隶全部的积蓄,买了n套衣服,穿在身上也很漂亮,但朱隶看沈洁,怎么看怎么觉得她不像这个时代的人,特别是和小芸、苏蕊站在一起,觉得她特别另类,所以朱隶总不放心她一个人出去,这次来南京,也花心思把她骗了来,可现在看着沈洁顾盼左右,轻言低语,已完全是一派明朝的大家闺秀样。
朱隶不得不感叹,人的适应能力不是一般的强。
自己不也适应的很好吗。
男宾除了朱允炆、李景隆、沐晟、朱能外,让朱隶诧异的是徐辉祖和徐膺绪也来了,还有一些朱隶分不清的人,反正今天宾客中的贵客,几乎都到了。
方才寿宴中,朱能坐在侧席,没能和朱隶说上几句话,此时见朱隶走进来,一拳打了过去:“你小子攀高枝了,可不要忘了兄弟。”
朱隶呲牙咧嘴地揉揉胸口:“敢吗。不怕被你卸了。”
朱能哈哈一笑:“知道就好,哎,我没用什么劲吧?”
朱隶继续装惨:“不装的痛苦点,你老哥不过瘾再打我一拳怎么办?”
一句话逗得大家全笑了。
朱隶傻乎乎地摸摸脑袋:“我那么暴力吗?”
众人再大笑。
没有长辈们在场,气氛轻松了很多。
李景隆提议让徐妙锦抚琴一曲,徐妙锦也不推辞,让丫鬟置好琴,焚香盥手,芊指微动,琴音如流水般倾泻而出,时而如高山流水,时而如小河潺潺,时而快马奔腾,时而屋前雨滴,将众人带入一个美秒动人的世界,恍若仙境。
一曲终,寂静无声,良久,才由一个掌声,瞬间变成一片掌声。
朱隶第一次领教中国的古乐,较之交响乐,一个如千军万马,一个如出谷少女,各具千秋。
有曲岂能无词,但填词这种事朱隶可一窍不通了,自己事自己知,朱隶看他们或摇头晃尾,或冥思苦想,或智珠在握,自己端杯甜酒,坐在回廊边。
“小四哥,你也来啊。”徐妙锦向朱隶招招手。
“吟诗作对我可一窍不通,不要叫我。”朱隶很坦然,诗词到背过几首,填词,嘿嘿,大爷没学过。
沈洁倒没有退却,跟着美女们一起凑着性子,朱隶暗自称赞:博士就是博士,不服不行,说不定吟诗作词,也是她的业余爱好。
没多久见沈洁眉头微缩款款走来,上穿一件月白色碎花锦缎衫,下穿水蓝色百褶长裙,腰间束着流金色小裙,长发盘起,左簪右钗,朱唇峨眉,环佩叮当,竟然也是个十足的明朝美女,自己以前还真就发现。
站起身,朱隶一躬身,潇洒地做了个请的手势,沈洁白了他一眼,走过来坐下,仍然锁着眉头,不理朱隶。
“什么事啊,让你为难?”
“七言诗,以情为题。韵脚在安。唉,说了你也不懂。”沈洁不耐烦地答道。
朱隶笑道:“现成的,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好句,真是好句!”朱隶和沈洁一惊,均不知徐妙锦何时站在了不远处“小四哥还说不会作诗,这句诗做的比我们这里所有人都强。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真是好诗句,让人听了忍不住落泪。”
徐妙锦边感叹着边走了过来。
“这不是我做的,是她。”朱隶嘿嘿一笑,指了指沈洁,抬腿就要走。
沈洁一把拽住了他。
朱隶对着沈洁做了个鬼脸,此时不栽赃你,更待何时。挣脱沈洁的手,朝朱能那边走去。
他知道朱能也不会作诗,那个地方相对安全一些。
徐妙锦看到朱隶与沈洁亲昵的小动作,心里翻过一丝醋意,暗暗调整了一下心态,微笑道:“沈姐姐好才情,这句诗可还有下句。”
“只偶然得了两句,哪有下句,三小姐且坐一下,姐姐有些口渴,去取杯水来,等我也给你取一杯。”说着站起来走了。
纳兰容若的词,还敢说下句,真是胆肥了,都是朱隶惹的祸。
沈洁这样想着,朝朱隶的方向望了一眼,见朱隶端着酒杯随意地站在朱能的对面,虽然没有朱能个子高,却显得比朱能潇洒很多,那一身真丝的暗纹灰亮色长衫,显得朱隶有款有型,玉树临风,不怪朱隶一出现,在座美女的目光都投向了他,连一向眼高于顶的徐妙锦,也频频注意他,望向徐妙锦,果然,徐妙锦的目光又飘了过去。
我怎么就看不出朱隶有什么好呢?沈洁耸耸肩,朝屋内走去。
她没有发现,在她的身上,也一直围绕着两个人的目光,这两个人身份有些特殊,亲兄弟,徐辉祖,徐增寿。
取了两杯水出来,见徐妙锦已回到众人中间,似乎在传阅着刚才朱隶信口吟的那两句纳兰容若的词,犹豫着是否过去,徐增寿走了过来:“沈姑娘,口渴说一声,有哥哥代劳。”
说着接过沈洁手中的水杯,看了一眼:“怎么是清水,没有倒茶?”
“清水淡雅。”沈洁微微一笑,其实她怕茶叶喝多了,牙齿发黄。这年头没有牙膏,也没有洗牙的地方,只能用盐水漱口。
“沈姑娘真懂得养生之道。”谁说徐增寿不会拍人马屁,得看他想不想拍。
“各位,请安静一下。”徐辉祖不知什么时候带了两个仆人站在了暖厅中央,两个仆人的手里,各捧了一个一模一样书般大小的锦盒。
“各位都知道,今日家母喜收养子,白天人多,辉祖也没有送小四弟什么礼物,此刻正好借大家都在,送一份礼物给小四弟。不过我这个当哥哥的一向听闻小四弟才智超绝,不知小四弟愿不愿意跟我这个大哥猜个谜,若猜中了,这礼物送你,若猜错了,我也不收回了,就送给沈姑娘可好?”
朱隶一翻眼睛心道:就猜到礼无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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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改了好几遍,但还是觉得比较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