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言当真不晓得是该高兴还是该骂他的好,忙揪着他回屋。
幸得灶上还热着水,苏锦言赶紧打来了让他沐浴,寻了干净的衣裳出来,又忙去煮些姜汤来。
秦子衡沐浴出来的时候,姜汤也煮好了,苏锦言端着进屋放凉,见他头发还湿哒哒了,忙取了干净的巾子给他擦拭。
嘴里便道:“你也是的,这么大个人了也不知道想想,雨势这么大,不说万一路上碰到点什么事儿,便是淋成这样也容易得风寒啊。”
秦子衡笑笑,也不说话,只趁热将姜汤喝了。
觉得身子暖和多了,这才一把抱住苏锦言道:“我还生怕你冒着这么大雨给我送伞,所以赶紧回来了。”
“这么大的雨,我又不傻。”苏锦言看他唇色都还发紫,想对他发脾气也发不出来,嗔得他一眼,便道:“以后可别这样了。”
细细的将他头发擦干,这才又赶紧把他赶去床上躺着。
秦子衡倒想抱着苏锦言暖和暖和,但见她有的几分恼色,便也不敢惹她,只乖乖的上床躺着。
被窝里头暖烘烘的,还带着苏锦言的气息,秦子衡本是想等一等苏锦言的,可没想片刻功夫便睡了过去。
苏锦言将秦子衡的那些衣裳都理一理,打算搓些皂角泡上,等明儿早上醒来再浆洗。
那些个衣裳全都湿透了,便是春衫拿在手里也沉甸甸的,嘴里念叨句:“真不晓得是养了个相公还是养了个儿子,叫人操心的……”
话还没说完,瞧见外衫上有几处都坏了,似是在哪儿挂了的,不由得眉头一蹙,隔了衣裳准备问问他是怎么回事。
可才近床榻边,瞧见他睡得正香,便也没说出口。
只小心翼翼的掀了被子想看看他身上有没伤。
被子才掀开,都还没瞧见什么,就一把被秦子衡抱住,将她整个到带到榻上躺下。
他闭着眼儿轻笑道:“今儿个有点累了,明儿再补偿你。”
苏锦言老脸一红,啐得一口:“色胚子。”
见秦子衡没得声儿,便又抬头看一回,晓得他是睡了过去,便也没做声,把衣裳鞋袜除了,挨着他睡下。
到得早上,苏锦言还是扒拉了秦子衡的衣裳非要瞧一瞧他身上有无伤的。
秦子衡同她说,是赶路的时候不小心挂到树枝上了,偏生苏锦言不信,他便也没得法子,只得叫她检查一回。
检查倒也认真检查了一回,可检查完了便又起了色心。
昨儿夜里还骂秦子衡是个色胚子呢,今儿个一早,苏锦言自个倒不正经起来了。
前几天苏锦言才来了月信,秦子衡又早出晚归的,倒是当真好些日子没好生相处过了。
苏锦言见他也有意,嘻嘻笑着将屋门栓紧,瞧着秦子衡便笑:“相公,你可是说今儿个要好生补偿我的,我可不客气了。”
对于占秦子衡便宜这事儿,苏锦言还就从来没客气过。
夫妻两个一大早的便在屋里头先没羞没臊一回,完了,还都跟没事人一样。
但见二人皆露春风得意之色,便也同往日不一样。
糕点铺子的事儿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只差再招几个伙计,这事原本是托给陈柔音的,苏锦言想着让她送两个人来,也好叫她安心。
可陈柔音一句话就给推了,让苏锦言自个看着办,不过倒是把挑良辰吉日准备开业以及准备牌匾的事儿给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