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干嘛那么狠?都咬破皮了?”
“不要叫我问三遍?”他隐忍的怒火处在爆发的边缘,没将她直接丢在地上,已然绅士。
杜云锦轻轻吐了下小舌头,勾住他脖子,漉漉的眼睛望着他笑,“你说呢?五叔,你是在吃醋?”
避重就轻。
他不说话,但眼神却压迫的人,没办法打哈哈了。
“不爱了,那样的渣男不值得。”穿越而来,她是真的认命,也真的看开了。
可他的眼神,却分明透着不信。
不信,这问题就大了。
杜云锦失笑,“是真的。”忽而,又正经起来,对上他的眼睛,“五叔,我跟你说这些,其实并不是对过去不舍,而是,对未来太憧憬,你对我来说,简直就是老天对我的馈赠,老实说,你说要娶我之后,好多天,我都是晕乎的,生怕一觉醒来,你还是那个冷冰冰的样子。五叔。我不喜欢被人背叛。”
含着湿意的眼神,格外凝重起来,“五叔,如果,将来你的心里有了另外一个人,再没有我的话,那么,请一定清楚明白的告诉我,好吗?”
唇角一嗤,哼笑,“我他妈的这辈子都忘不了,看到那对渣男渣女在一起的画面,太刺激人了。不爱了就分手呗,没有谁离了谁活不下去的,我也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干嘛背后搞这一套来恶心人呢?五叔,你说是不?”
赵天煜深深的望着她,许久,点头,“好!”
“五叔,你真好。”将头埋在他怀里,人就更晕乎了。
那股子让她着迷的青木香,一直笼着她,渐渐的困了,睡了。
轻微的鼾声响起,赵天煜眉目不动,只盯着她那微张的小嘴。
她睡觉,喜欢用嘴呼吸,导致水润的唇,一点点发干,颜色越发深红诱人。
不是第一次看她睡觉了,可每次看她像婴孩一样毫不设防的睡颜,他真有些哭笑不得。
她是真信他呢。
——
一觉天明,醒来后,人已经在自己的房里,自己的被窝里了。
头有些疼,脑子晕乎乎的,昨晚跟五叔一起喝酒去的,她好像还说了许多的话,可是,具体的却不清楚了。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她应了一声,声音沙哑的厉害,想必昨晚酒喝多了的缘故。
来人是小尼静休,端着一碗解酒汤,“杜姑娘,正好你醒了,王爷吩咐的解酒汤,您趁热喝了吧?”
“王爷吩咐的?”杜云锦坐了起来,问“他人呢?”
“王爷正陪夫人在后院散步,今儿太阳好。”静休将碗搁到桌上,走过来,替她拿干净的衣裳。
杜云锦一瞧,不是自己昨天穿的。
也没在意,穿好之后,看到屏风上搭的衣裳,一拿,一股味儿,更要命的是,那件雪白狐裘可是徐炎的,似乎还沾了不少的酒气。
“姑娘,这些衣裳脏了,贫尼拿去洗了吧。”静休道。
“不用,我自己洗就可以。”杜云锦婉拒,这里,她没有使唤人的习惯。
静休也没坚持,就道,“姑娘先将醒酒汤喝了吧。”
“哦。”一碗醒酒汤喝完,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有些尴尬的看着静休,“那什么,我喝了酒,你不介意吧?”
“姑娘不是这庵里的人,也不在这庵里喝的,不算犯戒。”静休笑道。
杜云锦呵呵一笑,自去厨房烧水洗漱。
洗漱完毕,也没吃早饭,因为早就过了饭点了,她一径跑到后院,结果,散步的人也早回屋了。
又折回来,敲响了赵天煜的房门。
“进来。”里头传出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
杜云锦弯唇一笑,推开门,“五叔,新年好啊。”
“睡好了?”他搁下笔,微微偏首,看着她。
杜云锦呵呵一笑,“睡好了呢,五叔,昨晚咱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都不记得?”
“一坛子酒都喝光了,你还指望能记得什么?”赵天煜不乏揶揄。
“五叔,你在写什么?”她凑过来,趴在桌子上,看他写的东西。
赵天煜也没遮挡,只道,“不是说要当我的助手么?诺,这些,你先誊抄了,有问题的,就说与我。”
他干脆起身,让她坐下,继续他的工作。
“哦。”她答应的倒也干脆,坐下,稍稍看了看,就开始工作。
不过,没写几行,肚子就咕咕叫起来,她扭头,喊他,“五叔,我饿了。”
“还想鸭脖子就酒么?”他闲闲的坐在一旁椅子上,一边翻着书页,一边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可不知为何,杜云锦莫名觉得他这话,有些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