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静的月光,透过窗子,在屋内洒下了一地清辉。床上帐内的人呼吸急促,额头冒汗,显然睡得及不安稳。床前静静地立着一道修长的身影,银色的面具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薄唇紧紧地抿着,伸了几次的手终于下定了决心,掀开了纱帐,坐到了床边。
摸了摸她的额头,依旧烫得吓人,轻轻地擦干了上面的汗珠,从怀中掏出了一块泛着冷冽光芒的青玉搁了上去,渐渐地,她的呼吸开始平缓,额头的温度也慢慢降了下去,收了青玉,修长的五指抚上了她因高烧而烧红的双颊,似带着深深的眷恋轻轻地摩梭着,深邃的幽眸中流淌出了浓浓的爱恋。
许是感受到了他的抚摸,她扭了扭头,吓得他收回了手,起身隐到了黑暗的角落,待了半晌确定她并没有醒转,才方松了口气,复又轻声步到床边,俯身在她额头印上一记轻吻后,欲跳窗离去,却发现衣角不知何时被她抓在了手里。面具下英挺的眉皱成了一团,心也揪了起来。握住她冰冷瘦弱的手,凑到唇边吻了吻,再低头凑到她耳边柔柔地说了声“我不走”果然,她原本紧缩的眉头缓缓舒展,唇边扬起了淡淡的笑,也松开了抓着他衣角的手。把她的手放回去,替她掩好被子,再留恋地看了一眼她的睡颜,转身跳窗离去,只留清风明月伴着她沉睡。
感到暖意忽然抽离身体,全身一凉,香宸猛然睁开了双眼,掀开帐子一看,除了一地的明月光。别无他物。这就是所谓的痴忆成狂么?可为什么梦里梦外均不见君,只有那若有似无的一点余温缠绕在心间,虽不猛烈。却搅得五脏六腑翻腾不已。颓然地闭上眼,泪湿满枕。
第二日。,.。香宸那原本已经退下的高烧,又再度烧了起来,问冥去找了兴庆城最好地大夫来看,虽开了方子抓了药,但却说。药是治标不治本,她这病是心病,再加上她身体底子太差,以前的旧疾又没有完全医好,借着这次机会一齐爆发了,若想完全医好的话,只能看她自己地意志力了。可她这一整天都躺在床上昏睡着,偶尔醒来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帐顶发呆。饭也吃不下,吃什么吐什么,连药都是趁她睡着了勉强灌了点进去。搞得木头都快抓狂了。
这天的天气忽然变得很差,天空堆满了乌云。阴沉沉地。偶尔响起几声闷雷,空气闷得人有些喘不过气。只等下一场大雨来解了这闷,可一直到夜幕低垂,乌云渐散,连月亮都出来了,人们期待的大雨依然没有露面,但好歹有了点凉风,也就都舒舒服服地睡下了。
白天闷热,香宸昏昏欲睡,到了这夜晚有了些凉风,人却反而清醒过来,一直无法入睡,睁着眼睛发呆。忽然,窗外一丝轻微的响动引起了她的注意,绷紧了神经仔细聆听,窗被人打开,接着一个人影飘了进来,朝着床边缓缓走来。如果平日里遇到这种情况,定是该大叫的吧?可是,她却叫不出,来人身上那熟悉地感觉,让她无法出声,只能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看着他慢慢靠近。
当来人的手掀开纱帐的那一刻,她只觉心都快从胸口跳出来了。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四目相对,久久无言。
闪电划破夜空,青色布衫,银色面具,刻进了她的眼里,一声惊雷,纱帐自他手中滑落,割断了胶着的视线。
“别走!”她想去拉他,却浑身无力,从床上跌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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