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坐在窗前,任凭灼热的阳光将她白皙的肌肤晒得红肿刺痛。
屈辱的感觉让她没有办法好好思考。寇姗容怎么想都想不透,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她看着新房内的每一件家具,每一样小摆饰,还有这间房间,这一切本来都应该是属于姐姐的,偌大的房间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她感觉好像自己抢走了别人的东西,她觉得很想吐。
即使房间再美,也没有办法让她感觉到舒适,她睡不好,吃不下,每天都窝在房间里不出去。
因为她怕
怕一旦踏出这个房间,她就会丢下一切逃走,当个不负责任的人,这样就可以抛掉母亲强压在她身上的不情愿,以及婚宴当天,台下宾客们错愕震惊的表情和窃窃私语
她想逃,却害怕面对人群,只好躲在这个让她精神紧绷的地方,假装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她不看电视、不看报纸,尽量不去想她代替姐姐跟闻人震完婚,造成多大的轰动。
“听说,你吃得很少。”
突然听到闻人震的声音,她愣了一下,拉回心神,望向声源。
在阳光照射下,穿着三件式西装的他看起来英挺贵气,像个精神奕奕的贵族,完全没有因为这场荒腔走板的婚事而烦心。
反观她的憔悴呆滞,她有种输了的感觉——
撇过头,她不想理他。
闻人震见状,性子里野蛮的那一面,无法克制地浮现。
她穿着浅色睡袍,脸色苍白的她在阳光下,看起来虚幻、透明,彷佛随时都会消失不见。
瘦了,自从她父亲过世之后,她一直在消瘦,闻人震知道她心情不好,没想到会糟到这种地步。
他眼神一敛,迈开步伐走向她,不管她是不是挣扎反抗,硬是扳过她下巴,逼她直视他的双眼。“够了,你给我面对现实,该做的事情,你得给我做!”
给过她思考冷静的空间,让她接受,他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他会让她看见他的诚意、他的追求。
但她没有走出来,她在杀死她自己,在他好不容易得到她之后,他怎么可能允许她这样放弃自己?
“你父亲已经死了,不会再回来了,寇姗容,你以为他会希望你就此一蹶不振吗?你要搞清楚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你姐姐捅的篓子,你得给我填。”
正因为知道她跟父亲的感情有多深,她对家人的在意有多浓,他才往她的痛处踩,试图想要激怒她。
既然温柔的放纵无法让她振作,那么就利用她对他的憎恨,逼得她不得不重新站起来。
“你住口!”
果然,她生气了,原本无神的双眼顿时有了光彩即使是憎恨也无所谓,他不想看见她无神憔悴。
“你以为我爸爸在的话,他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吗?!他才不会让我难堪!不会不顾我的意愿!”
爸爸即使名誉受损,即使日后会被人嘲笑,也绝对不会让他的小女儿受委屈,再疼爱妻子,也不会容许她胡来,拿女儿的终身幸福开玩笑。
“你不要以为我爸爸不在了,你就可以这样欺负我!”
如果爸爸还在的话
“你又能怎样?”闻人震慵懒的将双手插进裤袋里,退后两步,摆出高傲表情,由上往下睨着她。
不这么做的话,他绝对会忍不住拥抱她,那绝对不是明智的行为。
“凭你弱不禁风的身子,想对抗我?”他微笑,笑意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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