引后地无辜笑脸,还有面对太后时的自信。这所有的一切都让他爱着。可他却也知道,在他们两人间,始终隔着一些无法解开地心结,但他害怕会失去她,所以他选择不去想,不让她去接触,甚至不告诉她。可无形中他这个自私的想法,变成了一个牢笼,把她关了起来,久而久之造成了今天地误会。他现在只希望她能醒来,他会对她开诚布公,然后再听她说,听她解释,听她地心声,他不会再一厢情愿地逼她,只要她能醒来,能活蹦乱跳地出现在他面前,就好。
紧闭的眼角流出了泪,湿了那抚摸到她眼角地指。她在哭,即使是昏迷中她也无法摆脱心痛么?他倾了倾身子,薄唇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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