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如今却忆江南乐,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斜倚椅,满楼红袖招。
只要一提到江南两个字,我脑子里就瞬间冒出了n多词句,所以,一出了崖底,尽管绕了一个大圈,走的我腿都软软的,我还是缠着卓不凡,想要跟他一起回到宋代的江南去游赏一下。
可是这个卓不凡虽然总是笑吟吟的,好像很好脾气的样子,居然一点儿也不把我的话当回事,不管我站在他的身边怎么唠叨,他还是笑吟吟的自顾做自己的事,先买了一匹马,又雇了一辆车,然后去钻进这个那个的小铺去买一些不知道什么东西。我一直想拖他陪我去看看旁边那些个卖小饰物的小摊,他却只是笑吟吟的看我一眼,然后轻轻从我的手中抽出袖子,衣袂飘飘的走开。
我一气之下,索性不再理他,自己转去小货摊上玩赏,那个看摊的老伯说话虽然有点儿拗口,好在我还可以听懂,于是兴致勃勃的跟他聊起来,终于看中了一个小小的象牙梳,高高兴兴的转回头,想要跟卓不凡要钱来买。
转回头时,市集上仍是稀稀落落的人群,却找不到卓不凡那醒目的白色长衫。我继续转了一圈,还是没有,我瞪大眼睛,却仍是不敢相信他就这么扔下我走了,天,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地方,最要命的,还是在这个举目无亲的朝代,我居然就这样被抛弃了。
泪水迅速的涌上眼睛,我转身就想跑,那个老伯一把拉住我的袖子。连声叫唤,我才回过神来,愣了一下,才赶紧放下手里的梳子,向那个老伯道歉。
身边已经开始有人对我注目,我小心翼翼的擦干泪水,想到卓不凡的一句话“眸儿的仇家,比你想象中还要多”天,不晓得什么时候,我的小命就交待在这儿了,这个时代全是野蛮人,估计要用刀或是用剑割开我的脖子,让我亲爱的小脑袋和我的身体彻底分开,那要流多少血啊,想想就不寒而粟。
我立刻用手捂住半张脸,低着头,溜着墙根,做贼一样飞快的穿过市集,好在这个市集也不大,我急步走了几分钟,就离开了人群,我松开捂嘴的手,大喘了几口气。呼吸到清新而微带青草气息的空气,心情忽然轻快了一些,于是又苦中作乐的想,死掉也不见得是坏事啊,只要忍一会疼,不是就立刻回到自己的时代的吗?
早知道带点安眠药来,自己不疼不痒的解决了不就好了吗?不过他们这个年代应该也有好些毒药吧?什么砒霜啊,鹤顶红啥的,只要弄到一点就能达到我的目的。不过这种似乎要用钱来买,钱,钱嘛,肯定不是人民币,估计是银子。银子这东西这个眸儿也真是,也不晓得要戴个银耳环,银首饰啥的。
耶,居然把这个忘记了,我抬起手腕看着腕上的手镯,对着日光,手镯闪着晶莹透亮的光,绿意沁人,一定非常值钱,可是,这是我来这儿的媒介啊,没了它,我不晓得回不回的去。我犹豫着,再遍身乱翻,忽然翻到了昨天卓不凡用过的袖剑,掏了出来,然后笑吟吟的打量了一下,这个应该也值几个钱吧?
我转身再往市集走,沿途碰到了几个人,我正想张口询问,谁知,他们都是忽然面露惊恐之色,惊呼一声躲的远远的,我这才发现自己正堂而皇之的执着那把剑招摇,赶紧收起来,徒劳的向着对面惊惶的人陪笑。真是虎落平阳,我自从陷身这个奇怪的时空,就没碰到过一点好事,最不幸的就是碰见了那个该死的卓不凡!哼哼!
我怒气冲冲的向路边的一个小厮模样的男孩子询问:“当铺在哪?”那人的表情立刻惊恐万状,我赶紧柔和了表情,笑眯眯的再问:“请问当铺在哪?”
那人的表情又变的痴痴的,我几乎抓狂,一把抓住他的肩,然后追问:“你们这儿有没有当铺啊?在哪儿?”那人终于发出了一丝丝声音:“有”然后向斜后方的一个店一指。我于是丢下他,冲了进去。
一把袖剑,居然只当了两贯铜钱,而一向对这些没有任何概念的我,看到所谓的两贯铜钱,居然是那么那么长的两串,更是直接傻眼。每一串足有七八百文的样子,提起来居然重的很,最少有四五斤重。这些,应该可以买到毒药了吧?
我于是再出门,恰好看到刚才被我盯上的那个倒霉的小厮居然还怔怔的站在原地,本着一事不烦二主的思想,我于是再跑过去问:“喂,药铺在哪儿?”
他很听话的低着头:“我带你去吧。”哗,雷峰叔叔的精神闪着光彩,这人一定是雷峰的前世,我很高兴的跟着他,到了药铺,我张口就要买砒霜,那个正拨着算盘的山羊胡子的老头子,顿时吓的算盘珠子都拨不稳了。
他上下打量了我几眼,然后狐疑的捏着胡子,我赶紧画蛇添足的说:“我是替别人买的嘛,呵呵,那个人的名字叫卓不凡。”哼哼,没有良心的人,多给你吃点砒霜!
那老头继续捏着胡子沉思,我有点恼“喂,有没有啦,没有我找别家啦!”
“姑娘留步”那人脸上果然扬起了奸商的笑容“砒霜是很贵的哦!”“切”就知道会这样,我长的难道很像冤大头不成?不过也无所谓了,我也不知道这砒霜有多贵,再说我要是打算回去,背着这么一大串铜钱,也没啥用处。我把手里拎的铜钱分了一串给他:“诺,都给你,我就买这些。”
那老头手都直颤,切,激动个嘛啊。能毒死个人就行,真要能买毒死十头牛的,我也没啥用处。那老头走进房间,包了一包东西给我,我不放心的追问:“能毒死人不能?”
“能,能,这些,足能毒死十个人”
“那就好。”我向他甜甜一笑,转身离开,眼角的余光看到他正颤微微的拭汗。
我悠哉游哉的出了门,然后随意选择了一条道路,高高兴兴的往前走,一边东张西望的玩赏,一边悠闲的哼着歌。现在没有后顾之忧了,到时有什么险情发生,我就可以立刻服毒,呵呵。不过来都来了,怎么也得多玩几天,看看有什么新鲜的东西,回去好向人吹嘘嘛。
随走随哼,走四方路迢迢水长长,迷迷茫茫一村又一庄,正走的高兴,忽然一辆马车停了下来,那个车夫手中鞭子迎风一抖,啪的一响,甩的漂亮之极,我忍不住笑着鼓起掌来,马车旁一个骑士也勒住马,笑着转过头来。
那骑士一脸的络腮胡子,看起来威严的很,一对眼睛却是温和带笑,说不出的好看。我不由也向他笑笑,然后转身继续往前走。那人哈哈一笑,然后手中马鞭一抖,灵蛇一般,卷上了我的手臂,我惊叫一声,然后身不由已的腾身而起,被丢入了马车的车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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