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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的几天里,莫风是在一种巨大的喜悦和幸福中度过的。这种幸福,容易使世界上任何男人麻痹和慵懒,忘记了自己应该做得事。
所以当莫风想到应该从小婵的纤腰玉腿中离去,去认真查探一下刺客荆柯的行踪时,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了。
这日莫风刚入军营营门,便听得人声鼎沸,进去一看,门口站着一群军士,正是袁榕和他的亲兵们,个个鼻青脸肿,有得手臂脱臼,甚至还有被砍伤的。莫风一看,气不打一处来,心说这里都快忙死了,你们还给老子惹祸。
想着,莫风三步两步走进人群,指着袁榕道:“军中严禁私斗!你们不知道吗?为什么打架?有能耐出城打秦国人去!”
袁榕铁青着脸,看了莫风一眼,一言不发。莫风虽然生气,隐隐觉得有几分不对,他随手指了一个背弓的骑兵问道:“你叫什么?”
“将军大人!我叫黄永,是个猎户出身,全家都在武功城被秦狗杀了。现在是这队的副队长!”
“袁榕不说,你来说!”
“是,将军大人!我们不是打架!我们奉命去贵族家催义粮,袁队长跟大家商议,赵国的贵族们,个个以公子尉马首是瞻,只要赵尉交了粮,其他贵族一定也会交的!所以我们就一起上门叫他交粮,所以就被打成这样”说着黄永黯然低下了头。
“什么?”莫风怒道:“你们没有拿我的令牌去吗?没有说这是公子累的命令!”
“该说的都说了,他们根本不听,动手就打,一两百人打我们几个,说要打得我们永远不敢来。”
莫风一听,肺都气炸了,刚想说什么呢,突然听见袁榕一声怒吼,拔剑就冲了出去。旁边七八个军士一起死命扑上去按住,口里大喊道:“大哥,袁大哥,不成的,别去送死啊!”莫风一楞,赞道:“袁榕还真讲义气啊!”“不是的,将军!”黄永咬牙切齿的说道:“那天袁大哥出城被将军您救回来,他一回家就去看他老婆,可是家里空荡荡的,袁大嫂不知哪里去了,这几天也不见回家。今天我们到公子尉府上才知道,原来是赵尉的管膳房的管事见见大嫂生的整齐,光天化日给绑了去,周围邻居都不敢告诉。我们去的时候,大嫂已经已经叫那帮畜生给糟蹋的快死了嫂子见了我们,一头撞死了!”
莫风听了这话,一下子傻了。他看着被按倒的袁榕,嘴里发出野兽般绝望的呜咽和怒嚎,双手不住的扣着地下的土,指甲见血。
他冲上前,一把推开了压着袁榕的几个士兵,一把拖起袁榕,大声道:“袁大哥!你若是信的过莫风,报仇的事就交给兄弟!我莫风把话给你撩在这,那帮狗崽子要是跑了一个,我莫风把头给你!”说着一把抱住不住战抖的袁榕。这个赤心的北方汉子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将军会对自己说这种话,当时就象个孩子一样哇哇的哭了起来。
正在这群情激愤的时刻,狼幻风一样的卷了进来,挥舞着大铜锤喊道:“不好了!外城的十七家贵族,由老侯爷赵淹领头,集体抗拒将军的征粮征夫令,各府的私兵跟我们派去的军士打起来了。将军,快想办法!”
莫风冷静了一下,问道:“明摆着是这个赵尉牵头,公开跟我们作对。你们谁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个赵尉敢如此放肆!”
袁榕稳定了一下,悲愤的说道:“将军。这公子尉乃是当年四大公子中赵国平原君的后人,家中世代荣宠,是赵国贵族的首脑人物,无论是公子累还是当今大王都要敬他三分,他家中蓄有万余家奴,都是训练有素的私兵,邯郸上下,他生杀予夺,可随意处置。在赵国,谁想做什么大事,是必然要过他这一关的!”
“哦!是吗?”莫风冷笑道:“平原君的后人是吧!哼哼!”莫风的笑声冷酷的令人不寒而栗:“伤不重的都给我带好剑,我们这就去拜访一下这位公子尉!”
莫风说着,像一只高傲的凤凰一样昂了昂头——他终于明白了这个乱世的唯一游戏规则,他决定用自己的方式,也是最简单快捷的方式让这个乱世认识自己!